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錯落之間,葉沉魚眼神冷寂,倒映出迫近的鋒刃。

長刀穿過刀光,滑過幾人的咽喉。

因果既然已經有了,她就沒有必要在避開。

葉沉魚輕輕站定,那幾個興家軍在她身後應聲而倒,屍體上僅僅露出一道血線。

謝群睜大了眼睛,回頭望著那幾具屍體,嚥了咽口水。

葉沉魚另一隻手拎著刀,垂眸看了一眼他。

謝群仰起頭,兩隻黑黝黝的眼睛滿是討好和渴望,就差在臉上寫“我會乖乖的了”。

“聽話.”

葉沉魚說。

謝群猛點頭。

很好,葉沉魚想,她手裡這個跟月離影差不多。

她這邊殺了人,興家軍的首領終於認識到不對。

李守約勒住了馬,他跟著興華雖然沒吃過什麼虧,但也是有分寸有尺度的。

他知道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不能惹,就比如像淮南王就是興家軍決計惹不起的;他也知道有些人武功很高,是哪一方都想招攬的,就比如眼前這個女子。

如果說是在其他地方遇見這個武功很高的女子,他可以會稍微退讓一些,讓興華出面處理。

但如今是在漁陽,他今天一定要拿下來的漁陽。

這就可惜了,李守約眼裡露出些遺憾的神色,看到葉沉魚清秀的面容,越發覺得可惜。

他策馬退了退,喝道:“放箭!”

蟻多咬死象,對付這樣的奇人異士,幾波箭下去基本就死透了。

最後面的弓手聞聲搭箭,對準了立在長街之上的少女。

葉沉魚卻沒有注意他們,而是望向了李守約。

她剛剛聽到了這個男人下令放箭,而且軍旗也是立在他身旁的,這一個大概是這支土匪裡管事的——葉沉魚實在不覺得這種燒殺搶掠的隊伍是支軍隊。

她盯住了那個男人,然後在箭雨落下來的那一刻閃身向前掠了過去。

箭雨落下,她剛剛好到了男人身前,手中的刀也滑過了男人的脖頸。

謝群被她隨意拎著,只見男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沒了氣息。

葉沉魚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謝群心臟砰砰砰都跳著。

他可能逃不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沒有覺得難過和恐懼,反而翻騰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激動,總之不是傷感。

葉沉魚踩在馬背上,腳尖一挑,踢掉了男人的屍體。

隨後她俯身下去,一把抓住韁繩,硬生生把受驚的馬拽得後退了幾步,調轉了馬頭。

馬前摔倒的難民雙手抱著頭顱,等了許久也沒迎來預想之中的踐踏,茫然地抬頭,只看見遠去的馬蹄。

謝群暈乎乎地在葉沉魚身前坐下來,再定睛一看,自己眼前全部都是玄黃頭巾的興家軍。

他眨了眨眼,就發現自己正飛快地往興家軍裡面衝。

葉沉魚在馬上半俯著身子,手中長刀橫著,輕而易舉地就闖進了興家軍之中,將整齊的隊伍撕裂出一個口子。

原本被興家軍驅趕著的難民,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被馬蹄踐踏或者被刀砍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形纖細的少女坐在馬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衝散了興家軍的隊伍。

那些能隨意砍殺他們的興家軍,此刻一也如同被驅趕的羊群,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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