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

那濟州府尹在接到梁山賊寇送來‘贖人賬單’後,直接原地爆炸了:

“普通士卒三十貫,甲士六十貫,騎兵百貫……”

“這梁山賊寇怕不是喪心病狂,就是窮瘋了!”

正在衙門等著訊息的梁中書府上虞侯,看了‘賬單’後,也是怒極而笑:

“若非喪心病狂,如何敢搶劫送於太師地生辰綱?”

過了片刻。

虞侯見濟州府尹竟然眉頭緊皺,不由提醒道:

“太守大人,那何濤不過是一個窩囊廢,還請大人繼續派人剿匪才是!”

“自然,自然!”

這濟州府尹知道,不追回十萬生辰綱,自己身家性命都會有問題,所以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去叫團練使黃安。

之前的何濤官職三都緝捕使臣,地位類似濟州局長。

這團練使黃安,地位類似武警司令。

相比何清只能湊出八百府兵不同,黃安作為濟州團練使,麾下應有五千兵馬。

當然了,在所有人都要吃空餉地情況下,黃安麾下只有兩千兵馬。

黃安聽到,濟州府尹要派自己攻打梁山賊寇,在前往府衙領命地時候,直接從馬上跌落下來,摔斷了腿。

訊息傳到濟州府尹處,氣得那濟州府尹當場砸壞了不少名貴瓷器:

“都是一群窩囊廢!”

眼見麾下將領如此慫包,濟州府尹只能派人去找濟州兵馬都監。

這兵馬都監,類似軍分割槽司令,手下兵馬少數也該有六七千人。

可惜,這濟州府久不經戰事,那兵馬都監麾下吃空餉更加嚴重,麾下只有兩三千人,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

兵馬都監來到衙門,得知府尹要派自己去圍剿梁山賊寇,當即面色一變,就要開口拒絕。

只是他還未開口,就見濟州府尹臉色陰沉,額頭髮黑,目露兇光,拒絕的話,怎麼都不敢說出口了。

不過,想讓他帶兵去梁山,他也是萬萬不敢的。

猶豫再三,兵馬都監這才輕咳一聲,諂笑道:

“太守大人,那梁山賊寇藏在八百里水泊中,僅靠末將麾下那些不懂水性的馬步軍,由於大海撈針,實在是力所難及啊!”

濟州府尹見著兵馬都監說出難處,也知道是實情,只能沉住氣問道:

“那你有何計,可以剿匪?”

“末將這裡有上中下三策!”

兵馬都監學著戲文裡軍師的模樣,伸手捋了捋下巴的胡茬子,講道:

“這上策,就是把實情稟報太師,請太師派遣水師協助。只等水師一到,那梁山賊寇就成了甕中之鱉,任由我等拿捏!”

濟州府尹聽了,倒是非常贊同。

只是,等他看了看一直聽著的梁府虞侯,見他沒什麼反應,只能讓兵馬都監繼續說另外兩計。

兵馬都監見狀,只能無奈道:

“這中策,就是我們自己挑選善於水性計程車卒,加以訓練,長則一年半載,短則三五個月,也能有所成效!”

這次,那濟州府尹直接搖頭道:

“太師鈞旨,只給了半個月的時間,要在月底前剿滅賊寇,拿回生辰綱。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訓練士卒,你還是說說那下策吧!”

兵馬都監聽到太師府只給了半個月時間,只能嘆了一聲,講道:

“既然前兩策都不行,那隻能……由我們先填補這個虧空了……”

“嗯?妙啊!”

濟州府尹瞬間眼神一亮,就朝著梁府虞侯喜道:

“大人,你看都監此計如何?不如由下官先替中書大人把這生辰綱補上,那剿滅賊寇一事,我們從長計議,如何?”

“那就這麼辦吧!”

