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墜星大域風起雲湧,濃濃灰霧中分之時,覺察到這一變化的不僅僅是墜星大域本地的神話,還有……遠在破碎之海,七星聯盟,擅長星象占卜學的第三星島主·星空凝望者·沐星半神正枯坐於高塔之內,豁然睜眼。

他摸了摸右眼戴著的單眼鏡片,鏡片下眼瞳深處映著一抹紅光。

“血湖.”

“狂潮.”

“災變.”

“災難又降臨了,這一次落在了……墜星大域內.”

災難源何發生,這位第三星島主並不清楚,可能導致災難產生的原因太多太多了,他理不清也不想理,只是越來越不想踏出第三星島第一步了。

想到墜星大域,似乎有一個跟他們七星聯盟有些關係的超級綠洲,第三星島主默默替他們默哀了三秒。

墜星之城和他們七星聯盟一樣,獲得了偉大崇高的群星之主庇護,倒沒那麼容易徹底傾覆,可這種力量的災難發生在自家門口……換位思考,他都覺得沉重,更何況是自身根基並不強的墜星之城。

若他們能夠撐過災難,到時候,象徵性給他們送去一些人道救援物資吧。

思緒發散的同時,第三星島主繼續小心翼翼地觀測。

他可不會直視災難之源,他只是遠遠地、模糊地,且只從邊邊角角位置觀察大域的星象變化,再從這些星象變化中,運用自身所學知識,推及大概發生的情況。

如此,就能夠規避%的意外。

當然,不去觀測才最為安全,只要什麼事情都不做,就不會產生莫名的聯絡……但當預兆升起,星象開始變化之時,沐星半神無法忍受一丁點觀測都不做,這比讓他踏出第三星島還要難受無數倍!他推演著。

星象棋盤上籠罩著的迷霧,從邊緣開始,一點一點地撥散,露出裡面蘊含著深意的謎語符號。

這也意味著,第三星島主逐漸推演出更多更全面的資訊。

半響,他愣住了。

當迷霧散盡,最終顯現出來的卻不是鮮血浸染棋盤,也沒有隨處可見的碎裂紋路,象徵著災難的‘紅月’、‘黑線’、‘極暗’、‘昏黃’等符號,也並未出現。

棋盤上出現了一些,他看不懂,解讀不出來的零碎痕跡。

但他端詳了半響,就發現這些痕跡在字裡行間勾勒出了……一隻白色的手掌。

第三星島主:“?”

發生了甚麼?他的占卜是不是出錯了?……七星聯盟,第一星島。

位於星島深處,一名面容顯得精神抖擻的老者,霍然睜眼。

他一雙眼睛宛如星辰般耀眼,閃爍著熠熠白芒,猛地望向墜星大域方向。

隱隱約約間,他望見了血湖籠罩大域上空,便不敢再多看。

他只是琢磨著。

“血湖……”“大抵是邪神猩紅之月的眷顧者,但這樣的存在,怎麼會大張旗鼓出現在墜星這樣的外圍大域?”

老者名喚‘白曜’,他的存在,在整個七星聯盟內也僅有極少數人知曉。

他本身並不太怵‘血湖之主’這樣的高位存在,但他深知,在猩紅之月陣營內,似血湖之主這樣的存在遠遠不止一位、遠不止個位數,具體數量多少,他也說不清。

何況,他是人類聯盟的白曜賢者,還代表著七星聯盟。

老者移開目光,半響,仍是有些按捺不住,頻頻將目光投向墜星大域,又不敢深入。

“墜星大域距離破碎之海畢竟不太遠,災難有可能波及到這裡,提前探明,也才能找到應對措施.”

找到了理由說服自己,老者宛如幽靈一樣飛出第一星島,飛出七星聯盟的範圍,一直飛到了極遠處,一處平平無奇的綠洲內,他才停下駐足。

老者揮手,待佈下道道儀軌紋路後,他這才抬起頭,包含滄桑的眼瞳深處,猛然迸發出璀璨的星辰之輝。

他將目光投向墜星大域,這一次,沒再蹭蹭,而是徑直地探了進去。

隱秘的目光垂落大地,一掃。

“咦?怎麼什麼都沒有,定位定錯了?”

