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來人，喂公子吃餅！
第123章 來人，喂公子吃餅！
橋書亞眉頭一皺，默默退至目暮警部身後。
他直接來到神父身邊，湊過去說到：“神父，我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準備好，你準備齊全了嗎？就是內衣裡面的內個……”
橋書亞看著神父，擠眉弄眼。
上午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神父穿著那內衣打人，畢竟當時他渾身都是聖光，完全被打碼了一樣，還是不著片縷的狀態。
神父也是邪魅一笑，說到：“ok，為了和別人講道理我可是隨時準備著的。”
橋書亞也嘴角一歪，頓時微微後仰。
而剛才那位鞠躬道歉的金丸先生似乎態度緩和了一些，解釋說到：“這裡剛剛發生重大失竊案，這個時候就應該讓警方和偵探趕緊找到兇手，小朋友們在家長的帶領下趕緊離開這裡吧。”
他似乎優先注意到的是橋書亞和源稚愛，甚至神父也只是後面看到的。
然而這個時候，神父後面那金丸太太說到：“阿信，這是我請過來的守望者，你不是說這是異魔造成的案件嗎，所以恕我自作主張，去天草教會找到了神父，而其他兩位是神父找過來幫忙的朋友。”
金丸太太以為自己的丈夫會感謝她的付出，哪知金丸先生的臉色瞬間猶如變成了一個大染缸一樣，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的。
甚至看到自己太太的時候都有種咬牙切齒，宛如吃了原味大腸一樣的表情。
那種眼神，讓金丸太太一瞬間縮了回去，害怕、恐懼，還有委屈和憤怒……
阿信不是說這是異魔乾的嗎？為什麼自己找到了協會的守望者過來尋找異魔的蹤跡他會是這樣的態度？
今晚太太不解之中，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的好意被辜負了，自己為了丈夫，可是在神父教堂裡面哭了數個小時才求來的這幾位能夠退至異魔的守望者啊。
守望者找到異魔蹤跡，打死異魔之後要麼展示出異魔證明金丸家與這件事關係不大，讓家族脫身，要麼能夠找回部分糧食來彌補損失，明明這是最好的辦法啊。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平時最愛自己的阿信會用這種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
“抱歉，對不起，紅豆泥斯米馬賽，家內讓各位煩心了，守望者大人，這邊暫時還不需要你們到來，現在找到異魔的氣息已經為時過晚，最重要的是怎麼追回損失……”金丸先生似乎在極力掩蓋著什麼。
“守望者先生們吃了沒有？來人，他們準備好晚餐，要選用最好的金槍魚與魷魚製作刺身。”金丸先生趕緊朝著後面喊道。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在場的幾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目暮偵探對視了一眼，他終於知道今天的調查總有說不出來的疑點是什麼了。
為什麼他們極力宣傳這是異魔做的，但是又不找守望者了，即使找個c級的守望者過來做做樣子也行啊，但就是沒有。
而現在正統守望者過來了，他們反而推三阻四的，極不配合。
“阿信，這位是客卿，而神父和這位小姑娘都是a級的守望者……”金丸太太似乎還想解釋什麼，然而金丸先生只是用幾乎咬牙切齒的話打斷到。
“夫人！伱累了，不要再多管閒事了，還是回家休息吧，守望者先生們也過來優先享用晚餐吧。”他這樣說著。
這一幕場景橋書亞看在了眼中，頓時覺得這裡面恐怕有著非常不尋常的意味了。
“不，畢竟來都來了，目暮警部，我們一同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吧？”橋書亞說到，拍了拍源稚愛，“小愛你怎麼看？”
橋書亞問向了一旁不停思索著的源稚愛。
源稚愛想了很久，疑惑的說到：“目暮大叔調查了這些貨船進港時的監控沒有？”
