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提意見.”

葉沉魚對自己的方法做了十分簡單的總結,“然後恩威並施.”

系統聽著忍不住提出了異議:【你給過白陌晨恩典?】它怎麼記著宿主光動手了。

葉沉魚:【我昨天不是讓他休息,不用做晚飯了嗎?】

系統:【……】這也算恩典?

提問的女子此時也十分迷惑:“恩威並施?”

葉沉魚覺得她可能是不太理解這個成語,於是主動解釋道:“你訓過狗嗎?打一鞭子再給個甜棗就好了.”

她微微歪了歪頭:“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反正她也想去看看其他人是怎麼做丈夫的,完善一下自己對白陌晨的要求。

這個世界的人都很會提意見,葉沉魚相信能聽到有用的意見,她也可以幫助一下給她提意見的人,舉手之勞罷了。

“可以嗎?”

女子露出驚喜的神色,隨後又有些懷疑,“你丈夫真的有改變嗎?”

葉沉魚太過輕鬆的表現,讓她懷疑自己被騙了。

“雖然才做了兩天家務,但是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垃圾了。

“葉沉魚肯定道,“他這一個月都沒有再喝酒和動手了.”

沒有喝酒時因為在醫院躺著只能禁酒,而且因為驚嚇過度根本沒心思喝酒。

沒動手是因為光捱打了。

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名女性,完全沒有往物理解決的方向上猜測,只以為是透過好言相勸讓家暴的丈夫發生了改變。

一個月的時間不算短了,而且聽起來做家務還是最近這兩天開始的,有越來越好的傾向。

女子十分驚喜,連聲道:“請一定要幫幫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連一側的孟月都十分詫異,難道她丈夫真的有所改變,沒有家暴傾向了?

雖然過程跟兩個人的猜測大相徑庭,但至少結果跟女子與孟月想象中的十分吻合。

正好孟月原本就打算上午去女子所在街道的街道辦和社群找人協調關係,瞭解更詳細的情況,葉沉魚要去幫忙,就變成了三個人同去。

女子的名字叫葉芳蘭,家就在隔壁區的一個小區。

孟月開車載著兩人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地方。

“我丈夫現在應該在家,”葉芳蘭對葉沉魚說,“你能跟我上去勸勸他嗎?”

街道辦的人也過來協調過兩次,但都沒什麼改變。

現在葉芳蘭更願意讓葉沉魚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說動她丈夫。

孟月其實是不大讚同的,她現在還沒有確認葉沉魚的方法是否有用,會不會起到反效果。

然而葉沉魚答應得很快,當事人葉芳蘭又十分堅持,她只好不發表自己的意見,決定如果產生了激烈的衝突,她再負責補救或者報警。

葉芳蘭家在七樓,三人很快就上了樓。

葉芳蘭站在自己家的門口,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甚至連身體都開始顫抖。

長期以來受到的暴力虐待,讓她的身心都產生了極為強烈的畏懼感。

她站在門口突然有些後悔了,後悔今天去了太陽花公益,後悔請求了葉沉魚的幫助。

如果太陽花公益的協調沒有用,葉沉魚也幫不了她,她會遭受更嚴重的毒打。

相反,這兩天要是不去惹自己的丈夫,說不定不會捱打或者只是被隨便踢兩腳。

在長期的暴力之中,她已經忍不住將自己的丈夫視為不能反抗的人,習慣了這樣的對待,漸漸只想著討好偷生了。

葉芳蘭站在門口遲疑,葉沉魚卻有些不耐了。

她直接上前從發呆的葉芳蘭手中拿過了鑰匙,送進了鎖孔中。

“等等!”

葉芳蘭下意識喊了一聲,就聽見鎖孔裡發出一聲輕響。

門鎖開了。

葉芳蘭身體顫抖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孟月注意到她的恐懼,拉住她的手,溫柔地鼓勵著。

葉沉魚則推開了門,門內清晰地傳來了電視的背景聲。

入目是一間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背對著門的男人,似乎沒聽到門響的聲音,仍舊專注地看著電視。

葉芳蘭此時在孟月的安慰下重新有了勇氣,喊了一句:“老公,我回來了,今天有客人.”

沙發上的男人不耐煩地回頭,看到葉沉魚和孟月之後,稍微收斂了不耐的神色:“你又找了誰過來?”

“這兩位是我朋友,來家裡做客的.”

葉芳蘭小聲說道。

男人站起身,向葉沉魚和孟月問了好,然後又對葉芳蘭說:“我不是說了,以後不會那麼做了.”

他的口氣聽起來還有幾分溫和,彷彿葉芳蘭臉上的青紫不是他做的一樣。

葉芳蘭畏畏縮縮地點了個頭:“我知道,就是朋友……”

男人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陰沉而可怕:“朋友?你是不相信我吧?我都那麼跟你保證你了,你怎麼能不相信我?”

說著,他上前一步就抓起了葉芳蘭的手腕。

葉芳蘭極為恐懼地尖叫了一聲,瞬間就哭喊了起來:“沒有,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孟月沒想到他在外人面前會直接動手,一向溫柔的面容染上了怒意:“你做什麼?我們只是作為朋友上門拜訪而已,她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嗎?”

男人卻依舊與葉芳蘭說話,從溫和到暴怒的情緒轉變在他身上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瞪圓了眼睛,就要把葉芳蘭往臥室裡面拖:“你個婊子,不相信我,去跟外人說……”

一時間,葉芳蘭的哭喊聲貫穿了整個客廳。

孟月阻攔無果,立刻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卻見葉沉魚衝著男人走了過去。

她們三個女性打不過一個暴怒中的男性,就算想打過也要動用武器,說不定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孟月怕出事,趕忙開口說:“我們先報警……”

葉沉魚恍若沒聽到她的話,一把捏住了男人拽著葉芳蘭的那隻手腕。

纖細的手指僅僅扣住了手腕的一半,男人卻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劇痛,痛嚎了一聲鬆開了手。

葉沉魚把跌坐在地面上的葉芳蘭往一旁一拉,一隻手抓著男人的手腕來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

孟月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聽見葉沉魚略顯清冷的話語飄蕩在空氣中。

“你剛剛說,再也不會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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