白曜老者摩挲著下巴,既然目光都探進去了,當然不可能無功而返,他繼續移動目光掃向周圍。

第二處,啥都沒有。

第三處,啥都沒有。

第四處,啥都沒有。

白曜賢者:“……”等等!他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將目光重新投向最開始的位置,在這兒,他看到了非常平整的地面,以及,僅餘的幾道非常細微的、幾乎快要癒合的空間裂縫。

白曜賢者:“……”乍一看這兒沒什麼異常,空間裂縫也不大,但等他對比了周圍地域就發現,這塊廣袤的區域跟整個大域相比,足足下陷了幾萬米,就剩下一層薄薄的大域之底了!不,不止,其中一小處大域之底還被打穿,貫穿至另外的大域,這癒合起來可就緩慢多了。

所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想象中的汙穢,沒有狂湧的浪潮,望著光禿禿的大地,白曜賢者陷入了沉思。

…………血色帝國,紅月高懸、飄蕩著絲絲縷縷血霧的宮廷之前。

嘩啦——一道又一道偉岸但狼狽的身影,從空中落下。

血湖之主將兩位半神,一堆神話在這裡丟下後,便非常高冷地離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血色帝皇、血腥公爵等強者。

他們還有些懵。

尊崇的血湖大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既然沒有跟他們說,他們也就不敢問,只能在緩和了一會懵逼情緒後,開始暗自的回想、猜測起來。

甫一回憶,驚悸的情緒就又浮上心頭,今天發生的事情比想象中還要誇張。

他們明明只是圍剿幾個土著世界的強者,怎麼一眨眼,就變成神侍大人這一級存在的戰鬥了呢?“你還瞞著本公爵多少資訊!”

血腥公爵面色不善,盯著血色帝皇。

兩位半神大佬似乎下一刻就要打起來,其餘神話不敢插嘴,何況,他們才勉強從瑟瑟發抖中回神過來,急需瞭解點什麼壓壓驚。

但血色帝皇此刻的吃驚、驚悸,一點兒也不比公爵和其他神話少。

他事先根本不知道血湖之主就在場,只不過這位大人即便遠在詭界深處,也能投下偉大的力量。

他更不知道,藍星不僅擁有八階戰力,還擁有能夠抗衡侍者大人的可怖存在。

這非常不合理啊!血色帝皇陷入沉思,又被一旁的公爵吵醒,他瞥了眼道,“這件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若我早知道藍星背後站著此等存在,豈會制定這麼潦草的計劃!”

他的計劃並不潦草,他已經遠遠將藍星高估了。

但,若他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是藍星呢?他的一切高估就變得毫無意義。

血色帝皇回想著,從戰鬥最初開始。

“仔細想想,僅憑藍星這樣的土著世界,能夠培養出黑衣刀客、御詭女孩這樣的頂級神話嗎?還是以這麼快的提升速度.”

他以前一直覺得很懂藍星,是因為他跟藍星強者有過多次接觸,且見證了藍星這幾名強者的一步步變強。

他對自己的眼光、判斷很有自信,認定藍星背後沒有站著什麼超級綠洲。

但假若,藍星背後站著的勢力,遠不止人類的超級綠洲呢?超級綠洲那點小動作瞞不過他的眼睛,可若是血湖之主這樣的大佬出手,想要混淆他的判斷認知,這輕而易舉。

“古代坎德拉帝國的遺產,是能夠讓藍星土著以凡俗之軀匹敵神話,但必然會遺留下許許多多的後遺症……而現在,他們不僅看不出什麼不適,更是跨入神話,且在神話級中都是強者.”

“這不合理!”

“但如果,藍星背後有一個無比神秘、龐大的組織支援著他們,就……也不合理!”

