梁帝現在因蕭靈淵肖似其母而偏寵蕭靈淵,十幾年前卻也因為其母而遷怒於蕭靈淵。

是福是禍,終究不過是帝王一念之間。

“禹王去找琉璃珠了.”

蕭靈淵眉頭微擰,“他是怎麼想的,怎麼可能真有活死人的東西?”

沈芝含笑,溫潤如初:“這東西本來就是給想信的人信的。

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壞事,琉璃珠最後無用,皇上一定會遷怒於他.”

“但在證明琉璃珠無用之前,他們要先把屍身從明玉宮的地下挖出來.”

蕭靈淵面色陰沉。

活著的時候身不由己,死了還要被人打擾安寧嗎?

沈芝也覺得這事情棘手,誰願意自己的母親死了之後被挖來挖去的?何況史書無情,梁帝越是荒唐,蕭靈淵母親捱罵越多。

這琉璃珠還真不能讓禹王拿到。

“那就派人搶回來最是了.”

沈芝寬慰好友,“論江湖上的勢力,你三哥遠不如我們.”

“不止要搶,還要讓它失蹤得合情合理.”

蕭靈淵此時擺脫了激烈的情緒,與沈芝商議起來,“百雀山莊近海,不如找一撥人扮作外寇,讓其丟失在海上.”

“這事情交給我來辦.”

沈芝接道,“大事還是那份名單,滄州案不能那麼容易讓他遮掩過去,得挑個合適的時候交上去.”

樓上在密謀大事,樓下葉沉魚正在交代小丫鬟午餐吃什麼。

小丫鬟已經習慣了葉沉魚的三餐要求,別的姑娘可能會讓帶個胭脂首飾之類的,葉沉魚開口必定是吃的。

小丫鬟早就葉沉魚常去的幾家酒樓的菜譜爛熟於心,拿著銀票就出了門。

葉沉魚給自己沏好茶,起身把房間的窗戶開啟。

此時正值正午,外面依舊行人稀少,只有巷子裡的民居有些許聲響傳出。

葉沉魚隨意掃了一眼,瞧見拐角的民居外牆上有一處火焰似的黑色標記。

這好像從哪兒見過,葉沉魚想了想,從空間裂縫裡扯出一塊玉牌。

滑膩雪白如羊脂的玉牌上雕刻著一枚一模一樣的火焰標記。

這是孟凱儀給她的,據說能靠這牌子在太平錢莊取錢。

“好像是魔教的標記.”

葉沉魚說道,“幫我看看是不是有魔教的人來了?”

系統頭一次聽見魔教教主稱呼自己的教派是魔教,感覺彆彆扭扭。

不過想一想,教主自己都不知道教內的標記是什麼,自稱是魔教有什麼離譜的?

系統一過來就將葉沉魚周身方圓三里監控起來了,一翻監控還真找到了畫標記的人。

這人就停留在醉舞閣後巷的民居中。

葉沉魚按照系統標出的紅點,找到那處民居,從窗戶的縫隙往裡面望了一眼,發現裡面的人正是孟凱儀。

他自己在屋子裡轉開轉去,愁眉不展的模樣。

不會是一萬兩銀子出問題了吧?

這是葉沉魚的第一個反應。

銀子出問題可是大問題,她乾脆地將窗戶推開,跳了進去。

孟凱儀武功不高,聽到窗欞響動才驚覺有人:“誰?”

等看到葉沉魚的面容,這一聲低喝隨即轉驚為喜:“教主,您看到了屬下的標記了?”

之前葉沉魚交代過他,有事可以來醉舞閣尋她。

這次遇到難題,他立刻親自到京都找葉沉魚,誰知道他在醉舞閣報了葉沉魚的名字,醉舞閣卻說沉魚姑娘已經被貴人包下了,不能讓他進去。

孟凱儀也曾想直接闖進去,卻又怕是葉沉魚吩咐不見,自己強行闖入只會惹怒葉沉魚。

他只能在醉舞閣後民居的外牆上留下聖陰教緊急聯絡的標記,希望葉沉魚能看到後召見他。

不想沒等他再去求見,葉沉魚就自己過來了。

葉沉魚在窗戶旁站定,問:“你找我?”

新教主雖是自己擁立的,孟凱儀卻多少有些懼她。

畢竟這位是能孤身闖入教內,以一己之力斬殺教內高層的人物。

孟凱儀以三流的武功,能在聖陰教混到總管的位置,除了他管理上的才能,還靠他識人的能力。

他深知,江湖上如今的天下第一,無雙公子也好,花蕊夫人也罷,都是吹出來的。

真正的天下第一,應該是眼前這一位。

即便眼前這位看起來單純好騙,孟凱儀也不敢不恭敬。

他先是行禮拱手:“屬下不敢隨意驚擾教主,只是雲州分壇的壇主餘慶枚不願聽從教主命令,勾結與雲州相連的分壇反對教主。

就在昨日,餘慶枚要求挑戰教主您……”

孟凱儀頓了頓,見葉沉魚沒反應,接著說道:“屬下本想為教主分憂,但聖陰教壇主可向教主提出挑戰,教主也必須迎戰。

這是教內的規矩,屬下也沒法拒絕.”

主要這個餘慶枚的確武功極高,只是與兩位護法相處不好,才被前教主分配到分壇去的。

憑孟凱儀的本事,是攔不住他找事的。

“餘慶枚?”

葉沉魚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很繞口。

孟凱儀十分乖覺地提醒道:“他曾經跟無雙公子交過手,只受了輕傷.”

這在江湖中,已經是很值得誇耀的戰績了。

然而葉沉魚不止沒聽過什麼餘慶枚,連什麼無雙公子也沒聽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葉沉魚跟孟凱儀確認:“也就是說他不願意服從我,不願意交錢給我?”

“這……確是如此.”

孟凱儀想了想,發現雲州分壇這個月的確沒交供奉給總壇。

“那就讓他來找我.”

葉沉魚已經習慣了掙錢的艱辛,當教主也不能不工作,“算了,他在哪兒?我過去找他.”

“此人前幾日就到了京都附近,在城郊的一處據點安置了.”

孟凱儀趕緊道,“您是教主,怎麼能您去找他呢?應該他來見您才對……”

葉沉魚抬手一把抓住孟凱儀的肩膀,打斷了孟凱儀的恭維之詞,帶著人從窗戶跳出去。

她戳了戳系統,讓系統將這個餘慶枚的位置從地圖上標出來,自己找了條直線過去。

等這人來找她當然省事,但萬一這個人不識趣,晚上過來打擾她的花魁事業就糟了。

那可壞了大事。

畢竟今天晚上她應該能掙三萬兩銀子,教主當一個月才掙一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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