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秋宮月預設許誠接下來要撒謊,但許誠還是跟她解釋清楚,也沒有選擇隱瞞。

“什麼,你說你小時候就來過日本.”

“還和白月凜一起被天神族抓進生命樹?”

“後來回國後又失憶了?”

“你擱這跟我演韓劇呢,準備什麼時候得白血病?”

秋宮月用一種‘我讓你編,但是沒讓你編得這麼離譜’的眼神看著他。

許誠坦然自若,因為他和白月凜的經歷是真實的,完全經得起質疑:“你可以出去問她,或者是去問林檎,我總不能讓她們也陪我一起撒謊吧.”

見到許誠如此自信,秋宮月將信將疑起來。

因為過於離譜,反而有些真實的樣子,許誠就算要編,也不會編一個這麼離奇的故事。

畢竟編故事需要邏輯,而現實不需要。

更別說還牽扯到白月凜和林檎,就算許誠有能耐讓她們一起陪著撒謊,但凡有一點細節對不上,也就暴露了。

“不對!”

秋宮月思索了一會,發現盲點:“你小時候能帶白月凜和林檎從生命樹逃出來,為什麼長大後又變成一個普通人了?”

她沒有忘記,剛剛跟許誠認識的時候,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

許誠面不改色,說出已經想好的說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尋找基因編輯工程的技術資料嗎?”

秋宮月的思路一下子被帶跑:“為什麼?”

許誠沉聲道:“因為我有基因疾病.”

把秋宮月拖進房間後,許誠就一直在頭疼該怎麼處理她和白月凜之間的關係。

弄個不好,誠哥的下場就在眼前。

他可不想最後的下場是被她們中的某一個砍掉腦袋,然後抱著腦袋揚帆出海。

秋宮月剛才嘲諷他什麼時候得白血病,一下子就提醒了許誠。

沒錯,就是裝病!不對,他本來就有病!無數故事告訴許誠,只要一個人得了絕症,那身邊的人就會極大的寬容他,還會原諒他之前犯下的一些錯誤。

畢竟人都快死了,還揪著錯誤不放,也會被人指責太小氣的。

果然,一聽到許誠的話,秋宮月一下子緊張起來:“什麼基因疾病?”

等到許誠將自己的基因疾病告訴給秋宮月後,她已經徹底將白月凜拋在腦後,緊緊抓住許誠的手,憤怒道:“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你別急,我自己都沒著急呢.”

“為什麼不著急?”

秋宮月大聲打斷許誠的話,眼眶都紅了起來:“只能活到五十歲,那不是轉眼就到了嗎?”

許誠:“……”你這個轉眼有點長啊,足足二十幾年。

看到秋宮月雙眼通紅,急到快落淚的模樣,許誠忍不住心生愧疚。

不對,我本來就有病,而且只能活到五十歲,我愧疚個屁啊。

心中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消失了,許誠張開雙手抱住著急的秋宮月:“別急,又不是無法醫治,我可以尋找基因技術來治療疾病,而且已經找到不少了.”

秋宮月這才冷靜下來,反手抱住許誠:“我幫你找.”

“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我這邊還有二十幾年的時間呢,根本就不著急.”

“我知道了.”

秋宮月畢竟不是普通人,懂得輕重緩急的道理,現在應該做的事情不是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去幫許誠找基因技術,而是先尋找到閨蜜的下落,解決了這件事,才能夠回來全力幫助許誠。

許誠將自己在腦海中完善的一整個故事告訴給秋宮月。

他的祖輩都因為基因疾病而早逝,為了解決這個病,許誠年幼就來到日本,意外被天神族抓走。

在生命樹中偶遇白月凜,三年後帶著她和林檎逃出來,將她們寄養在白月家,自己離開日本,發生意外導致失憶。

成年後重新來到日本,因為基因疾病的緣故而變成普通人,後來慢慢恢復記憶,一身實力也被慢慢找回來。

最近因為意外跟白月凜重逢,不過她的性格比較腹黑,一直在監視許誠的動向,才會幹出偷配鑰匙這種事。

這個故事真真假假,但這一次秋宮月卻毫不懷疑的相信了。

畢竟可以找到很多證據,比如許誠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實力的增長卻那麼離譜。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天才,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是在恢復自身的記憶和實力。

而且他還會那麼多奇怪的能力,這是想學也沒地方學,只有以前就會才能解釋得了。

秋宮月一通腦補,主動給許誠這個故事增添了許多‘令人信服’的細節。

許誠還恬不知恥的問:“你現在不會再說我是編的吧?”

