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宮建在凌華峰上,地據險要,平時鮮少有人過去。

相對於其他門派來說,浣花宮多了那麼幾分神秘感。

不只是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即便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也對浣花宮不甚瞭解。

大家至多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幫派,行事偏邪。

宮主曾經在江湖上露過幾面,僅此而已。

當然這是在月離影剿滅極樂教之前,現在的浣花宮給眾人的印象,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月離影的聲望也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在月離影邀請各位江湖名宿前往浣花宮的時候,多數人欣然應邀,毫無防備。

浣花宮,地牢。

陰暗潮溼的地底,牆壁都是溼漉漉的石頭,偶爾有水滴匯聚在上方,滴滴噠噠地落下來。

狹長的過道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盞油燈,勉強照亮昏暗的地牢。

月離影踩在潮溼的地面上,藉著微弱的光看著兩側的牢房。

牢房裡的人看到他便開始破口大罵,恨自己瞎了眼。

月離影充耳不聞,含笑從每一件牢房走過去,甚至於他現在看起來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更具有欺騙性了。

他從地牢中走了個來回,站在入口處的時候,笑容才淡了下去,問:“這幾日都有誰來了?”

跟著他的弟子知道他問的是哪幾個人,答道:“葉尋託付了神劍山莊,孤身一人來了。

剩下的幾個人都在往浣花宮趕,倒是有一個不見了蹤跡.”

“哪個?”

“靈山劍派,蘇恆.”

月離影冷笑了一聲:“靈山劍派號稱寧折不彎,不想出了這等貪生怕死、利慾薰心之輩.”

他評價完,弟子恭敬地在一旁應和,沒在說話。

月離影卻站在地牢門口沒有動,直到燭火跳了三跳,他才問道:“還有呢?”

他身後的弟子有些發愣:“還有什麼?”

月離影抿唇道:“……春意樓的那個.”

弟子恍然:“聽傳過來的訊息,應該還是在春意樓.”

“春意樓……”月離影默唸了一句,出了地牢。

……………………………………………

初秋的天氣有些熱,太陽依舊很烈。

好在林子間是涼快的,幾人高的樹木長在一起,自然而然成了蔭涼。

即便樹葉已經落了大半,地面上積了大半的落葉,林間也透不過多少陽光。

葉沉魚踩在紅黃相間的葉子上,不急不緩地向前。

離開了春意樓,她就徑直往浣花宮的方向來了。

系統給她找了一條最快的路線,不到一天半的時間,她就已經到了凌華峰。

只不過凌華峰半山腰這片林子似乎是個陣法,不怎麼好走。

葉沉魚是學過一點奇門遁甲的,在林子裡做左轉右繞,判斷著出口。

系統開著監控看她走來走去,忍不住問:【用不用幫忙?】

葉沉魚站在兩棵樹之間,搖了搖頭:【不用,這些東西太久不用會忘的。

】她想了想,往其中一棵樹旁走過去。

剛剛走過那棵樹,周圍的樹就像變了位置一般,與之前全然不同。

葉沉魚也不氣餒,繼續往前走,沒走出幾步,耳邊忽然多了說話聲。

葉沉魚側耳聽了聽,聲音是從一個方向傳過來的。

聽這幾人說話的意思,也是要去浣花宮的,而且言語間對浣花宮頗有痛恨之意。

葉沉魚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邁步走了過去。

雖然路會走錯,但是聲音的方向是不會錯的。

等聲音靠得近了,葉沉魚後退兩步,打量了一下手邊的樹,輕輕躍了上去,在其中一個枝丫上站定。

她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俯身望去,果然看到了一行人,似乎也被困在了林子裡。

系統提醒道:【他們也是過來討伐月離影的。

葉沉魚輕輕嗯了一聲,直接跳到了這行人頭頂的那棵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其中有幾個人的面孔葉沉魚是記得的,不過名字姓氏一概不知。

他們討論了一陣,不外乎應該從哪個方向離開,有兩個人各執一詞,最後還是一個人說服了另外一個人,往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葉沉魚在樹上看著他們,從一棵樹躍到另外一棵樹上,始終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

他們的選擇沒有做錯,在樹木的位置又變了兩變之後,前方豁然開朗,露出一條路來。

系統:【我說幫忙你不用……】然後就跟著這群人出來?

葉沉魚從樹上輕巧地跳下來,說:【我想看看月離影是不是真的會殺了他們。

系統道:【他不殺的話,為什麼要把人都抓起來?】

葉沉魚當然想不出為什麼,不過她有她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他不敢。

】月離影是會服軟的人,所以她才會覺得月離影可以教。

系統有些不屑:【因為你還在這個世界嗎?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武力威脅的。

【當然。

】葉沉魚平靜地答道,【但我覺得月離影並不包含在其內。

系統:【……】好吧。

過了林子裡的陣法,剩下的路就通暢多了,幾乎都是沒有障礙的山路。

對於習武之人,山路即使崎嶇了些也沒什麼。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葉沉魚就看見了浣花宮的山門。

她沒有立刻上前,仍舊跟在那群人後面。

那行人在山門前停下來,葉沉魚便遠遠地站在一棵樹後,看著那一行人在山門外叫陣,讓月離影出來對質。

隨後沒多長時間,月離影竟然真的出來了。

他看起來氣定神閒,既不害怕也不得意,施施然對那一行人行了一禮,說:“你們要找的人的確在浣花宮做客,只不過你們恐怕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到他們.”

“再等一段時間恐怕就要看到死屍了!”

有人喝道,“馮南前輩真心實意待你,你就這麼回報他嗎?”

月離影扇了扇手中摺扇,含笑說:“我自然是感謝馮前輩的……只不過在那之前我總得為自己打算些.”

“罷了,”他聳了聳肩,“恐怕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不如你們也留下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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