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勝券在握地過來,完全沒想到葉沉魚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佔不了便宜。

如果說是擺事實講道理,以白雨的嘴利,她有自信能把葉沉魚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乖乖去照顧她哥。

現在的葉沉魚也不怎麼說話,她直接掏出了刀子。

白雨的那點聰明心計,全都用在勾心鬥角上,哪兒見過真刀真槍的陣仗。

現在葉沉魚握著刀站在床邊跟白陌晨對話,她連句話都不敢說,只敢緊張地看著兩人,注意力放在葉沉魚手中的那把刀上。

不知為何,白雨覺得葉沉魚真的會動手。

白陌晨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能禁錮我的自由,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這話一出口,白陌晨恍惚間覺得在哪裡聽過。

在他剛剛結婚不久的時候,葉沉魚也曾這麼對他說過。

白陌晨心底頓時湧上來無限的恐懼,那些他曾經對葉沉魚做過的事情,全都要一一報復到他身上嗎?

葉沉魚現在要以當初他說的話為藉口,要用愛的名義來束縛他嗎?

“你之前是.”

葉沉魚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但你現在不是了.”

他現在就是個完成任務的工具。

白陌晨:“……”葉沉魚這麼直接,讓他連爭論的機會都沒有。

臥室裡安靜了片刻,白雨小心翼翼地開口,以要回去吃飯為由告辭。

白陌晨又一次被單獨留在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的他,完全沒了最開始那種無所畏懼、肆意妄為的氣勢,眼神陰鬱地縮在被子裡,狼狽得像條被栓起來的狗。

葉沉魚將系統喊出來看了看他的身體狀況,最後放棄了讓白陌晨起來做晚飯的想法,點了外賣。

教育要有松有馳——再讓白陌晨起來做晚飯,她可能就吃不到明天的早飯了。

白陌晨終於有了休息時間,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天晚上很平靜的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葉沉魚將白陌晨喊起來煮了早餐,並且囑咐他將屋子打掃一遍後,開始考慮自己的行程。

她還沒想要對白陌晨新的要求,現在白陌晨每天也做家務,看起來像個規規矩矩的好男人。

主腦那邊都沒有絲毫表示任務要完成的跡象。

葉沉魚反省了一下自己,認為自己不太瞭解顧家好男人的定義,畢竟她沒有在家庭環境中真正生活過。

正好可以去孟月說的那個地方去看看,孟月說過可以幫她。

吃過早飯之後,白陌晨開始一點點打掃房間,葉沉魚拿了隨身物品準備出門。

白陌晨雖然在擦地,餘光卻一直瞄著葉沉魚,見她往玄關的方向走,忍不住問道:“你要出門?”

葉沉魚嗯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白陌晨半跪在地上,眼底亮起了一絲希望。

葉沉魚沒有反鎖門,他隨時都能出去,讓葉沉魚找不到他。

只要找不到他,葉沉魚就沒有辦法了。

白陌晨丟下手中的抹布,爬向自己的柺杖。

因為地面太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連腿疼都顧不上,就一拐一瘸地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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