白袍強者過於神秘,血色帝皇瞭解得不多,但黑衣刀客、御詭女孩這兩人進步速度太快了!他們從凡俗,到神話,到神話當中的強者,整個過程僅僅花費一年一年多時間。

人類超級綠洲當中的頂級天才,提升速度也遠遜色於此,兩名藍星土著何德何能能有這飛一樣的速度?坎德拉遺產、超級組織支援,這些都是有極限的!當中必有貓膩!血色帝皇否定了前一個猜測,轉而提出第二種猜想:“假如,黑衣刀客、御詭女孩都不是什麼藍星土著,而是,早早就已經跨入神話的詭界天才人物呢?”

此前這兩人暴露在外的‘成長軌跡’,只不過是幕後組織營造出來,用以欺瞞他的假象罷了。

當然,他說穿了只是一尊半神,不值得如此對待,但幕後組織這一手,真正防備的顯然是他上面的大人物。

至於說,綠洲人想進入界外土著世界,還要比他們更難,理論上不可能擊敗他們的神降化身這點,血色帝皇也有了思路。

綠洲神話,確實不可能進入土著世界,可要是他們以某種手段,將自身的狀態、境界等等一切‘回溯’至凡俗六覺時期,自然能輕易進入土著世界。

——這類手段,血色帝皇也略有耳聞,確實存在。

僅僅這點是不夠的,同時,這兩名強者必須是最頂尖的天才,他們的確能夠在凡俗階段就匹敵神話。

剛才,這兩名‘藍星人’表現出來的強橫戰力,也證實了這點!——他們的境界並不夠高,卻連老牌神話都能輕易戰勝。

回溯時間!頂尖天才!這就是幕後神秘組織的手段!可以肯定,他們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是藍星!這也能夠解釋,他堂堂血色帝皇為何連續兩次栽在一個土著世界上,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被算計得死死的啊!幕後之人,陰險如斯!“同樣,這也是為何,藍星明明是一個以國家為主導的世界,在神秘降臨之後,卻有一個名為‘薪火’的組織,橫空出世,這個薪火,必定就跟幕後組織有關了!”

血色帝皇忽然想起,不久前千羽神話提出的猜測。

——薪火,會不會是一個神秘的詭界級組織?當時他嗤笑,覺得天方夜譚,可此時才豁然發現,千羽神話這句玩笑之言,竟是一言道出了真相!只是,這個組織隱藏得太深了,若非侍者大人及時出手,他們可能直到隕落都被矇在鼓裡,還以為藍星只是個走運的土著世界。

到時候他們死,都死得不夠瞑目!幕後之人,惡毒至斯!……血色帝皇又仔仔細細整理著,自己自從發現藍星以來,所見、所做的一切,終於肯定了兩點:第一:薪火是個詭界級組織,只不過隱藏得極深,可能未必是叫薪火,而是有著其它名號。

不過,侍者大人可能猜出了這一組織的身份,才會說出“我明白了”這樣的低語。

而此刻,他也終於跟上了侍者大人的思維,逐漸明白了一切。

第二:從藍星開始的這場佈局,是針對他們紅月陣營的陷阱!他血色帝皇僅僅是陷阱的開端、前置小菜。

不過,侍者大人必然是看透了陷阱,才毫不猶豫地直接離去,讓神秘勢力這場可能花費了幾十年的佈局,直接泡湯。

不愧是深謀遠慮、高瞻遠矚、睿智無雙的侍者大人啊。

等等,這麼說來,藍星背後的組織,也不一定是人類勢力,更可能是某一個邪神陣營!說不定是直接出自某一尊無上邪神之手!嘶,這裡面的水,太深太深了!血色帝皇打了個寒顫。

他的面色不斷變幻,時而恍然大悟,時而面露驚悸,時而滿是佩服之色。

“我明白了.”

“侍者大人不愧是侍者大人啊!”

血腥公爵:“!!!”