梁府虞侯表面上露出一絲絲不快,實際上心裡卻是快要樂開了花。

要知道,謝都管和兩位押運生辰綱的梁府虞侯都隱瞞了一個真相:

那就是,十萬生辰綱剛出了大名府,就被人用偷天換日的手法盜走了。

梁山賊寇搶劫的,不過是幾十箱石塊罷了。

如果濟州府真把梁山賊寇剿滅了,卻沒搜到生辰綱,最後得知真相後,那梁府虞侯,還有那謝都管,都要揹負責任的。

如今,濟州府尹自願幫助填補這個虧空,自然是皆大歡喜。

三人商議妥當。

濟州府尹先向上彙報,請求支援。

請求支援的原因,正如兵馬都監所言,梁山賊寇藏匿在八百里水泊中,需要水師協助。

並且為了增加可信性,濟州府尹還上報,表示濟州府為了剿匪,派了兩千不通水性的兵馬前去剿匪,結果遭遇風浪,全員覆沒。

這一份請求援助地文書遞上去,濟州府直接勾掉了一千兩百人的空餉,順帶索要了兩千府兵的撫卹金。

一番操作下來,濟州府尹雖然擔了一些名聲,卻也血賺了不下三萬貫。

至於朝廷水師,暫時無法前來剿匪,那就和濟州府沒關係了。

反正,濟州府尹拿著賺來地三萬貫銀子,自己又新增了三萬貫,湊了六萬貫。

兵馬都監和團練使黃安各拿兩萬貫,湊了十萬‘生辰綱’,交由梁府虞侯送去太師府。

蔡京看在‘失而復得’的生辰綱面子上,倒也沒繼續為難濟州府尹。

就這麼,濟州府剿滅梁山賊寇一事,不了了之。

當然了,這是官面上的訊息。

在民間,濟州府兩千兵馬出征,卻被全軍覆沒的訊息一出,整個濟州府都是一片譁然。

那些俘虜的家人,哭爹喊娘,卻只能選擇認命。

畢竟,出兵打仗,本就是有生有死。

只是,普通俘虜家庭不知道真相,那何濤的妻子何王氏,卻憑藉著丈夫舊關係,得知了真相。

何王氏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男人。

得知丈夫的贖金需要一千兩白銀後,就賣掉家產,又東拼西湊了一些。

七月底。

何王氏把自己湊齊的一千兩銀子,交給了小叔子何清,讓何清帶著錢跑了一趟梁山,把何濤贖了出來。

何濤被贖身後,就成了一個沒身份的‘流·氓’。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帶著妻子灰溜溜離開濟州,另覓生路。

隨後半個月裡。

梁山這邊一直留意著官府動靜,注意到濟州官府沒有動作了,也就慢慢放下了戒備。

似乎生辰綱一事,真的已經就此了結了。

八月下旬,一場秋雨過後,天氣轉涼。

蘇明哲找到喬冽,把山寨事務託付給他,自己準備前往滄州,看看能不能說服林沖前來投靠。

說幹就幹。

當天,就讓三蓮幫自己收拾好了行李。

潘金蓮和白玉蓮都乖巧地去收拾男人衣服用具,金翠蓮卻來到男人身邊,面露憂慮之色:

“大王,滄州路遠,山高水長,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不要喝涼水,吃生食,及時新增衣物……”

金翠蓮之前給趙員外做外室,那趙員外就因為出了一趟遠門沒了。

金翠蓮可不想再做一次寡婦了。

潘金蓮和白玉蓮見狀,也都依偎過來,紛紛說著暖心的話。

蘇明哲眼看三女乖巧,心中得意,不由嬉笑道:

“美人放心,本大王一直身強體壯,你們還不知道嗎?”

三女聽了,頓時粉面含羞。

相處的近兩個月裡,三女就算是聯手,也會被男人殺的丟盔棄甲。

若是碰到某個姐妹身體不適,到了晚上,剩下兩女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看著三女嬌羞帶怯模樣,蘇明哲不僅食指大動:

“美人,行李收拾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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