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又一腳將祝嶽的無頭屍體踢飛出去,轉身望向白草,說道:“不好意思了,公主,我這人不喜歡被人威脅,也不喜歡留敵人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白草如釋重負的笑了笑,渾身癱軟,坐在地上,搖了搖頭道:“是我該多謝上尊,說真的,這幾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在最後關頭我竟然會猶豫。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擔心天南城被屠城,還是因為我下不了手,這一猶豫吧,如果不是上尊您出手,恐怕還真有可能就讓他走了,現在想想,不論是怎樣,放他離開都是最蠢最錯的做法.”

顧陌微微頷首,手中的鴻鳴刀以及漂浮著的軒轅劍都化作一縷光澤緩緩消失。

顧陌甩了甩手,將白草攙扶起來,說道:“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她叫李秀娘,修為沒有你高,但是,她做事情比你果斷多了,如果剛剛是她,她也會猶豫,但是,她猶豫的是該怎麼殺更能出氣!”

白草笑了笑,說道:“那我的確不如她.”

一邊說著,

白草發出一道訊號,

此前那已經跑得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麒麟馬又拉著白龍香車從森林了跑了出來。

柳先生拍了拍麒麟馬的腦袋,笑道:“這畜生倒是聰明,一看情況不對就溜了.”

“也難得它知道跑,”白草說道:“要不然我們現在想趕去天南城還不知道要多久.”

幾人快速進了白龍香車。

白草在車裡找出一大堆丹藥。

顧陌沒要,他沒受什麼傷,身體上就是有點疲憊,另外就是踩人頭踩得太嗨了,有點廢鞋。

白草和柳先生運功療傷,

顧陌就找了一個房間洗漱了一下,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鞋子。

不得不說,這上界的很多東西的確是人間洞天沒辦法比擬的,就這白龍香車,在人間就不可能存在,看上去就一個小小的馬車,內部卻別有洞天,堪比一個三進三出的大院了。

當顧陌洗漱完出來時,

白草和柳先生都已經療傷完畢,當然,以他們的傷勢,最多也就是靠著丹藥勉強撐著,想要真正的恢復還需要專門的藥師。

而且,

顧陌也看出來了,白草之前因為強行使用天階禁術,身體已經極度透支,除非有大機緣,否則不可能恢復了,甚至陰陽境的修為都不一定能夠保住。

白龍香車踏空而行,快速向著天際而去。

白草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顧陌拱了拱手,說道:“上尊,這次恐怕連累您了,剛剛那一場大戰,會留下痕跡……”

“無妨.”

顧陌擺了擺手,說道:“我跟你們走一趟.”

白草面露驚喜,道:“多謝上尊,我們現在去天南城,天南城中乃是禹國五大天城之一,有一座傳送法陣,我們走傳送法陣能夠很快抵達國都天樞城.”

顧陌眯了眯眼睛,說道:“具體準備怎麼做?”

白草說道:“上尊您不是氣運之子,但是,您身懷磅礴氣運,又吞噬了曲灕江的氣運,比一般的氣運之子更具有天命。

您只需要用氣運點燃大禹國印,將一國國運盡數匯聚於您一身,成為真正的氣運之子,前往仙門,與仙門合作,也只有氣運之子才有資格與仙門談合作。

說簡單點,就是以氣運之子的身份進入仙門,您能夠成為仙門高層,由仙門封您為帝,以後,王室就依附於您,也就背靠仙門,天下大亂時,能得到您的支援。

就如同大日王朝,他們當今的皇帝乃是七絕仙宗的首席大弟子,這一次大日王朝進攻我們大禹,那位氣運之子就派了很多七絕仙宗的弟子下山來助大日王朝,這也是我大禹節節敗退的主要原因。

所以,您現在是我們大禹唯一的希望!”