你特麼明白了什麼啊(咆哮)!……墜星大域,外圍,毗鄰藍星淺層的地方。

望著灰霧之上的血色湖澤捲走了帝皇、公爵等人,開始緩緩消散,封鎖線這兒坐鎮的某位半神面露驚色,他想快速飛過去搭上末班車又擔心在未知的可怖存在面前暴露蹤跡,只能低低喊道:“等等,大人,我還在這裡啊!!”

…………墜星大域上空,方遊的意識短暫停留。

他此時的狀態非常玄妙,本尊仍處在藍星之內,受世界的庇護已經加持,攜帶著大團世界之力的意識,則降臨至墜星大域上,遙遙跟血湖之主對了幾招。

他這才感受到吃力。

上一次,他似乎讓這尊高位存在吃了小虧,但那有著前提。

當時這尊高位存在身處詭界深處,力量本就經過了重重衰減,還直接砸在藍星的世界壁壘上,受到世界的直接反擊。

這次不一樣,他沒有任何的地利優勢,倒不如說是劣勢。

“高位存在,恐怖如斯!”

不過,別說勢均力敵了,就是一招都接不下的情況,方遊也進行了預演。

他這一次行動,本就不是為了擊殺血色帝皇或幾尊神話,那樣做沒有意義。

擊殺一個血色帝皇,紅月陣營內可能還有千百個血色帝皇,殺是殺不盡的,薪火的力量本就處在絕對劣勢。

他只是想,將邪神陣營的目光轉移。

不然,打完血須人祭司,就出來一尊血色帝皇;打完血色帝皇,就出來一尊立於血湖之上的高位存在;繼續打下去,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呢!他很想平推,但得屈服於現實。

薪火需要更多的發育時間、更廣闊的戰略空間。

嗯,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讓邪神陣營的目光從藍星、從墜星大域上移開。

不然,不出幾個月,血色帝皇這夥邪神僕從就會在墜星大域掀起一輪災難,屆時,他們就相當被動了。

而早在戰鬥開始前,他就做好了駕駛藍星號,脫離和詭界的接觸,遁入茫茫界外虛空的準備。

現在嘛……望著遠去的血湖之主,方某人暗鬆一口氣。

他佩戴著界主之手,如臂指使地操縱著浩瀚的世界之力,甚至能做出宛如技能一樣的精妙變化,但世界之力的飛速消耗,是不爭的事實。

若是再僵持數十招,他就無法保持現在的從容了。

若過上幾百招,他就只能退入藍星,藉著世界壁壘抵擋,或直接駕駛藍星號遁走了。

但這尊可怖的血湖存在,僅僅出手一招、試探數招,就直接退走了。

方某人看不太明白,尤其是,這尊可怖存在退走前,遙遙望過來的目光裡面,似乎蘊含著‘我已經看透一切’的自信。

你看透了什麼?我暴露了什麼?邪神陣營的高位存在,竟如此恐怖,僅僅兩次交手自己就被發現了端倪?不行,現在的局勢似乎還不夠穩妥,自己得想辦法,慢慢轉移藍星的位置才是。

