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重新迴轉集市,準備找家車行,竟然在路口發現了一個熟人:

“前面可是魯提轄?”

“灑家正是魯達!”

魯智深沒想到,自己都跑到河北東路了,竟然還能有熟人認識自己,不得已,抱拳作揖道: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何以認得灑家?”

蘇明哲笑呵呵抱拳還禮,道:

“在下濟州蘇明哲,之前遊歷關中時,見到魯提轄打抱不平,經人提點,這才知道是魯提轄,只是在下聲名不顯,不敢上前結交。沒曾想再次相逢魯提轄,提轄竟然出家為僧了!”

魯智深是個沒遮攔的,當下把這自己三拳打死鄭屠,被迫在五臺山出家一事講了。

如今,魯智深又因為貪酒,和五臺山的和尚不和,就被智真長老‘發配’去汴梁大相國寺。

魯智深從五臺山出發,過真定府,走鉅鹿,清河,準備一路南下去開封。

走到清河縣時,發現此地繁華,酒癮發作,就進城來買些酒吃。

蘇明哲聽了,不由哈哈一笑,這魯智深還真是肚子裡藏了一個酒鬼,走到什麼地方,都不忘喝上兩口。

因為有心拉攏,蘇明哲開口邀請道:

“提轄,想請不如偶遇,不如由在下做東,咱們尋個地方好好喝一杯如何?”

“那自然是好!”

魯智深是個爽快人,見蘇明哲丰神俊朗,不似壞人,就跟著來到一處能打尖住店的酒樓。

蘇明哲先定了兩間客房,再開口要了一間二樓包廂,不等小二報菜名,他就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雪花銀,吩咐道:

“小二哥,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菜儘管上,今日我要與這位大師不醉不歸!”

“兩位客官稍等,酒菜馬上就來!”

小二哥見到是兩個豪客,當即笑嘻嘻收了銀子,連忙退了出去。

不多時,幾個冷盤,提前滷好的醬牛肉,醬驢肉一併端了上來。

在蘇明哲有意吹捧下,魯智深喝了沒幾杯,就開始健談起來。

蘇明哲隨口也講一些自己的事情。

兩人談性漸佳的時候,忽然酒樓外有女子驚叫救命聲。

魯智深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人,虎目一瞪,拍案而起,來到窗邊朝下看,就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土財主兒子,正當街拉扯一個俊俏小娘子,旁邊還有一個老丈被兩個惡僕連踹代打,好不悽慘。

魯智深可是暴脾氣,當即怒喝一聲‘住手’,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蘇明哲也是緊隨其後,直接一躍而下。

那土財主兒子還有那兩個惡僕,眼見有強人從天而降,嚇得瑟瑟發抖,慌忙逃竄。

魯智深爆喝一聲,正要去追,卻不防那被踹打的老頭,叫了一聲:

“恩公,切莫去追了!”

魯提轄聽得耳熟,回頭一看,也是驚叫起來:

“金老丈,你們父女怎麼在這裡啊?真是讓灑家好一番尋找啊!”

魯提轄從五臺山下山後,就準備和安排自己上山做和尚的金翠蓮父女告辭。

結果,等他趕到金翠蓮父女住處,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本以為江湖再見,遙遙無期。

誰曾想到,能這麼快就在清河縣相遇。

金翠蓮父女見到魯智深後,也是高興異常,連聲問好。

當年,金翠蓮被鄭屠訛詐,蒙魯智深救下,後來又被五臺山下的趙員外收做外室,本以為能平平安安過下半輩子。

誰料到,那趙員外外出做生意,出了事故。

金翠蓮父女就被趙員外的正室趕了出來,迫不得已,準備前往南京(今商丘)投奔親人。

眾人邊說邊聊,回到二樓包廂。

魯智深問起,剛才那強搶金翠蓮的惡霸是什麼人。

金翠蓮父女也是一臉問號。

還是金老丈嘆息道:

“恩公,我們父女昨日才到這清河縣,今日準備找家船行坐船南下,誰曾想碰到那惡霸,見小女翠蓮貌美,非說我女兒是他家逃奴,要抓她回去!正在爭執間,恩公就出現了!”

“二位要去南京的話,可不巧了,正好和在下一路!”

蘇明哲終於能插一句嘴了:

“在下要運一批瓷器回濟州,濟州和南京不願,二位跟我到了濟州,我再派人送兩位去商丘,二位意下如何?”

其實,魯智深要去開封,和兩人也算同路。

不過,魯智深身上揹負智真長老給的使命,需要加速趕路,不好耽誤,此刻就把金老兒父女託付給蘇明哲了。

眾人吃了一頓酒飯。

魯智深急著趕路,就提著禪杖行李走了。

蘇明哲原本定了兩間客房,正好挪出一間,安排金翠蓮父女住下。

安排好了金翠蓮父女,蘇明哲就出門去找車行,或者船行,轉運生辰綱。

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蘇明哲就找了牙人幫忙。

很快訂好了商船。

將近三噸貨,連帶三個人,一共三十兩銀子就行。

這個價格真心不貴。

畢竟,船老大加上夥計,四五個人,需要來回忙活一二十天呢。

蘇明哲正要帶著船老大去裝貨,酒樓夥計突然跑來報信,說是上午要強搶金翠蓮的惡霸,竟然報了官,帶著衙役來客棧抓人了。

客棧夥計知道蘇明哲是個豪客,唯恐惹上麻煩,就跑來報信。

“小二哥,多謝傳信!”

蘇明哲為了答謝店小二,當即掏出一個銀元寶,塞到了他手裡,這才問道:

“那惡霸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跋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民女?”

店小二苦笑道:

“那人是本地張大戶家的公子,這張大戶父子都沒什麼本事,但是張大戶的老婆張餘氏,是本縣燕捕頭的表姐!有著這層關係,張大戶一家也能在本縣狐假虎威,欺負一下外鄉人!”

蘇明哲抓住了店小二話語中的要點:

“小二哥,你說張大戶父子只敢欺負一下外鄉人,這是怎麼回事?”

店小二說起八卦,就嘿嘿一笑:

“客官有所不知,那張大戶是個怕老婆的,張餘氏不能生養,張大戶也不敢直接納小,只能在外面偷養外室。”

“結果此事被張餘氏知道了,張餘氏直接就把那個外室給發賣去了青樓勾欄。”

“自從這件事後,再無好人家敢賣女兒給張大戶。張大戶無奈,這才選擇過繼兒子繼承香火。”

“二張大戶要過繼兒子時,事情鬧得也挺大,整個清河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原本那張餘氏想讓張大戶,過繼自己孃家侄子來繼承張家家業,只是被張家本族族老給否了。後來,張大戶找了一個族中侄子當繼子,為此,張餘氏沒少在家裡鬧騰……”

店小二說到這裡,乾脆‘好人做到底’,指點道:

“燕捕頭為人正派,這張大戶父子又是沒卵的慫貨,也就只能狐假虎威,欺負一下外鄉人。客人若要解決問題,只需去找那燕捕頭,就能制住那張氏父子!”

“多謝小二哥指點迷津了!”

蘇明哲雖然不懼怕什麼張大戶父子,但是,能少個麻煩,也是好的。

兩人聊著天,就回到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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