顧陌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現在才算是弄明白這蒼溪洲俗世王朝與仙門之間的關係。

仙門會選出氣運之子封為皇帝掌控王朝的氣運,

而皇帝又會在王室之中指定一位國主來打理國事,而皇帝本人則是在仙門修行,直到王朝氣運對其無用了便會卸任交給下一任氣運之子。

而王室,

也就只是皇帝的代言人,皇帝實則是仙門弟子,最終歸咎起來就是仙門完全控制了王朝,不斷地收割氣運。

……

三天之後,

一望無際的蔚藍天際,慵懶的雲朵懶洋洋的掛於其上,偶爾微風吹拂,方才會有著細微的移動,陽光從雲層傾灑而下。

寂寥的天際上,白龍香車快速奔襲著。

俯瞰下去,

可以看到一座非常恢宏大氣的城池,

白草發出指令,

麒麟馬快速俯衝而下,穩穩當當的落在一條坦蕩大路上,快速向著那座大城奔襲而去。

很快,進了城之後,

白龍香車就直奔這城主府而去。

“天南城城主白奉朝是王室宗親,我得叫一聲三叔,一身修為乃是天尊二境,鎮守這天南城數十年.”

幾人下了馬車,

白草一邊走一邊說著,很快就來到門口。

只是,今日的城主府有些奇怪,大白天的,居然大門緊閉著。

白草敲了敲門,

很快,門開啟,是一個老者,一看到白草頓時大驚失色,詫異道:“新……新城公主……老奴拜見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駕臨,未曾遠迎……”

“免禮平身!”

白草擺了擺手,說道:“陳管家,今日這城主府怎麼回事兒?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陳管家慌忙迎著三人進門,嘆了口氣,說道:“今日府中來了貴客,城主不準備見客,所以就關了門……”

就在這時,內院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跑了出來,後面緊追著一個年輕男人,拉住那女子的手,說道:“白月,你幹什麼,咱們倆的婚約是早就定好的,今天都來定親了,你在這時候鬧什麼呀?”

那叫白月的年輕女子氣勢洶洶甩開的那青年的手,怒道:“洪辰,你有點骨氣行不行,像個男人一樣行不行!”

“父母之約媒妁之言,已經定了十幾年……”

“他們定的,關我什麼事啊!”

兩人大吵了起來。

不遠處的顧陌三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起了熱鬧。

那位陳管家一臉尷尬。

白草一臉笑意,說道:“如果我沒認錯,那是三叔家的白月堂妹吧,幾年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這是在議親?”

陳管家訕訕的笑了笑,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月郡主跟我們天南城洪家的大少爺洪辰小時就定了娃娃親,按照約定,下月初就要成親,可是,也不知道月郡主怎麼了,突然間就鬧著不肯嫁,今天就是洪家的人來上門談這件事情.”

顧陌疑惑道:“你這意思是以前這位郡主都沒鬧意見,最近才突然鬧的呀?”

“是啊,”陳管家說道:“以前大家都說洪辰少爺跟月郡主是金童玉女天作自合,兩人一直相處得也不錯,也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

白草輕笑道:“我猜,多半是兩人鬧彆扭了,顧上尊覺得呢?”

顧陌笑了笑,說道:“我猜是移情別戀……”

就在這時候,那月郡主有些惱怒的吼道:“洪辰,你別再來糾纏我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都跟他睡了!”

剎那間,

眾人都驚呆了,

柳先生和白草兩人面面相覷,

顧陌則悄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而那邊的洪辰的面色一沉,冷哼道:“是誰?”

那白月張嘴準備說什麼,突然又憋了回去,然後扭頭看到顧陌一行人,指著顧陌,道:“是他!”

顧陌:“??”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就在眾人一臉懵逼時,

白月快速跑了過來,走到顧陌面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低聲道:“公子,你幫我這個忙,我會記在心裡的.”

說罷,就準備伸手去挽住顧陌,

然而,讓她錯愕的是,

顧陌居然後退了一步避開了,

白月頓時臉色不愉道:“我是白月,天南城郡主,你幫我這個忙,我記你人情……”

“去尼瑪的!”

顧陌突然反手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將白月給扇掉了一顆牙齒,然後還沒等白月反應過來,一腳踢出去,將白月踢飛砸在地上。

“就沒見過這麼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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