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美神愛芙狄透露的真相,克洛諾斯這次與黃金至高王交戰,會遭遇慘敗,然後落荒而逃。

他逃跑的時候,連妻子都拋下不管,當然也顧不上萬國城。

這座城市很快就會陷落,現在這群戰神的信徒有多高興,過段時間就會有多傷心。

“你不看好克洛諾斯嗎?”

阿影注意到許誠臉上微妙的表情,那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神色。

許誠沒有做出什麼驚人的預言,而是跟阿影說道:“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我賭克洛諾斯很快就會失敗,萬國城也會陷落.”

阿影細眉微蹙:“你認為偉大之主會親自出手?”

克洛諾斯是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單純論戰鬥力甚至無神能及,黃金至高王最多與他打成平手,就算加上神之騎士團也一樣。

阿影之所以要讓許誠送她到萬國城,就是因為這裡是克洛諾斯庇護的地方,遠比其他地方要安全。

除非偉大之主再次出手,否則克洛諾斯不會那麼快就輸的。

“不是.”

許誠搖了搖頭:“克洛諾斯會輸在黃金至高王的手中,要不要跟我打賭呢?”

阿影一雙大眼睛定定看著許誠,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篤定克洛諾斯會輸。

“賭注是什麼?”

“如果我輸了,那我就不要報酬.”

許誠直視著阿影的雙眼:“如果我贏了,你就把你的身份告訴我.”

阿影與他對視幾秒,點了點頭:“好.”

這個賭約,只是許誠閒著沒事找樂子而已,並不重要。

他看著周圍狂熱的人群,對阿影問道:“我們已經到萬國城了,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裡?”

“送我去城主府吧.”

阿影回答道:“到了那裡,你的護送任務就完成了,無論賭約是否輸贏,我都會送你一份豐厚報酬的.”

“到時候再說吧.”

許誠帶著她穿過密集的人群,朝萬國城的城主府走去。

一路上,還能夠碰到準備開赴前線的軍隊,受到了民眾的熱情告別,不斷將鮮花和水果拋向他們。

軍隊計程車氣也極為高昂,克洛諾斯親自趕赴前線的訊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針興奮劑,完全壓過了上戰場的恐懼。

許誠一臉微妙,軍隊現在計程車氣越高,一旦克洛諾斯落敗的訊息傳來,那崩潰的速度就越快。

克洛諾斯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前往前線,但不要跟黃金至高王交手,而是以他戰神的身份,維持住軍隊計程車氣。

可惜,許誠不可能將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大聲嚷嚷出來,否則一定會引起眾怒。

萬國城實在是太廣闊了,許誠和阿影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從空中趕路,只能慢吞吞走著。

足足走了大半天,兩人才終於抵達城主府。

說是城主府,實際上就是一座佔地面積十分廣闊的宮殿,這座城市的統治者也和國王沒什麼兩樣,幾百萬的人口甚至比一些國家還要多。

城主府宏偉的大門有許多人在進進出出,但因為臨近戰爭的緣故,戒備也十分森嚴,出入都需要身份證明,許誠和阿影都沒辦法大大咧咧地走進去。

“悄悄送我進去,不要驚動太多人.”

阿影對許誠說道:“找到他們裡面管事的.”

她的態度,依舊有種高高在上的味道,說話都帶著命令的語氣。

許誠沒有跟阿影一般見識,帶著她來到城主府側面,然後施展黑暗秘術將兩個人包裹起來,翻過高聳的圍牆,進入城主府內。

整座城主府,此時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無數人忙得腳不著地。

大軍出征、難民匯聚、還有因為戰爭帶來的物價波動,治安惡化等等問題,都讓城主府的官員們忙得焦頭爛額。

羅納德。

杜克,是城主府的主政官,地位只在城主之下。

此時,他正埋頭在堆積如山的檔案當中,嘴角冒泡,雙眼赤紅,顯然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可他還是強打起精神,雙手一直沒有停下。

他的助手們正在進進出出,不停將批好的檔案拿出去,又將新的檔案送進來,就像工廠的流水線一樣。

批完一份厚厚的檔案後,杜克伸手在桌上摸索著,摸到了一個水杯,看都沒看就往嗓子眼幾乎冒火的嘴裡灌,結果發現水杯裡已經沒有水了。

他將水杯放在桌上,下意識要喊助手進來,給自己倒一杯水,忽然就聽到水聲響起。

他吃驚地扭頭一看,發現一個男人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旁,手裡提著一個水壺,正在給自己添水。

男人的後面,還跟著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女人。

驟然見到兩個陌生人出現,杜克並沒有慌張,反而語氣凌厲地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說話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悄悄往座位下摸,那裡安裝一塊魔法石,只要他往上面輕輕按一下,周圍的警衛立刻就會趕赴過來。

“喝呀.”