秋宮月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輕哼一聲:“誰讓你之前遮遮掩掩,不跟我說清楚.”

許誠繼續問:“那白月凜……”秋宮月沉吟一會:“你現在還沒有告訴她,你就是星海光?”

許誠點點頭:“是,我準備找個時間跟她解釋清楚.”

秋宮月輕輕推開許誠:“你跟她的事,自己處理吧,不要來問我.”

換做剛才,秋宮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看在許誠得了絕症,已經命不久矣(?)的份上,她也沒有興趣再揪著不放。

……白月凜安靜坐在客廳裡,腦海中盤算了大量悄無聲息解決秋宮月的方法。

甚至還包括被許誠發現後該怎麼處理,怎麼取得他的原諒。

甚至已經想象到跟許誠結婚後,到秋宮月的墳頭祭奠一下。

等了一會,背後腳步聲響起,白月凜恢復平靜,站起來轉身往後,看到許誠和秋宮月一起走出來。

秋宮月向白月凜伸出手,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秋宮月.”

白月凜有些驚訝秋宮月這冷靜的態度,也伸出手跟她輕輕一握,親切笑道:“我叫白素貞.”

聽到這個名字,秋宮月挑了挑眉,心想果然跟他說的一樣。

她回頭看向許誠:“我先走了.”

許誠點點頭,秋宮月已經在家裡休息三天,還要再前往大阪去尋找閨蜜伊藤梨香的下落,爭取儘快將此事解決。

當然,以秋宮月的廚師身份,當然就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要到大阪去出差。

這時,秋宮月冷不丁湊上來,用手攬住許誠的脖子,往他唇上一吻。

許誠驚訝的瞪大雙眼,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秋宮月還特意將許誠的舌頭給勾出來讓白月凜看到,完全不在乎她在場。

或者說,就是因為她在場才會故意這樣做。

秋宮月雖然不想管許誠和白月凜之間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會選擇退讓,在離開之前,直接用這種舉動倆宣誓主權。

白月凜臉上親切的笑容猛地一僵,死死盯著兩人的親吻,一股強烈的殺意瞬間湧上心頭。

但最後她還是咬碎牙,將殺人的衝動壓下去,默默站在一旁。

她不是被情緒左右的小姑娘,現在發生衝突,自己未必能嬴。

而和許誠已經十二年沒見,不敢保證自己在許誠心中的地位,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畢竟他失憶了那麼久。

親吻結束後,秋宮月淡淡看了白月凜一眼,然後朝大門走去。

等她離開後,客廳中的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

許誠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月凜。

雖然兩人小時候就認識,但實際上先來的人是秋宮月,只能怪狗管理玩弄時間,才會弄出這種奇葩的情況。

把她丟在白月家十二年不管,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白月凜卻忽然說道:“去刷牙吧,嘴巴里不要含著其他女人的口水跟我說話.”

許誠:“……”他想說自己的口水都被秋宮月吃乾淨了,沒有殘留。

不過這個時候刺激她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許誠默默走到衛生間,刷牙洗臉,把口腔仔仔細細的刷一遍。

等他出來時,發現白月凜沒有在客廳,找了一圈才在自己的臥室中找到她。

白月凜坐在許誠的床上,讓她稍稍有些欣慰的是,許誠和秋宮月還是分房睡的,沒有睡在一張床上。

見到許誠進來,白月凜輕輕一笑:“你終於想起我了,當初我第一次上門找你的時候,你還把我當成騙子呢.”

許誠不禁有些尷尬,但這也不能怪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沒有回到過去呢。

白月凜忽然又問道:“你跟秋宮月是什麼關係?”

