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進山了幾天,然後將收穫的野物拿到集市上去賣。雖然野物賣不起大價錢,也還是賺了些錢。總算是將手裡的現金湊到了將近兩百塊錢。在這個年頭,也算是不小的一筆積蓄。

有了錢,長貴打算去一趟大庸。

為了出行方便,長貴又買了幾包好煙,去大隊公社開了介紹信。蓋了大隊、公社的章,長貴才放心。

“爹,你不會把我帶出去賣了吧?”宗秋很擔心,這傢伙為了討婆娘,不會提前把我這拖油瓶給甩了吧?

長貴笑了笑:“要是賣得起價錢的話,也不是不能賣。說不定把你賣到城裡,你以後淨過好日子。”

“我才不要到城裡去。我哪都不想去。爹,你討後孃我不反對了。”宗秋有些慌。

“可是有你這個拖油瓶,我討不到後孃啊。”長貴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亂講,我現在長大了,能夠幫家裡做事,將來你們生了娃,我還可以給你們看孩子。”宗秋說道。

“那我可不敢,我怕你把孩子扔到水缸裡淹死。”長貴說道。

“你果然是想把我騙出去賣了。”宗秋原來是試探長貴的。

長貴忍不住笑,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你還跟不跟我出去玩?我看你最好還是別去,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給賣了。”

“賣了就賣了,說不定賣個城裡人,以後我就成了城裡人了。以後天天有肉吃。等你老了,沒人給你養老。”宗秋雖然怕被賣掉,但還是很想到外面去看看。

山外的世界對於宗秋來說,既遙遠而可怕,也同樣讓他非常憧憬與嚮往。

帶上宗秋,也不會給長貴很多額外負擔。宗秋不用買票,只需要細心照看一下,在車站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走丟了就行。

去大庸要轉很多次車,先從金石橋坐車到縣城,然後從縣城坐車到市裡,再從市裡坐車到另外一個市,然後轉車到大庸。

重生的時候,高鐵只要幾個小時的路程,現在長貴得坐一天多車,才能夠到達。

在金石橋鎮和縣裡的車站,還算是平靜。但是坐車坐到市裡的汽車站,下了車,長貴父子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住店麼?要吃飯麼?”

這群人很熱情的招呼,很主動地要幫長貴提袋子。甚至還有人想將宗秋抱起來。

長貴知道這群人可不是什麼好人,立即一聲怒喝:“幹什麼?東西放下!別碰我小孩!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們好心好意幫你,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一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卷著頭髮的男子說道。

“你什麼東西我清楚得很,別打我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追悔莫及!”長貴一把將那人手中的袋子搶了回來,用的力氣很大,然後一把將宗秋拉過來。

長貴的力氣很大,讓那群人很忌憚。

“跟緊一點,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我可找你不回來!”長貴朝著宗秋大喊了一句。

那群人雖然很囂張,但在車站內也不敢太亂來。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長貴。他們有些拿不準,長貴的力氣太大了,真要是幹起來,他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得著便宜。

火車站的閒漢也不少,83年的時候,各地的治安還是有不少問題的。要等到這一年嚴打之後,才安靜了好些年。這些現在在火車站打混的人,嚴打的時候不知道要進去多少。

長貴可以看得到這些人接下來的下場。

為了出行方便,長貴出來的時候,儘量將行李壓縮得不能再壓縮。宗秋一點東西都沒帶,上下車的時候,長貴讓宗秋緊跟在他身邊,宗秋的一隻手緊緊地拉住長貴的衣角。

宗秋從來沒出過遠門,車站裡人山人海,讓他很新奇也很恐懼。這多人,一旦走散,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從汽車站轉到火車站,上下車的時候,長貴一邊要照看自己的行李,還要照看宗秋,還要提防扒手。

長貴不知道拍走多少隻不安分的手。

火車上的人也不算特別多,宗秋也坐到了位置。但是火車上也有混江湖的。看見長貴大寶小寶地,不少人動了心,過來與長貴套近乎。

“大兄弟,你這大包小包的,做的是什麼生意啊?”