這一句話讓原本陷入到了怪圈之中的目暮警部瞬間恍然大悟，既然中間監控壞了幾天沒辦法參看，那貨船進港口的那些天監控可沒壞吧？
他急忙說到：“我要去監控室，要去調查30天前運送糧食的貨船。”
然而這個時候金丸先生明顯的怔了一下，他似乎想要急忙辯解。
而橋書亞卻是說到：“金丸先生，你又想說那天的監控壞了嗎？”
“咔嚓！”
“咔嚓！”
記者們不停地追蹤拍攝，而這種針鋒相對的場面反而是更加讓他們興奮的，畢竟這樣再加上一下小標題就能夠創造出足夠的熱度。
“金丸先生，該不會貨船進港的那一天監控也壞了吧？你們的這個監控怎麼偏偏是在關鍵的時候損壞，會不會太巧合了？”有記者將話筒遞到了金丸先生面前，讓他騎虎難下。
“去監控室看看吧……”他只能這麼說著。
追求熱度的記者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趕緊跟蹤抓拍。
一行人趕緊來到了碼頭的監控室，可是被工作人員告知對著倉庫的那些攝像頭那幾天剛好電線供電不良，畫面全部都是閃屏的。
這一瞬間讓金丸先生彷彿是恢復了過來一樣，他大口喘息著，笑著。
“先生們，要不先離開吧，讓偵探一個人調查吧……”他還在極力解釋著。
可是目暮警部可不會給這個機會，而是說到：“調取對著近海口的監控，這個總該沒壞吧？”
技術人員這個時候操作了半天，似乎滿頭大汗，而目暮警部只是說到：“你走開，讓我來！”
他一把奪過電腦的控制介面，然後直接調取到了一個月前的畫面，這套監控系統和警視廳用的是一模一樣的，以前的他老熟了。
很快就從快退的監控之中找到了當時貨船的剪影，因為那天集中進港的大型貨輪一共就3艘，並且還是扎堆進港的，其他小型貨輪根本不可能帶得動這麼多的糧食。
“等一等，那貨船的吃水線是不是有問題？”橋書亞問到。
目暮警部把影片再次快進，著重注意到貨船的吃水線。
正常來講，吃水線通常指船舶夏季載重，而船隻都會在下部用不同顏色的油漆進行標註，所以很多船隻下部分與上部分顏色不同。
而那不同顏色的交接區，就是所謂的吃水線。
如果越過這個吃水線，就表示載重過高，低於吃水線或者是在吃水線左右，就能夠看得出船隻現在上面的載重情況。
而這幾個貨輪的吃水線卻是在水平面上近十米有餘，這根本就不像是滿載糧食的貨船，反而像是一艘艘空船或者是半載的船隻。
這一發現讓目暮警部嘴角一翹，他伸出手來，指向了金丸信，也就是港口的負責人說到：“真相只有一個，那麼請金丸先生解釋一下，這幾艘貨輪的吃水線是什麼情況？”
一瞬間金丸先生愣住，他不知道如何解釋，咬著牙吼到：“這些貨輪上面載有足夠的糧食，吃水線是因為季節原因或者洋流原因……”
“小愛，拿出計算器給他算算。”橋書亞拍了拍小徒弟，他恐怕猜出來問題了。
而源稚愛拿出手機計算器，並且開始在找到了那些貨輪的排水量、載重量等等資料，計算器不停算著，隨後說到。
“這幾艘貨輪都是1區的自由號貨船，標準吃水線的載重量是萬噸，確實三艘足以運載萬噸的糧食，但是根據吃水線計算，在監控之中吃水線情況下估計每艘貨船的載重不超過萬噸……”
“來，金丸先生，翻譯翻譯，什麼叫做萬噸？”橋書亞看向了金丸先生。
“我……什麼叫萬噸？”金丸先生頓時慌了，不停拿出手帕插著汗。
“來，翻譯翻譯，什麼叫做萬噸？”橋書亞繼續逼問。
“什麼叫做什麼的萬噸啊！”金丸先生說。
“我讓你翻譯翻譯！”
“萬噸，那不就是2000噸嗎？”
“回答正確，那一艘船2000噸，三艘一共是多少噸？”
“6000噸……”
“ok，這6000噸還不算船員的重量，還不算等等各種船舶器具的重量，那為什麼回收碼頭集裝箱裡面失蹤的是萬噸糧食？”橋書亞完全是繞了一個大彎，還是回到了原點。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戰術，逼對面說錯話用的。
“啊？！為什麼6000噸的載重貨物倉庫裡面會報丟失了萬噸糧食啊？我不知道啊！”金丸先生說到。
“看來金丸先生真的是裝糊塗的高手啊。”橋書亞和目暮警部對視了一眼。
已經不需要尋找其他證據了，已經很明顯了，其實整個倉庫之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糧食，甚至可能那些貨輪裡面都沒有糧食。
