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群下意識緊閉了雙眼,睫毛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葉沉魚站在門口,看著椅子攜著風砸了下去。

在椅子落在謝群身上的前一秒。

她將手中的長刀扔了出去,然後來到抓著葉軒的那個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

那人頓時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葉軒從他手中掙脫,驚喜地看著葉沉魚:“姐姐!”

喊完就一頭扎進了葉沉魚懷裡,葉沉魚拍了拍他的頭,然後才看向謝群的方向。

意料之中的劇痛沒有襲來,反而是打他的人痛呼了一聲。

謝群張開眼睛,只見面前的人大聲哀嚎著,右臂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耷拉著。

謝群怔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面前的人立刻抱住自己的左臂,痛得在地上翻轉打滾。

謝群轉過頭,見葉軒已經撲倒了葉沉魚懷裡,葉沉魚摸著他的頭在安慰他。

他垂下眼簾,眼角的餘光瞥見地面上躺了一把熟悉的長刀。

謝群注視著那把通體漆黑的長刀,幾息之後,他才又抬起頭。

這一抬頭,謝群正撞上葉沉魚的視線。

少女不知從何時就起看著他,墨眸中看不出情緒。

一瞬間,謝群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但再仔細一看,少女的眼神與平時有沒什麼區別——她平素就沒什麼表情。

葉軒在葉沉魚懷裡拱了拱,隨後急切地抬頭:“姐,這兩個人想抓走我,是謝群一直在攔著他們.”

他大抵也感覺出葉沉魚不怎麼喜歡謝群,所以在幫謝群說好話。

葉沉魚道:“我知道.”

她在院子外面就聽見謝群在救葉軒。

葉軒從她懷裡出來,跑過去把謝群拉過來,又說:“多虧了謝群!”

謝群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才恰到好處地開口:“是姐姐說,別人幫了我,我也要去幫別人.”

“姐姐幫了我,我也要幫姐姐.”

他的語氣童真而稚嫩,雙手背在背後,像是在害羞。

葉軒在一旁頗為自豪:“對,我以後也要跟謝哥哥一樣,去幫幫過我的人.”

葉沉魚盯了謝群幾秒鐘,沒有說話。

謝群在說謊,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謊,但葉沉魚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在說謊。

系統忍不住出聲:【這是任務目標,教孩子不能太粗暴。

葉沉魚卻道:【他剛剛捱打的時候,你好像不太著急。

如果她回到漁陽城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找謝群和葉軒,那謝群很有可能被剛剛那兩人順手打死。

但是系統卻沒有提醒她去救任務目標。

系統道:【任務目標都是維繫世界命運的人物,沒有那麼容易死。

的確,葉沉魚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系統的解釋。

系統卻立刻警覺起來:【但要是被你打死,可是在命運之外。

葉沉魚看了看謝群的小身板,覺得這麼大的孩子可能的確經不起打,於是作罷。

教孩子怎麼能總是打,葉沉魚覺得系統說的話很有道理,得言傳身教。

她把地上那兩個人扔出去交給漁陽的守軍綁了,然後讓葉軒去休息,卻把謝群帶上了去找谷治。

此時的漁陽城終於恢復了平靜,漁陽的守軍也無力去打掃戰場,街道上寂靜而雜亂。

葉沉魚問過系統谷治和高文斌在哪兒,然後就直接奔向谷家。

谷家院子和大堂裡面都亮著燈,小廝是認識葉沉魚的,見到她就趕忙迎了進去。

有機靈的小廝早就跑進去通報,葉沉魚還沒走到大堂門口,谷治和高文斌兩人就已經迎了出來。

谷治是個文人,就算是家裡教育得好,也只會騎射。

他作為漁陽城唯一的能主事的文官,十分金貴。

高文斌說什麼也不准他上戰場,所以他現在看起來還不錯,脖子上的傷口也應該是結了痂,用衣領遮住了傷口。

他一出來,就對葉沉魚行了一禮:“神女大人.”

高文斌也跟著行禮,他也不稱葉姑娘了,也跟著叫了一句神女大人。

谷治道:“神女大人此行去了哪裡?”

葉沉魚走的時候只說去搶糧食,沒說要去哪個寨子搶。

葉沉魚回想了一下自己聽到的零碎話語:“好像叫什麼青龍寨的地方.”

青龍寨,谷治聽過這個寨子。

這寨子是方圓幾百裡最大的一個土匪窩。

淮南軍和蘄州軍都去那裡剿過匪,不過都沒佔到什麼便宜,便不了了之。

聽說這寨子跟小支的義軍差不多,已經不算是土匪了。

“神女大人去了青龍寨?”

谷治有些錯愕,他還以為葉沉魚至多去找一些小寨子,“青龍寨如何?”

葉沉魚根本就只看了個寨子名和議事堂,她又不認識這個世界的字,連寨名都是被人說給她聽的,能看出什麼來?

被谷治這麼一問,她想起後邊還跟著一隊運糧車:“我帶了糧食回來,有人負責拉回來,現在就在城外邊.”

谷治:“……我現在就讓人去接,可有信物?”

開玩笑,五十輛車的糧食就任它們在蘄州軍戰敗後的必經之路上,誰能不擔心?

葉沉魚搖了搖頭:“你去報我名字就可以.”

谷治趕緊吩咐人去接糧食,然後請葉沉魚進去。

他一邊做請的姿勢,一邊問道:“神女大人從何處得了五十車糧食?”

就算是去青龍寨搶的,一個人怎麼能搶了一車隊的糧食回來?五十車糧食就算養漁陽一城的人也夠養一段時間了。

葉沉魚能帶回這麼多糧食,簡直跟谷治瞎編的向天帝借糧食一樣荒謬。

葉沉魚答:“我去了青龍寨,殺了他們不少首領。

然後他們就管我叫大當家的,讓我把糧食拉回來.”

谷治:“……”神女大人這是直接去青龍寨打上了門,把阻止她的人都殺光了,剩下的人就任她為所欲為,只求能保下一命。

從院門到大堂距離不遠,三人沒走多久就到了門口,葉沉魚走進去,發現這屋子裡還坐著一個人。

重鳳坐在桌子的一邊,臉上總算恢復了些血色。

他一見到葉沉魚差點沒驚撥出聲,嗓子裡的話音被壓下去,人卻一下子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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