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回到家的秋宮月,用特殊手段開啟了許誠已經反鎖的臥室門,進入到他的臥室內。

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秋宮月眸光一閃,心說果然不在。

昨晚她看了監控畫面,許誠進入臥室後就一直沒出門,結果在康德萊酒店看到他,又是利用特殊能力跑出去了。

居然還跟自己說那隻燒雞的瞬移能力很好用,你自己難道沒有嗎?分明就是在掩人耳目。

這個房間她已經很熟悉了,畢竟之前全力爆發炁留下了後遺症,在這裡躺了不短的時間。

秋宮月臉上依舊戴著假臉,主要是怕許誠在臥室裡安裝針孔攝像頭,被他看到自己用本來模樣偷偷進來,用假臉,就算事後被發現,也能糊弄過去。

在臥室內檢查一遍,沒發現有針孔攝像頭之後,秋宮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慢慢的躺了上去。

熟悉的感覺,還有熟悉的味道。

秋宮月下意識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這樣有些羞恥和猥瑣,連忙從床上起來。

她將電腦前的椅子拖過來,然後坐下,安靜等待著。

之所以要提前回家,就是專門跑回來堵泉水的。

上次堵廁所失敗了,秋宮月很不甘心,所以這次又來了。

她就不信自己會這麼倒黴,每次堵泉水都會失敗。

有種他就一晚上別回來。

……………………“啊啊啊啊!”

無人的公園中,南雲鳴海就像一隻不開心的猩猩,捶胸頓足,仰頭髮出了中氣十足的叫喊聲。

在她多次請求下,許誠依舊堅定拒絕了跟她一起帶著社團打上月球,哦不,是帶著奇蹟正義團成為全日本第一的要求。

這場偉大征途還未開始就胎死腹中,讓南雲鳴海心情鬱悶,猿形畢露,只能用叫喊聲來發洩。

足足喊了一分多鐘,南雲鳴海才停下來,然後嘆了口氣:“可惜沒有拿到可以許願的勾玉,不然我一定許願讓你聽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就不敢往西,我讓你憋著你就不敢竄稀.”

“你說的是這個嗎?”

許誠從身上掏出八尺瓊勾玉,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麼會在你手上?”

南雲鳴海驚訝的大叫一聲:“這勾玉不是在那個面癱臉的直男大叔手裡嗎?”

許誠:“……”被人當著面罵直男面癱臉是什麼感覺?砰!“啊!”

南雲鳴海用雙手捂著頭,氣憤道:“幹嘛打我?”

“抱歉,手滑了.”

許誠把勾玉塞到南雲鳴海手裡:“給你.”

將八尺瓊勾玉交給南雲鳴海後,管理器的提示音也跟著響起。

【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能力卡隨機強化+1,任務點+2】隨機強化到混沌能量上。

【人物卡:能力卡】【天賦:情緒控制】【能力:(異)混沌能量lv2】再升兩個小等級,就能成為強能力者,也許就可以提高自己的破壞力,免得出現今晚打武器大師不破防的情況。

任務點已經累積到7點,升級應該是足夠了,可是許誠想起基因缺陷的事情,頓時又猶豫起來。

如果找不到基因編輯工程的資料,那他就得在二十幾年內積攢1000任務點才行。

他就怕攢二十幾年,最後只差幾點才夠1000,那就從悲劇變成喜劇了。

在許誠猶豫不決時,南雲鳴海正在打量著手裡的八尺瓊勾玉,忍不住問:“蘑菇,你要把這個送給我嗎?”

許誠回過神來:“之前答應過要幫你去拍賣會拿的,當然是要送你,你不要的話就還給我.”

“不行!”

南雲鳴海雙手抓緊了勾玉:“我還要許願讓父親復活呢.”

“你真的要許願嗎?”

許誠認真道:“在拍賣會上你也見到了,這個勾玉會以扭曲的方式實現願望,但是到頭來願望並不會真的實現,而你自己也會受到傷害.”