此時,隨著世界之力蔓延過來,方遊對墜星大域內多處區域,都有極強的掌控力。

他目光一掃,就發現封鎖線外,正四散而逃的幾尊神話,和茫然無知的無數邪神爪牙。

沒發現半神的身影,似乎是跑掉了。

一尊神話,哪怕是普通的邪神爪牙,正在藏入詭邪群裡面,自己想揪出來也非常困難。

不過,這不是還有幾尊神話嘛。

方遊揮手,自天穹垂落下磅礴無可阻擋的偉力,碾碎了籠罩著的一切。

籠罩了藍星世界一年多,阻隔了藍星同多個大綠洲交流的封鎖線,不論物理意義上還是神秘學意義上的,都在這一刻碎裂了。

倒不是擔心血湖存在還在暗中窺視,只是,他來都來了,世界之力用都用了,把封鎖線碾碎也多不了多少消耗。

反之,就能靠淺紅慢慢拆了,費時費力還可能遭逢變故。

他將目光瞥向四周。

許是世界之力的蔓延,和藍星位格足夠高的緣故,他這一刻處在非常玄妙的狀態當中,好似掌控了周圍地域的一切,非常肯定血湖存在已經退走。

同時,他還覺察到來自破碎之海,來自其它大域的幾道目光。

都是高位存在的目光!‘破碎之海,果然有隱藏著的巨佬,也不知道是新時代的人類,還是自遠古殘存至今的古神。

’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有一道更縹緲無蹤的目光。

方遊微蹙起眉頭,沒有往四周張望,他淡定著收回自己的意識,隨著世界之力河流一同回到藍星內部。

墜星大域外,一道月白色的目光自他的‘意識體’上面掃過,只是略作停留便移走。

這道目光似乎有著更強的目的性。

‘祂’看向黑石聯盟其中一個高塔,視線落在了正驚愕往外張望著的伊玥露曦身上,停留半響,才不舍收回。

…………墜星都城。

柏萊澤蒙、奧爾蘭多兩位神話,神之血呼啦啦地沸騰,心臟撲通撲通重重跳動,像是被捶打得綻開裂縫的山嶽。

過了大半天,他們沸騰的血液、劇烈跳動的心臟,才逐漸地平和下來。

柏萊澤蒙抹去臉上的血液,整理了會儀容,長長吁出口氣。

“災難,好像沒有降臨.”

他直視高位存在,遭受到了反噬,看著悽慘,實則受傷程度並不重,多還是嚇的!一尊邪神陣營的高位存在出現在他們家門口,這誰能不驚嚇啊!“但似乎,剛才有另外一尊非邪神陣營的高位存在出手了,擊退了立於血湖之上的可怖身影?”

他眼睛流血淚了,看得不大清楚。

唯一肯定的一點便是,災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整個墜星之城並未受到波及——普通人沒有神念,望見的僅僅是血湖的幻影,反而不會受多少影響。

很快,柏萊澤蒙就命人拿來,從各地據點傳回來的訊息。

他翻看了一會。

其它綠洲基本無損,似乎是大戰的爆發地點,距離最近的大綠洲還隔著非常遠的距離。

除此之外,詭邪浪潮的異狀也消失了,不論灰霧、詭邪,都跟以往沒什麼兩樣。

並未有第二個狂潮之災出現。

但高位存在出現在家門口,可比詭邪狂潮驚悚多了!!可怖的存在似乎已經離去,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播下了災難的種子,是不是深埋著什麼陰謀?不,必然有陰謀才對吧!不然,他們墜星大域怎麼可能潛藏著如此眾多的神話,甚至是半神!一想到,墜星大域就藏匿著不少邪神陣營的神話,可能自己一出家門口就被埋伏幹掉,柏萊澤蒙就是一個哆嗦,覺得非常不妙,在家都沒有安全感了。

他看向奧爾蘭多神話,“祖父大人,我們必須採取一些行動自保!”

見祖父受反噬更嚴重,還沒有恢復過來,柏萊澤蒙開始自己思考。

首先,可以想辦法聯絡七星聯盟。

他們跟七星聯盟算是同一脈,但除非他們付出巨大代價,不然,請不來什麼強者,七星聯盟最多意思意思表示一下。

對了!柏萊澤蒙猛地一捶手掌,他看向祖父,“我們可以聯絡鋼鐵城主、玫瑰院長、第一塔主,以及燃火商會!”

“尤其是燃火商會,他們可是擁有三位……不,擁有四位神話存在坐鎮,而且跟我們一樣,都是墜星大域的本土勢力,受到未知災禍的直接威脅,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個時候,若燃火商會是自己的盟友,分量就體現出來了。

他聽說,燃火商會的神話,還是個頂個的強。

奧爾蘭多神話也想到了這點,他伸出尚還有些哆嗦地手,遙指遠方,“快,快去請燃火商會!”

——ps:!國慶快樂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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