而這萬噸糧食不翼而飛？根本就沒有這些糧食的進貨，所以說丟失的也無影無蹤。
至於金丸家為什麼要這樣做？誰又知道呢。
或許這和某些倉庫之中經常性出現火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而目暮警部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到：“真相只有一個，根本就沒有什麼異魔作祟，而是倉庫之中完全就沒有萬噸的糧食，這些糧食的失蹤都是誰所為？金丸先生？”
目暮警部覺得到這一步已經破案了，他們已經找到了決定性證據，任何東西都會騙人，但是數學不會，根據數學嚴謹計算出來那些貨輪根本就沒有那麼大載重。
這樣一來，這所謂的糧食失竊估計全部就是自導自演，至於原因嘛，誰又知道呢？
不過按照常理來講，符合東京的科學世界觀，這個時候犯人應該痛哭流涕，並且不停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與罪行，並懺悔起來。
然而金丸先生卻是青筋突暴，吼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些都只是推測，你有決定性證據嗎？”
這一下確實讓目暮警部被問住了，以上這些全部都是推論，算不上決定性的證據，但是真正的證據全部都在那些已經損壞的監控之中。
而目暮警官翻找對著倉庫的監控器，果不其然，全部損壞。
做的真絕啊！
“偵探，話不能亂說，異魔有沒有出現不是你能夠說了算的，即使糧食對不上，但是你知道倉庫之中我們原本有沒有存糧？”金丸先生似乎找到了漏洞，大聲說著。
目暮真的是覺得見鬼了，還有這麼嘴硬的人？自己第一單偵探大生意就這樣虎頭蛇尾？
“阿信……”金丸太太此時看到現在這個場景，為什麼和她想的不一樣？不應該是異魔的作祟嗎？然後守望者只需要找到異魔就行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炮火會全部集中在自己丈夫身上……
“太太，你也不希望自己……呸！習慣了，太太，這邊還是不要摻合了，離開吧。”橋書亞對著這位太太說到，算是等下給這位金丸先生最後的體面。
他要擼起袖子逼供了，反正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那把有問題的人也解決了何嘗不是另一種解決問題的途徑呢？
太太再看了一會，欲言又止，還是離開了。
等到太太離開之後，這個時候，一旁划水到現在的神父說到：“你們在場的人就是整個碼頭之中的所有負責人了吧？”
“是的，怎麼了？”金丸先生說到，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夫人了，現在就是要嘴硬到底，如果繼續嘴硬，那他還有得救，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那就是異魔做的！
你怎麼能夠假定那不是異魔乾的呢？
而神父卻是說到：“我有一種能力，名叫懺悔，這個能力的作用是讓人感受到自己的錯誤，從而進行懺悔與禱告，在這個能力之下是絕對的實話，最起碼對於被使用者而言，協會認證的能力，要不要試一試？”
神父這句話簡直是絕殺，一瞬間讓金丸先生啞口無言。
大熱天的他手腳冰涼，冷汗直冒，看著神父身上那不停散發出來的聖光，一瞬間如墜冰窟。
“不！不行！這是侵犯人的自由和隱私！”金丸先生吼到。
“可是你的自由與隱私比起萬噸糧食還要重要嗎？這裡又不是1區，自由與隱私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你又不是什麼內個、多性別、動保、跨性別、lgbtqnigs人群之類的，11區的版本還沒有更新啊！”神父說著，面露兇光。
雖然別人也都看不到他的兇光，反正他眼睛上也全是聖光。
“不！你不能這樣做！”金丸先生吼到。
神父卻是邪魅一笑，嘴角一歪，吼到：“來人！喂先生懺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