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是鵝蛋臉,櫻桃嘴,柳葉眉,丹鳳眼,從上到下,都散發出一種嫵媚、高貴氣質。

本來和司藤在這森山老林住著,就算是住上千年、萬年,蘇明哲也不會厭倦。

不過20世紀到來,蘇明哲還是決定出山一趟。

“一生入華夏,世世皆華夏.”

有自己存在的時空,如果還讓神州淪陷,那自己這次穿越不白來了嗎?

“一定要出去嗎?人類戰鬥,和我們刈族又有什麼關係?”

司藤有些搞不懂,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的,每天都是打打殺殺,血雨腥風,爭權奪利,陰謀詭計。

“現在不僅僅是人族戰鬥了,而是國運之戰。

我們雖然是刈族,但是我們也是華夏的刈族。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神州國運被破壞.”

蘇明哲說著,把司藤擁在懷裡溫柔道:

“你放心吧,短則三五年,長則八九年,平定了亂世,我就回來.”

蘇明哲不習慣婆婆媽媽的告辭,低頭親吻了一下司藤,轉身騰空離去。

達那山地處西南,在滇池附近。

原本方圓百里都是蘇明哲保護著,沒有外人打擾。

如今蘇明哲離開,只剩下司藤一個人在。

原本祥和寂靜的森林,就顯得太過幽靜了。

人都是社會動物。

司藤雖然是刈族,但也是社會動物。

司藤原本和自己男人居住在森林中,蓋個三層木樓,每天種花養草,讀書寫字。

春種秋收,夏幽冬藏,日子過得別提多快活了。

但是,男人走了以後,整個達那山只剩下司藤一個人。

整天待在木樓裡,一點意思都沒有。

出去遊玩也沒意思。

司藤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自言自語,打發時間。

本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時間長了,腦子也會出問題的。

轉眼三個月時間過去,到了夏季。

窗外電閃雷鳴,屋內的司藤卻怎麼也睡不著覺。

往常夏天雷雨天,司藤都是躺在男人懷裡,被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呵護著。

但是現在的房間裡,別說男人保護自己了,就連想要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不行,我要去找明哲!”

司藤終於受不了這種苦等煎熬了。

從床榻上做起了,來到了化妝臺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不知何時,司藤竟然感覺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憔悴不堪:

“不行,不能出去,明哲說了,他會很快就回來的,我如果出去,萬一他卻回來了,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長期自言自語,導致司藤腦海裡一片混亂。

一個聲音說想出去:

“你不想出去看看,明哲想要守護的神州,究竟是什麼樣子嗎?”

一個人想要留著:

“我們不能走,我們一走,雲雷結界沒人主持,就會消散,達那山就會被世人發現!”

想走的聲音卻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這達那山的雲雷結界就算是沒人主持,瘴氣瀰漫,普通人也休想進來.”

想留下的聲音開始被壓制。

想走的聲音越來越大。

隨著一聲聲霹靂雷霆,房間裡的司藤不知何時,竟然幻化作了原身,一根白藤突然破體而出,衝出了木樓,迅速朝著達那山外飛去。

第二天。

雨過天晴。

昨晚一夜暴雨。

對於司藤來說,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司藤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臉蛋上掛滿了愁容。

“她竟然真走了——”

就在昨夜,司藤腦海裡的兩個聲音,生生把她的身體分裂成了兩個女人。

現在的司藤是堅持留下來的司藤,而另外一個司藤則是想走的司藤。

司藤有點愁怨,她不明白,達那山這麼漂亮,留在這裡過一輩子不好嗎?

外面的世界,司藤也不是沒看過,在她認知裡,真的不如達那山的萬分之一美好。

就在司藤思考著,要不要變回原身白藤,休養一年半載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回來了?”

“不對,這聲音不對!”

司藤非常機敏,剛聽到腳步聲的時候,還以為離開另一半又回來了,但是聽到那腳步聲有些窸窣,好像夜裡的耗子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司藤想起了耗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預感到好像有危險到來,下意識就想變回本體,鑽進土地裡。

這都是蘇明哲教的。

和敵人對戰,不算勝先算敗。

只有把退路找好了,才能和敵人放手一搏。

嗯,房間裡不好鑽地遁逃。

司藤來到了屋外面。

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木屋前,看著司藤從木屋裡走出來,聞了聞空氣中妖氣,不由眼露猙獰:

“刈族?”