長貴抬頭看了那人一眼,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起來似乎很和善。

但長貴卻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長貴笑了笑:“我有個親戚在大庸工作,過幾天收媳婦,打電報過來讓我去喝喜酒。從家裡帶了一些土特產過去。”

“你門農村現在搞得也蠻好嘛。我們那邊現在還吃不飽飯呢。”中年人說道。

“我們那也差不多。打人活一張皮,我這是打腫了臉充胖子。一些土特產都是自己地裡出的,也抵不了幾個錢。”長貴編得跟真的一樣。

那中年人感覺長貴沒說假話,覺得長貴這裡榨不出什麼油水,就放棄了。

但總有不甘心的,那麼幾個大袋子,裡面就算是放棉絮,也總能值幾個錢,而且看起來,那袋子裡裝的好像不是棉絮。

長貴有過一世的經歷,見過無數形形色色的人,一點都不慌,應付得遊刃有餘。

宗秋根本不知道其中驚險,還以為長貴結識了很多朋友呢。

兩父子在車上,也沒有像從農村裡出來的人那樣,吃從家裡帶過來的熟雞蛋之類的。長貴直接在火車上買了吃的,雖然貴是很貴,味道也不怎麼的,但好歹是新鮮做的。兩父子也是剛吃上飽飯,對伙食也不挑剔。

宗秋反而覺得火車上的飯菜比家裡的還好吃。自己一份沒吃飽,還從長貴的飯盒裡弄了一小半吃了。

長貴對火車上的盒飯沒有一點興趣,味道也比較難吃,稍微吃了一點就把飯盒裡的食物全給宗秋吃了。

第一次坐火車,宗秋很興奮,一開始根本沒瞌睡,一直很好奇地看著火車外面的風景。長貴有些睏意,但也不敢睡,周圍群狼環伺,只要他睡覺,他身上的錢,還有幾袋子行李,絕對會被這些人瓜分了。

也好在長貴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蛻變,精氣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那種神奇的呼吸法,改善了長貴的身體,也提升了他的精氣神。

稍微有些累的時候,長貴也只是假寐一會,身邊稍微有點動靜,他會立即睜開眼睛。

那些混子時不時地來試探一下,長貴就睜開眼睛,帶著微笑看著對方,看得對方直發毛。這些人有些拿不準長貴到底是不是知道他們的底細。

快到大庸的時候,有個混子終於忍不住要動手。

長貴一把將對方是手抓住,順勢就是一個過肩摔,將那個混子狠狠地摔在過道里,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路,別來惹我!”長貴在那個混子的手掌狠狠踩了一腳,痛得那個混子哭爹喊娘。

宗秋很害怕,生怕那些人一擁而上。

“別怕,對付這些人,你就是要比他們更狠,你比他們狠,他們才會怕你。你越是怕,他們反而覺得你越好欺負。”長貴順便跟宗秋講人生的道理。

雖然重生前,長貴去過大庸國家森林公園幾回,但這個時候的大庸還沒有發展起來。像一個不是很發達的小縣城。

銷路在哪,長貴也不是很清楚。但也沒急著一家店鋪一家店鋪地去問。而是先找了個旅店住下來。

為了安全,長貴也不怕多花錢,找了一家比較正規的招待所入住。

房價也不便宜,一個晚上十幾塊錢。在這個年代已經是極貴的價格了。在雪峰縣招待所,一塊錢就能住一個晚上。但這裡是旅遊去,住宿費不可能跟雪峰縣一樣便宜。

長貴將幾袋子石耳寄存在招待所,只用一個旅行袋裝了一些樣品,就提著旅行袋帶著宗秋出去了。兩父子現在砍起來,不像是從農村出來的,反而像是來大庸旅遊的遊客。

在景區,長貴終於找到了賣土特產的商店,裡面就有買石耳的。石耳賣得很快,是包裝好的,算起來,每斤的價格恐怖地達到了一千多元。而且這些包裝袋裡的石耳的品相併不是特別好,狠多都是那種很小個的。與長貴採到的石耳比起來,差了天遠。

“老闆,要買石耳嗎?我這裡的石耳是最正宗的。是我們大庸獨有的土特產,只有在那種懸崖峭壁上才採得到。非常難得。這東西吃了滋陰壯陽。藥用價值非常高!”看到長貴似乎對石耳感興趣,老闆立即過來做介紹。

景區這邊的經濟搞得很活,已經出現了很多個體商店。

“老闆,你這裡收石耳嗎?我的石耳比你這裡的品相要好。我可以大量供應。”長貴從包裡取出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一些石耳樣品。

“不要不要。我有自己的收貨渠道。你這是外地石耳。在我們這裡賣不掉的。”對方似乎對長貴提供的石耳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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