聽到許誠這麼說,南雲鳴海一臉的糾結,低聲道:“如果父親不復活也沒關係,我只想見他最後一面,告訴他我和姐姐已經長大了,他可以不用擔心我們了……”許誠默默嘆了口氣,雲鳥如果地下有知,知道你們這麼想念他,大概也會走得很安心吧。

南雲鳴海繼續道:“如果父親真的復活了,就算變成喪屍,我也可以把他養起來,養在地下室裡,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喪屍,說不定還能做成永動跑步機,然後拿個諾貝殼獎什麼的.”

許誠:“……”雲鳥如果地下有知,知道女兒想把他變成喪屍,還要做成永動跑步機,大概會氣得爬起來連夜跑回家跟你斷絕父女關係。

“好了好了!”

見到南雲鳴海絮絮叨叨,似乎要說服自己,許誠忍不住打斷她:“你姐姐同意你養喪屍了嗎?”

南雲鳴海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失落下去:“也對哦,如果我要養喪屍,她會把我打斷腿養起來的.”

許誠又指著她手裡的八尺瓊勾玉:“這東西可是不祥之物,每個拿到它的人都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厄運,你要是拿在身邊的話,就不怕連累到姐姐嗎?”

南雲鳴海被許誠的話給嚇到了,關鍵是她也親眼見過拍賣會上那兩個許願的人,都是遭到了悲慘的噩運。

她感覺手裡就像拿著一塊燙手的山芋,想要丟又不知道該往哪丟,只好對許誠說道:“蘑菇,作為奇蹟正義團的首領,我們不能讓這塊詛咒之物留在世界上,還是找個地方埋起來吧.”

許誠點點頭,朝南雲鳴海伸出手:“交給我處理吧.”

這也是許誠的打算,這玩意既不能拿出來被人發現,又不能留在身邊帶來厄運,只能找個地方藏起來。

南雲鳴海沒有懷疑許誠要獨吞勾玉,如果他真的想要獨吞,那一開始就不會掏出來。

她將勾玉交給許誠,還是忍不住叮囑道:“一定要找個隱秘的地方啊,實在不行就丟到屎坑裡面去,以毒攻毒.”

許誠把勾玉收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個密碼箱呢?該不會丟了吧?”

南雲鳴海現在兩手空空,手上的密碼箱不知道丟哪去了。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南雲鳴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沒關係,丟了就丟了吧,本來也不是我的錢.”

那他媽是我的錢!許誠火冒三丈,那筆錢如果被拿去做別的事情,哪怕是拿去揮霍,或者是丟到水裡面,許誠都不會生氣。

偏偏丟在酒店裡,最後肯定還會落到對策部手裡面。

看到別人賺錢,簡直比自己虧錢還要難受。

“哈哈哈.”

看到許誠氣歪嘴的模樣,南雲鳴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弄丟,你被我騙啦.”

她把手深入到蓬鬆的公主裙下面,直接把密碼箱給掏出來:“噹噹噹當,我一直藏在裙下面呢.”

許誠瞠目結舌,完全想象不到裙底下是怎麼藏得下這麼大一件東西的。

他下意識伸手去掀南雲鳴海的裙子,想要看看裙底下究竟是什麼構造,難道有一個四次元洞嗎?“你幹嘛!h蘑菇,我打死你.”

南雲鳴海抄起密碼箱就砸向許誠的腦袋,巴掌大的精緻小臉蛋變得紅撲撲。

雖然性格大大咧咧有些中二,但不代表她會隨便讓人看裙底下。

許誠放棄看裙底的打算,將密碼箱從南雲鳴海手中拿過來:“這個交給我保管吧.”

“不行!”

南雲鳴海連忙把密碼箱搶回去:“我是團長,應該由我來保管.”

許誠笑了笑:“可是我會理財啊,放在你手裡只會貶值,放在我這裡還能用錢生錢,你還想埋在地下嗎?萬一又被別人挖走怎麼辦呢?”