丘山沒想到,自己今天運氣這麼好,昨天晚上才碰到一個刈族,今天竟然又碰到了一個。

可惜昨天那個刈族剛露出敗相,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進金沙江逃跑了。

想到這裡,丘山小心謹慎,向四周看了看,這裡附近可沒有江河湖泊,這個刈族肯定逃不掉!

“你是人類懸師?”

司藤沒想到,自己會在自己家裡碰到懸師,而且看對方反應,分明是要殺了自己。

想起自己男人說過的話,永遠不要在懸師面前,暴露自己刈族的身份。

一旦暴露,要麼殺死對方,要麼逃走。

“妖孽受死!”

丘山很明顯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狠人,根本不給眼前刈族開口說話的機會,更不管司藤有沒有做錯過事,他只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冤冤相報何時了.”

司藤在丘山掐動五雷法,引下雷霆之力的時候,心裡說了一句話,隨即就遁入土地中,消失不見了。

丘山眼神帶著憤怒,卻又無力,怒吼道:

“這個刈族怎麼比昨晚的還要膽小?連打都不打,直接就逃跑了?你們刈族都是膽小鬼嗎?為什麼不敢和我決一死戰?”

雷霆之力沒了妖氣指引,直接落在了三層木樓上,把木樓點燃了。

憤怒的丘山,拿著法器一通亂砸,卻也無濟於事。

此刻的司藤,早就透過蘇明哲準備好的地道,遠遁百里之外。

站在達那山外,司藤正要繼續向西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頓時停住了腳步:

“不好,赤傘還留在小木屋裡,萬一被那懸師發現了,還沒化形的赤傘,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兩百年前,蘇明哲當著其他懸師的面,吐出一口三昧真火,把赤傘燒成灰燼。

實際上,蘇明哲燒掉的是赤傘體內的毒素,真正的赤傘不過是進入了休眠狀態,重活第二世。

蘇明哲也知道休眠狀態下的赤傘,就是一棵普通的小蘑菇。

為了不讓赤傘被其他種族當成蘑菇吃了,蘇明哲就把赤傘收養在了身邊。

同時,蘇明哲為了防止司藤以後可能會吃醋,特地教導司藤,刈族都是同族。

同族就應該相親相愛。

司藤對男人的話,一直都是無條件相信。

所以,司藤想起赤傘,就沒有任何猶豫,連忙原路返回。

可惜,司藤還是回來晚了。

等她趕回來,就見自己居住的木屋已經被燒成了灰燼,裡面的赤傘也失去了蹤跡。

……

蘇明哲出山幾個月,正在忙著籌辦神州修煉者聯盟的事情,就聽人彙報,說是自己老家妻子找上門來。

來到大廳,蘇明哲就見幾個月沒見面的司藤,情緒激動地撲了過來:

“明哲,我可找到你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你既然出來了,就留在這裡,不回去了.”

蘇明哲沒想到,一向文靜端莊的司藤,和自己不過是幾個月不見,竟然也變得如此感性,撲在自己懷裡,竟然還嗚嗚地哭了起來。

如果不是感應到對方身上的相思紅線,她真的是司藤,蘇明哲都懷疑這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變得。

老婆突然找上門,蘇明哲今天的工作就沒法幹了,帶著司藤回到自己臨時安置的家中。

他在金陵城臨時安置的住宅,其實是收繳的戰利品。

這府邸佔地約一百多畝,亭臺閣樓,小橋流水,樣樣不缺。

蘇明哲拉著司藤到了臥室,這才有功夫問道:

“司藤,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在聯盟裡呢?我可是換了名字的.”

“明哲,你怎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司藤躺在男人懷裡,被男人的問題逗樂了,不過還是解釋道:

“你只是換了一個名字,又沒換樣貌。

我到了城市裡,大街小巷賣的報紙,都是你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

好吧,自己確實是問了一個傻問題。

兩人敘了離別之情。

蘇明哲也沒說讓司藤離開的話,直接安置在家中,陪了她一天,然後就被繁雜的公務叫回去。

神州修真聯盟的籌辦需要諸多門派,和諸多刈族協商才能辦妥。

蘇明哲為了這事沒少折騰。

如今,司藤的到來,倒是讓蘇明哲多了一個幫手。

不過,就算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蘇明哲辦起事來,還是一步一步的來。

尤其是,自己作為刈族,想要取信與懸門,難度之大,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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