許誠想了想:“戀人關係吧.”

親都親了,摸都摸了,再否認就有點虛偽了。

雖然他和秋宮月從來都沒有互相表白過,但兩人的關係是水到渠成,不知不覺就變得這樣親密。

白月凜沉默著,許誠這個回答對她來說非常不利。

她跟許誠的關係好不好?當然好,她願意為許誠獻出生命。

可是,兩人分開的時候,年齡還太小,根本就沒有正式確定關係。

結果到頭來反而被其他女人乘虛而入。

如果白月凜以此詰問許誠,他來一句: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那就完蛋了。

“過來啊!”

思索良久,白月凜忽然拍一拍身邊的位置:“你以前都是抱著我睡的,現在為什麼要離我這麼遠?”

許誠走過來坐下:“你別汙衊我,以前明明是你抱著我誰的,每天早上都要被你勒醒.”

“是啊!”

提起以前的事情,白月凜唇角含笑,眼中閃爍著名為幸福的光彩。

雖然被天神族抓走,但那段時光,是白月凜一生中最快樂最無憂的日子。

“你每天早上還要幫我洗澡,幫我刷牙洗臉上廁所……”“喂,這種話可不要對外說,免得別人誤會我是蘿莉控.”

“你確實不是蘿莉控.”

白月凜嗔怪的瞥了許誠一眼:“你每天早上還要逼我學習,收繳我的遊戲機和,弄哭我好多次.”

許誠沒想到,在外人面前永遠強大自信的白月凜,會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

他下意識道:“那些都是成人,我收走主要是為了避免荼毒你的身心健康.”

白月凜的唇角微微一翹:“那我現在可以看嗎?”

許誠瞥了一眼她快要把衣服撐爆的胸圍,心想你現在才看那可就太晚了。

“跟你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可是你離開後,開心也離我而去了.”

白月凜的眼神黯淡下來:“你離開後,我每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要到路口張望,期盼著能夠看到你回來的身影,就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你能理解嗎?這種行為一直持續了兩年,林檎都說我是偏執狂.”

許誠腦海中冒出一副畫面——年幼的白月凜,每天早上披星戴月跑到路口,冒著寒風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

他的心猛地一疼,忍不住伸手抱住白月凜輕微顫抖的身體:“對不起!”

“沒關係,誰讓你失憶了啊.”

白月凜把臉貼在許誠的胸口上,就像年幼時無數次抱著他睡覺一樣,感到深深的安心:“後來我學會寫日誌,把對你的思念都寫在日記裡面,寫了一本又一本,可是等我意識到你可能不會回來時,我就把日記全都燒掉了,我想出去找你,然後離家出走,跑遍全日本,也找不到你的蹤影,我只能每天晚上都在夢裡跟你重逢.”

白月凜緩緩將許誠推倒在床上,正面趴在他的胸膛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但這給許誠的感覺卻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現在能夠清晰感覺到白月凜極其優秀的發育情況。

胸口沉甸甸的壓力和秋宮月不相上下,盈盈一握的腰肢和隆起的臀部,有著最完美的迷人曲線。

白月凜湊到許誠的胸口,輕聲呢喃:“我連自慰的時候,想的都是你啊.”

許誠渾身一震,從白月凜的話中,感受到無比沉重的愛意。

“你說我哭的話就不會回來,我一直記住你這句話,這十二年間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受傷的時候不哭,生病的時候也不哭,委屈的時候也不哭……”白月凜撐起身體,已經淚流滿面,低頭看著許誠:“可是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回來呢?”

許誠已經說不出話,怔怔看著白月凜,任由她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臉上。

他錯估了自己在白月凜心中的地位,也錯估了她這十二年等待的煎熬和痛苦。

“你已經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了,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白月凜緊緊抱住許誠,力氣之大,好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內:“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拋棄我好嗎?不然我真的會死的.”

許誠反手抱住她,語氣堅定:“你放心吧,這輩子再也沒有人會把我們分開的.”

白月凜忽然問道:“那秋宮月呢?”

許誠的身體驟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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