許誠放下水壺,將水杯放到杜克面前:“我親自給你倒水,不喝是不是不給面子?”

杜克的表情微微一僵,在許誠的注視下,他慢吞吞地將水杯拿過來,湊到自己的嘴邊,裡面的水看起來十分清澈,不知是否被下了毒。

他裝模作樣地吹了口氣,拖延時間。

“不要嚇唬他了.”

阿影從後面走上來,對杜克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城主.”

杜克順勢把水杯放在桌上,而他另一隻手已經觸碰到屁股下的魔法石,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抱歉,城主現在十分忙碌.”

杜克以一種十分公式化的語氣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先跟我說.”

阿影也不解釋,從身上掏出一個吊墜,吊墜上垂著一塊黑色的寶石。

“你認識這個嗎?”

杜克皺眉打量著她手裡的黑色寶石,很快就辨認出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似乎也猜測到阿影的身份。

他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小心撞到桌子,水杯傾倒,滾燙的水潑灑出來落到他的大腿上面。

他也顧不上被燙傷了,滿頭大汗,語氣變得結結巴巴:“您……您……是……”

阿影收起黑寶石,重複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城主.”

“是是是!”

杜克急忙躬身行禮,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請您隨我來.”

杜克這種急劇的態度變化,許誠也看在了眼裡,但是看破不說破。

……

城主府最核心的位置,是城主休息和辦公的地方。

城主名為奧卡姆,是一個大胖子,正在辦公室內哼著小曲,修剪一株盆栽。

他一向是不管事的,工作都丟給了下面的人幹,但是這種甩手掌櫃的行為,並沒有妨礙他牢牢掌握著萬國城的權力。

因為他是戰神最信任的信徒,在神靈庇護的國度中,神的信任比什麼都重要,手下的人就算再出色,也無法動搖他的地位。

神教軍已經連續擊敗諸多神靈,吞併了周邊許多國家,鬧得人心惶惶,但這對奧卡姆來說,根本不是怎麼值得頭疼的事。

正如所有戰神信徒所堅信的那樣——只要戰神發起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伴隨著輕微的鈴鐺聲,一個僕人低眉順眼走進來,跪伏在地上:“城主大人,杜克請求見面.”

“杜克?”

奧卡姆有些驚訝:“他不工作,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不知道,他帶了兩個陌生人過來了.”

“那讓他進來吧.”

僕人退下去,沒一會,杜克帶著阿影和許誠進入到這間極為奢華的辦公室。

地面和牆壁都是純金打造,連傢俱擺設都鑲嵌著珍稀的寶石。

這裡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展示財富的地方。

奧卡姆還在旁若無人地修剪盆栽,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問道:“杜克,你不好好工作,跑來找我幹什麼?”

杜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悄悄瞥了一眼阿影,然後低聲道:“大人,您還是轉過來吧.”

“你說什麼?”

聽到杜克竟然說出這種無理的話,奧卡姆將手中的剪刀往桌上重重一拍,然後轉過身來。

正準備呵斥,目光卻情不自禁被阿影吸引過去。

這個女人,雖然臉上戴著面紗,身材也被寬鬆的黑色長裙所遮掩,可是隻憑一雙完美的眼睛,就能判斷出絕對是一個絕世美人。

奧卡姆經手過的美女已經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可從來沒有見過氣質如此出眾,眼睛如此美麗的女人。

他似乎誤會了什麼,心中怒氣稍減,用手點了點杜克:“你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搞這些歪門邪道,行了,這女的留下,這個男的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城主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杜克臉色一白,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許誠啞然失笑,這頭肥豬是怎麼回事?

這麼蠢的人,竟然能夠當萬國城的城主?

奧卡姆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見到杜克跪下了,驚訝道:“杜克,你是不是犯錯了?”

杜克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阿影淡淡開口:“奧卡姆,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誰呀?”

見到阿影竟然直呼自己的名諱,奧卡姆皺眉看著她,忽然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個裝扮……還有這雙眼睛……

奧卡姆的雙眼漸漸瞪大,臉色也迅速白了起來,血色盡褪。

他和杜克一樣,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嘴巴顫抖著,完全說不出話。

阿影回頭看著許誠:“我會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你的報酬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兌現.”

