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姑娘怕見生,不便出來……”麗娘面帶笑容地應付著下面的客人,強行無視了正坐在二樓欄杆上的葉沉魚。

她話音剛落不久,下面就響起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三千兩.”

宋景洲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扇子胡亂地拿在手裡,紈絝風範盡顯。

“宋公子最近很喜歡這位沉魚姑娘啊.”

旁邊有人調侃。

“美人嘛……”宋景洲聲音慵懶,扇子隨手在面前一展,臉上的笑立刻就消失了。

他也不想這麼積極地叫價,但他摸不清蕭靈淵是怎麼想的,萬一直接叫了一個接不了的價格,他到時候怎麼跟葉沉魚交代?

蕭靈淵出價太高,他掏不起?他怕葉沉魚直接把刀掏出來。

宋景洲叫價沒多久,就有人此起披伏地添了幾百兩銀子,大多都是好奇這位沉魚姑娘長什麼樣子。

價格被叫到四千五百兩,漸漸沒了聲音。

這時候,突然有人開口:“九千兩.”

開口的是蕭靈淵的侍從,蕭靈淵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茶,神色沉靜。

他到底沒找弓箭手和連射弩,葉沉魚可以肆無忌憚,他卻不能肆無忌憚。

況且,蕭靈淵眼底微暗,他要登上那個位置,就不能怕。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再厲害的人物也該為他所用才對。

宋景洲鬆了口氣:“一萬二.”

一樓隨之一亂,一萬二可是很高的價錢了。

花魁初夜也就這個價格了,現在只是在爭一次會面?

蕭靈淵頭也不抬:“一萬三.”

宋景洲:“一萬四.”

蕭靈淵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碗,看了宋景洲一眼。

宋景洲搖著扇子的手一頓,訕笑兩聲。

怎麼能怪他抬價呢?醉舞閣本就算是蕭靈淵的勢力,多少錢不是左手倒右手?

最終蕭靈淵以一萬五千兩的價格,獲得了請葉沉魚吃飯的機會。

這個價格差強人意,葉沉魚輕快地從欄杆上跳下來,在自己的房間內等上菜。

一萬五千兩的待遇和三千兩的待遇顯然不一樣,這次的飯菜遠比前兩次要好,茶水也跟上一次不一樣,清香撲鼻。

上菜的小丫鬟將密封的酒罈開啟,醇厚的酒香溢滿了整間屋子。

可惜葉沉魚並不喜歡喝酒,她偏好甜食,對於辛辣的酒不怎麼感興趣。

不過酒香剛好可以蓋住周圍的脂粉氣,聞起來舒服一些。

總的來說,這頓飯還是很不錯。

葉沉魚坐下來,在小丫鬟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開始認真吃飯。

等蕭靈淵進來的時候,桌子上的飯菜已經下去一半多了。

負責服侍的小丫鬟緊張地揣著雙手,不敢抬頭。

蕭靈淵:“……”算了。

葉沉魚抬頭,跟他四目相對,恍然想起了這位是客人。

雖然是客人請她吃飯,但也沒有自己就先動筷子的道理。

基本禮儀還是要講的,她對小丫鬟招了招手:“再來一桌.”

“從我今天掙的錢裡面扣.”

小丫鬟應了一聲,恍恍惚惚地出去。

蕭靈淵有心說不用了,但是看到桌子上只剩下殘羹剩湯,閉口不言。

他坐下來,拎起放在桌角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想到自己是來談事情的,他又給葉沉魚倒了一杯茶。

彷彿葉沉魚是客人,他才是樓裡的花娘。

“姑娘在醉舞閣待得可好?”

蕭靈淵客氣地問。

“挺不錯的.”

葉沉魚接過茶水,認真道,“這裡每天都能掙到很多錢……”

“……”那是你掙的嗎?那是你搶的!蕭靈淵幾乎都要要脫口而出。

葉沉魚喝了口茶,面容上毫無波瀾,語氣中卻有隱隱的感嘆:“之前都得自己去搶錢……哪有這裡快.”

不止在醉舞閣每天有收入,孟凱儀每個月還會給她送一萬兩銀子。

她在哪個世界,來錢都沒這麼快。

碰瓷搶錢也是很辛苦的。

蕭靈淵面無表情,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一段對話:你怎麼不去搶錢?搶錢哪有這麼快?

他在這裡想什麼呢?蕭靈淵忍不住想按額角,不知道為何,跟葉沉魚對話他總容易跑偏。

他接著道:“姑娘滿意就好,我今天過來除了幫姑娘的忙,還有一件事想請姑娘幫忙.”

“不知道姑娘之前說要幫我成為仁君,還算不算數?”

“……”葉沉魚沒說話,她在喝剩下的一點海鮮粥,喝完了才看向蕭靈淵:“幫什麼忙?”

“三日後有一個人會從衢州趕到京城,他身上有一份名單是禹王收買官員的證據,我想請姑娘幫我把名單搶過來.”

搶東西這種事她熟,葉沉魚點頭:“好啊.”

蕭靈淵一愣,沒想到她這麼輕鬆就答應了,之前想好的話術都沒用上,反而讓他不安起來:“姑娘都不問問有多少人護送嗎?又有多少幫手嗎?”

“到時候就知道了.”

葉沉魚寬慰道,“人太多的話我就多砍兩刀,不會弄丟名單的.”

好不容易有任務物件這麼積極地做任務,她當然要好好幫忙了。

這是多砍兩刀的事情嗎?雖然他本意就是要探探葉沉魚的底,蕭靈淵還是覺得跟葉沉魚對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兩個人說得根本不是一件事。

“既然姑娘答應,我之後讓人送詳細的資訊過來,就麻煩姑娘了.”

蕭靈淵拿起酒碗,敬了一下葉沉魚,一飲而盡。

“我就不打擾姑娘吃飯了.”

說罷,他轉生往外走。

正巧這時候,門外響起幾聲輕叩,幾個丫鬟進來將吃空的盤子收走,又重新上了一桌菜。

為首的還是那個小丫鬟,怯生生地換了壺新茶。

蕭靈淵看著葉沉魚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飯錢,剩下的錢買些五合齋的糕點送過來.”

銀票上面印著大同錢莊的印章,明晃晃寫著五千兩。

這得買多少糕點?搞不好糕點鋪子都能買下來。

蕭靈淵抱著無法理解的混亂情緒出了房間,走到二樓的拐角處,他對等在那裡的侍從招了招手:“你去查查五合齋,沒有問題的話,看能不能買下來.”

醉舞閣的飯菜一桌頂多五百兩,兩桌就是一千兩。

也就是說,這糕點鋪子日收至少四千兩,應該能掙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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