南雲鳴海感覺許誠的話就像魔鬼低語,讓她十分糾結。

她也不知道該把密碼箱藏在哪,拿回家又沒辦法跟姐姐解釋。

“你真的不會攜款潛逃嗎?”

“必不可能!”

許誠一臉認真:“我對別人的錢,一點也不感興趣.”

南雲鳴海最後還是被說服了,依依不捨將密碼箱交給許誠保管。

這筆屬於許誠的鉅款終於失而復得了,他準備拿回去存銀行,吃利息也是理財嘛。

日後再跟她說理財失敗,錢全沒了就行。

拿回了錢,任務也做完了,時間已經很晚,許誠正準備把南雲鳴海送回家,她卻拒絕了:“不行,我跟姐姐說今晚要去同學家過夜,現在回去會被她懷疑的.”

許誠雙手一攤:“那怎麼辦?”

兩人對視幾秒,忽然同時開口。

“網咖開黑!”

“網咖開黑?”

一個是陳述句,一個是疑問句。

許誠用手扶著額頭,無語道:“你腦子裡除了奇蹟正義團之外,就剩下網咖開黑嗎?”

南雲鳴海雙手叉腰,得意的反駁:“錯,還有去吃自助餐,我每次都能吃回本,可是現在大半夜沒有開門.”

也就是說你腦子裡只有吃,玩,犯病,這三種東西了。

許誠搖搖頭轉身離開。

南雲鳴海盯著許誠離開的背影,慢慢嘟起嘴,眼裡有些失落,用腳踢著地面的小石頭。

許誠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著她:“還愣著幹什麼,去晚了沒好位置.”

南雲鳴海微微一愣,雙眼忽然泛起了光芒,臉上也浮現出大大的笑容,蹦跳著朝許誠跑過去。

“蘑菇,今晚我要報仇雪恨,這次誰輸誰就當另外一個人的小狗.”

……當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來到早上8點時,許誠下意識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腦,扭頭一看。

南雲鳴海在地上捲縮成一團,睡得香甜,畢竟昨晚跟許誠單挑輸了十幾局後,溜出去到公園假扮成狗跑了十幾圈,累了也正常。

公主裙襬被她扯到上半身當成被子蓋,下半身露出一雙比例完美的健康大腿,肌膚像雪一樣白得耀眼,還有純白色的蕾絲邊安全褲。

安全褲……創造者至今都不敢露面的萬惡發明。

許誠有些好笑,這個死丫頭昨晚還對掀裙底的反應十分激烈,今早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把裙子整理好,然後拍了拍南雲鳴海的小臉蛋:“醒醒,太陽日屁股了.”

“嗯……”南雲鳴海眯著雙眼看了一下許誠,然後閉上翻個身繼續睡。

許誠弄了一會都沒能把她弄醒過來,只好把她從地上背起來往外走。

來到網咖外面,被晨光一照,南雲鳴海稍稍扭動身體,雙手摟緊了許誠,嘴裡嘟囔著:“爸爸……”許誠微微一笑,雖然這死丫頭是個帶孝女,但嘴裡總是少不了雲鳥,父女關係應該很不錯。

“爸爸……”南雲鳴海繼續嘟囔著:“別咬我……我只是想試試看……給喪屍吃老鼠藥……會怎麼樣……”許誠:“……”好吧,果然是父慈女孝,在夢裡都要給父親喂東西,就問雲鳥感不感動。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小姑娘發育真離譜。

