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交錯,帶著倒勾的長鞭擊打在衣衫殘破的身軀上,收手抽回長鞭帶出一串血珠,鋒利倒鉤反射著寒光,上還掛著血肉。

襤褸的衣衫被鮮血浸透,隱約還能看到裸露出的面板之上,鞭痕交錯,血肉翻出。

被釘在刑架上的女子低垂著頭,披散長髮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長髮之後有鮮血滴落。

一名刺客打扮的男子正執著長鞭抽打著她,口中開合著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他獰笑的面容,總不是什麼好話,而女子始終不為所動。

男子丟開了長鞭,抽出一把匕首,挑開了女子的衣襟,將刃尖抵在遍佈著黑色血管的胸口。

畫面轉換,幽深的洞窟之中不見天日,只有牆壁上鑲嵌著的夜明珠散發著光芒。

長相怪異的植株長滿了洞窟,而之上還攀爬著不少各式各樣蠕動的蟲子。

洞窟的中央被植株圍出了一塊空地,密密麻麻的蠕蟲堆成了一團凸起,起伏之間一隻淨白的手臂掙扎著伸了出來,黏稠看不清顏色的液體從手臂上滑落。

撥開身上的蠕蟲,想要撐在地上爬起來,然而手掌所觸之處皆是蠕蟲,沒有一絲空隙。

撥開一些蠕蟲,馬上又有蠕蟲爬過來,爬滿了她的全身,虛弱的身子支撐不起,勉強翻了個身又倒在地上,撫開臉上的蠕蟲,她看著石壁頂端的夜明珠。

雙眼一片死寂。

一張燃著火苗的符紙悄然飄到了她的面前,映紅了她的雙眼,而紅色的火苗卻漸漸的變成了黑色……“喝!”

葉笙驟然驚醒,翻身從床上坐起,雙手有些發抖,靈戒不知何時戴在了手指上。

一張張符紙漂浮在自己的周圍,葉笙伸手一把收起了符紙,死死地捏在手裡,捂住自己的心口,平息著劇烈翻騰的情緒。

對於昔日的經歷她還是看的很開的,在確定戰界只是虛假世界的時候就更不在乎了,只是該報復的人都還是要報復回來的,但夢境中看到的不僅僅只是戰界的記憶。

那讓她感覺無比嫌惡甚至有些失控的畫面,就是她封存的那些記憶嗎?那些蠕蟲應該就是巫族的吧。

那應該就是自己在巫族的一些遭遇吧,也是她仇恨巫族,並且獄穸還給她任務叫她滅掉巫族的原因了。

只是起始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太過短暫的記憶讓她十分難受,沒頭沒尾,最後的符紙又是怎麼回事,好像不是她放出來的。

還有一個重點中的重點,她曾經到底是怎麼死的?起身揉著自己的額頭,她平日裡很少做夢,更何況是做這樣沒頭沒尾的夢境,就算是回憶也不過一小截,不知道有著什麼意義,也牽動不了其他記憶。

她先到桌邊點燃了燭火,又到窗邊開啟了窗戶,天還沒有亮,凌晨的白澗城無比寧靜,半圓的明月掛在夜空與璀璨群星交相呼應。

抽了把椅子過來,她坐在窗邊,將頭靠在窗沿上,看著外面的夜空發呆。

雖然夢到了一些,但是關於那些封存的記憶,實際上卻沒有想起什麼,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對於夢境中的一切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雖然很努力的想要回憶,卻毫無頭緒。

將已有的線索在腦海中整理一番,那個背後的世界,也是她曾經存在的世界吧,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

所謂的蒼族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什麼地位呢,八音幻境時牽扯出的一些記憶,讓她隱隱感覺蒼族與自己的地位應該都不低。

那她又是怎麼認識的獄穸和妖王彌厭的呢?又是怎麼淪落到蠕蟲滿身的地步的呢?獄穸應該都很清楚,為什麼非要自己回憶起來呢?真麻煩。

苦惱的揉了把額頭,葉笙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鋒芒?上線這麼早?”

窗外樓下突有人說話。

葉笙翻過身看下去,定弦正抱著琴站在樓下,昂首看著她,她勾起唇角:“怎麼,這麼早上來練琴?”

“橫豎沒什麼事情,還要感謝專門在駐地給我建了個琴房.”

定弦和煦的笑起來,轉身欲走,“我先過去了.”

“等等.”

葉笙叫住他,垂眸猶疑兩秒,手指在窗沿上敲打,“你有多的琴嗎?”

“有的.”

定弦不明所以,點頭。

撐著窗沿一躍而下,葉笙跳到他面前:“借我一把?”

“你會彈?”

定弦驚異地看著她,現在會古樂器的可謂鳳毛麟角,太少了,很多古樂都失傳了。

“會一點.”

葉笙不多說,領路就往琴房走去。

駐地內的剩餘空間很多,所以給定弦造了一個寬闊的琴房,並且他自己也出了一部分錢弄成了隔音的。

雖然只有定弦一個人用,不過暮湮沒事兒在他練琴的時候會來聽聽,倒也擺了不少桌凳。

定弦拿出了兩把他備用的古琴放在了葉笙的面前:“你自己挑吧.”

信手撥彈兩下,葉笙將一個古琴還了回去,自己找了個琴桌放好古琴,卻沒急著彈奏。

想過來彈琴不過是一時興起,她腦子裡根本沒個具體的琴譜。

那個夢境終究還是有些困擾著她,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盡是揮散不開的迷霧。

定弦已經開始聯絡彈奏著新曲,應該是溫酒新教他的,至少她之前未曾聽過。

感覺有些耳熟,她便隨手撥彈著應和,靠著記憶深處下意識的動作,伴著定弦的琴音把這首曲子給彈完了。

不過彈完葉笙就直覺有些不妙,定弦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他昨天才剛學的曲子,鋒芒居然會?“保持沉默!”

定弦剛想張嘴問,葉笙卻是目光嚴厲的看了過來,隨後她又垂眸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

這些現實都不曾存在,卻讓她無比熟悉的樂曲,總能牽扯出一些記憶的碎片,只是看來看去都是些日常,除了隱約知道自己是生於世家大族之外也沒多少資訊了。

不過她也不會放過,當碎片足夠多可以拼湊出完整的一段記憶時,她總能知道更多了。

定弦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隱約察覺到鋒芒跟著過來彈琴應該是有些特殊的目的。

“好了,不打擾了.”

葉笙收拾完記憶碎片,抱起古琴還給了定弦,“如果可以,請不要將我會彈琴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定弦不是多話的人,也沒那麼多的好奇心,當即點了頭也沒在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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