許誠無所謂:“你準備等克洛諾斯回來嗎?”

阿影的傷勢沒有好,許誠還得繼續保護她,哪裡都去不了。

“看情況吧,如果他能擋得住黃金至高王.”

阿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奧卡姆,吩咐道:“替他安排一個住處.”

驚魂失魄的奧卡姆此刻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要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腿軟得不像話,根本沒有力氣,急忙對杜克下令道:“聽到沒有?還不快給這位先生安排住處,要最好的.”

他對這個沒有事先提醒自己的下屬,痛恨到極點。

對於奧卡姆怨恨的眼神,杜克一臉惶恐,心中卻十分失望,為什麼這位女士沒有動手,當場把這頭肥豬宰了呢?

沒錯,他就是故意沒提醒奧卡姆,想要借刀殺人,可惜算盤落空了。

許誠跟著杜克來到外面,開口問道:“克洛諾斯什麼時候出發的?”

還在沉思的杜克,聽到這傢伙竟然敢直呼戰神的名諱,下意識就要發怒。

但馬上就反應過來,這位先生可是跟著女士一起來的,而且剛才在女士的面前,竟然也直呼戰神的名字,女士竟然沒有反對。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杜克變得更加恭敬起來,挺直的腰肢也彎下去:“偉大的戰神陛下於今早出發,說不定明天就能大勝而歸.”

每一個信徒,都對克洛諾斯抱有無限的信心。

許誠沒有打擾對方的美夢,克洛諾斯和黃金至高王之間,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說不定明天就能聽到戰敗的訊息,他必須及時做好準備才行。

城主辦公室內。

奧卡姆的胖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但他還是不敢停手,用盡吃奶的力氣,不停扇著自己的臉。

雖然他是戰神最信任的信徒,但如果眼前這位女士想要他的命,戰神恐怕會親自動手把他幹掉,為這位女士賠罪。

阿影對奧卡姆的自虐行為毫無興趣,等他把自己打得滿臉血,才問道:“克洛諾斯什麼時候出發的?”

奧卡姆如獲大赦,急忙把頭磕在地上:“陛下是今天早上出發的.”

“他臨走前,有沒有交代什麼事情?”

“沒有,陛下只是讓我們等待好訊息.”

這確實是克洛諾斯會說出來的話,頭鐵,莽撞,但總是能夠創造出奇蹟。

阿影認為克洛諾斯就算無法力挽狂瀾,至少也能阻礙黃金至高王一段時間,而偉大之主為了世界樹的安穩,是無法頻繁出手的。

可是不知為何,許誠剛才的話,卻浮現在阿影的心頭。

為什麼,他認為克洛諾斯會快速落敗呢?

無論從哪方面想都不太可能。

“我會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阿影轉身向外走,她準備在萬國城休息一段時間,等待克洛諾斯和黃金至高王之間分出勝負,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您慢走.”

阿影離開後,奧卡姆就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不停喘息著。

很快,他忽然又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在心中思考補救的措施。

……

許誠和阿影,就這樣在城主府住下來。

雖然受到極為熱情地招待,但許誠已經做好隨時開溜的準備,畢竟克洛諾斯很快就會落敗逃跑,到時候訊息一傳回來,整個萬國城一定會大亂。

但出乎意料的是,克洛諾斯戰敗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前線反而不停傳回來捷報。

克洛諾斯自從抵達前線後,就已經接連擊敗了幾個神之騎士,而黃金至高王卻選擇了避戰,沒有第一時間與克洛諾斯交鋒。

這讓己方陣營計程車氣暴漲,認為是戰神嚇住了黃金至高王,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反攻。

萬國城得到捷報後,舉城沸騰,更是開始張燈結綵,宛如過年般慶賀起來。

許誠知道訊息後,幾天都沒有在阿影面前露臉,免得被她嘲笑。

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被打臉了。

如果這裡不是平行世界,如果後世那些神靈沒有說謊的話,那克洛諾斯一旦跟黃金至高王交手,是必輸無疑的,萬國城現在正在半場開香檳。

而黃金至高王也不知道克洛諾斯是一個膽小鬼,他避而不戰,大概是在麻痺克洛諾斯的神經,鼓動他驕傲輕敵的心態。

當然,許誠沒有不識趣地把自己的話到處說,免得被人當成傻子。

“許先生.”