許誠清晰感覺到來自背部的壓迫感,這規模,大概等於五個新垣綾瀨吧。

將南雲鳴海送回家後,許誠才選擇迴歸,直接傳送回到自己的臥室內。

回到臥室時,許誠低頭一看,手裡果然還提著密碼箱,直接跟著傳送回來了。

事實上他還沒有測試過傳送時攜帶東西的重量和體積上限,以及能否傳送活物,下次一定要找機會試試看。

他把密碼箱塞進床底下,然後切換成能力卡,在腦海中幻想著這筆失而復得的錢又被人偷走了,憤怒的情緒立刻在胸膛中製造出一團混沌能量。

他抬起手,將混沌能量釋放到手掌心中,形成一顆不停旋轉的圓球。

昨晚和武器大師的戰鬥,讓許誠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屬性已經變了。

之前他是高攻低防的敏捷戰士,自從學會第四層呼吸法後,就變成高防低攻的肉盾戰士了。

如果想要提高攻擊力,呼吸法看來短時間內無法提供較大的突破,只能從混沌能量想辦法。

他收起能力卡,然後掏出手機,刷一重新整理聞。

昨晚康德萊酒店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尤其是他和武器大師的戰鬥被大量客人拍攝下來,今天網路上必不可能無動於衷。

果然,社交網路上,熱搜第二就是康德萊酒店。

什麼,才第二?許誠發現熱搜第一名,還是原來那個腳踩八條船的男明星,他又雙叒叕被爆料了。

左邊四條船是弟弟妹妹,右邊四條船也不簡單,分別是鄰居人妻,學校老師,女下屬和朋友妻,都是男明星仗著身份去威逼利誘強迫她們才得逞,現在警察已經介入。

許誠看完後只能直呼好傢伙,他現在已經不關心政府在用什麼手段轉移輿論視線,他就想看一看,這個男明星身上究竟還能夠再爆出什麼黑歷史。

至於熱搜第二的康德萊酒店,就是昨晚許誠和武器大師在進行戰鬥的影片。

不過由於現場群眾太多,拍攝到的影片也太多,官方几次撤銷熱搜都無果。

但很快就有一個導演出來宣佈,這是他正在籌備的新電影的特效場面,各種小道訊息也飛速流傳,混淆視聽。

許誠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被政府糊弄過去,但隨著能力者的數量越來越多,類似的事件肯定也會越來越多,政府總有一天會隱瞞不下去。

日本的網路還比較安靜,像國外一些政府掌控力較弱的地方,能力者的影片早就滿天飛了。

這個世界的真實面貌正在被一點點的揭開。

許誠收起手機,起身往臥室外走,剛剛一開門就把他嚇一跳,秋宮月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外,兩眼似乎隱約有些黑眼圈的樣子。

許誠用手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秋宮桑,你站在我門外幹什麼?”

秋宮月盯著他:“我敲門了,可是你好像沒聽到?”

許誠咧嘴一笑:“是嗎?可能是我剛才戴著耳機,所以沒聽見吧.”

秋宮月淡淡道:“我是昨天晚上敲門的.”

許誠尬了一下,解釋道:“那大概是我昨晚睡得比較深沉,沒有聽見.”

秋宮月冷冷盯著他,忽然飛起一腳,踢在許誠兩腿間,把他整個人踢得跳起來。

“啊!”

許誠雙手捂著褲襠發出一聲慘叫,秋宮月已經衝進臥室,抓住他的衣領,然後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你這個死騙子還敢撒謊?!”

秋宮月抓著許誠的腦袋,不停砰砰砰的砸著牆壁,憤怒的對著他咆哮:“你知道我昨晚在這裡等了多久嗎?”

整整一晚上!秋宮月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床邊整整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許誠回來,一直等到早上快八點,她才失望的起身回房去了。

這還不是最氣人,最氣人的是她剛剛回房,就聽到隔壁傳來細微的動靜——這混蛋回來了。

也就是說,秋宮月只需要再等個一兩分鐘,就能堵到回泉水的許誠。

可她卻在最後一刻放棄了。

這簡直就像中了五百萬卻在兌獎的前一刻把彩票弄丟了一樣。

許誠張了張嘴還想狡辯,秋宮月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讓我白等一晚上就算了,你不是說送那個小姑娘回家嗎?為什麼一整晚都沒回來?你對那個小姑娘做了什麼事?她還是個孩子啊你這個初生!”

不給許誠解釋的機會,秋宮月雙手用力一扭,活生生把許誠的腦袋扭斷,然後把腦袋和脊髓用力抽出來,變成一把許誠脊髓劍。

許誠當場死亡,死因:徹夜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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