住進城主府一週後,杜克一臉微笑,走進了許誠的住處。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來找許誠套近乎,拉關係,也不知道是奧卡姆的指使,還是他自己的行為。

“不去了,不去了.”

見到杜克進來,許誠沒好氣地揮手,表示拒絕。

這傢伙跟他打好關係的方法,就是沒事帶著他去勾欄聽曲。

許誠一開始還帶著男人都懂的表情跟他一起去,結果才發現去的地方竟然是正規場所,一點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情節都沒有。

他倒不是要當個瓢蟲,只是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娛樂行業而已。

但是,我不要,你不能不上道。

杜克也很冤枉,你可是那位女士身邊的人,鬼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敢明目張膽地帶你去嫖,還要不要命了?

“今天不是去參加舞會.”

杜克解釋道:“你不是一直線的訊息嗎?今天正好有一支軍隊回來休整,我正準備出城去迎接他們一下,你一手訊息,就跟我來吧.”

“早說呀.”

許誠跟杜克勾肩搭背:“走走走,一起去.”

他想從前線士兵的口中瞭解神教軍隊的情況,尤其是那些神之騎士,許誠猜測自己這次任務的敵人,主要應該就是這群人,需要提前瞭解他們的能力。

兩人一起離開城主府,乘坐龍車前往城外。

一路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攢動的人潮。

因為前線捷報不停,籠罩在萬國城上空的戰爭陰雲已經散去,附近幾個被吞併的國家的有錢人都逃難到這裡,將這裡的繁華和物價都推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但許誠已經已經能夠想象到,當克洛諾斯落敗逃跑,當神教軍隊兵臨城下的時候,滿城都是異端的萬國城,會迎來何種慘狀?

他不是救世主,對這座城市也沒有感情,無法阻止那種未來。

很快,兩人便來到城外,已經有大量的官員和軍方人員匯聚在這裡,準備迎接回來休整的軍隊。

許誠坐在龍車上,跟杜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遊,一邊思索該怎麼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嗯?”

忽然間,他覆蓋全城的電磁感應,感覺到城主府那邊傳來了劇烈的能量波動。

與此同時,整個世界的時間彷彿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停下動作。

只有管理器的提示,出現在許誠面前。

【任務失敗】

許誠發呆似的坐在龍車上,良久後,才發出一聲:“操!”

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就任務失敗了,是阿影那邊出問題了嗎?

他立刻選擇觀看回放,從頭看到尾,結果全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幾天因為打賭失敗,有些丟臉的緣故,他都沒有出現在阿影的面前。

幾天不見,你就給我整么蛾子。

思索良久後,許誠選擇重開。

時間開始倒流,他卻像第一次選擇重開時那麼緊張。

現在可是諸神遍地走的年代,他用狗管理重開,會不會被發現?

一旦被黃金至高王,甚至是偉大之主盯上,那就別做任務了,提前給自己找一塊風水寶地埋了吧。

時間倒轉結束,許誠重新回到自己的住所中,杜克已經從外面走進來,一臉微笑:“許先生.”

許誠抬起頭看著他,也露出了微笑。

“你是要帶我去城外嗎?”

“你怎麼知道?”

許誠腳下的影子瞬間射出去,分裂成幾道,輕鬆捆住了杜克的手腳,還有另一道鋒利的影子,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戳破了他的面板。

“許先生?”

杜克大吃一驚:“您要幹什麼?”

他不明白,許誠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動手,難道是對自己沒有帶他去嫖而感到不滿?

許誠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是誰讓你帶我去城外的?”

杜克張了張嘴:“不是你自己嗎?”

“我只是要求你把前線的軍事情報告訴給我,沒讓你帶我去城外.”

許誠走過來,逼問道:“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帶我出去?”

這段時間,他一直躲在城主府中,守著阿影哪裡也沒有去,今天剛剛出城,阿影那邊就出現狀況,這絕對不是巧合。

鋒利的影子已經割破了杜克喉嚨上的面板,鮮血橫流。

他吃痛地大喊起來:“是城主,是奧卡姆,他讓我今天想辦法帶你出城的,正好有一隻休整的軍隊從前線回來,我就找個藉口帶你出去.”

“他為什麼要讓我出城?”

“我也不知道啊.”

杜克大聲喊冤,他之前算計奧卡姆,被狠狠地穿了小鞋,現在伏低做小,忠誠執行奧卡姆的命令。

許誠控制影子,抹掉了杜克的脖子,然後衝出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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