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沒有想出解決辦法,大家只能都在這裡住下了。

去前臺拿了多餘的鑰匙一分,倒是正好。

半夜的時候,白如意突然聽到了外面有敲門的聲音。

經歷的多了,她知道這門是不可以亂開的,只要門還在,一般不會有什麼髒東西進來的,所以她沒理,翻了一個身又繼續睡了。

果然不過兩秒就聽到那敲門的動靜往旁邊去了。

旁邊的也沒理,那敲門的動靜就變的越來越遠。

第二天,白如意早早的就醒了過來,外面鳥語花香,倒是一派祥和。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想著,忽然聽到外面有極小的一聲吱嘎開門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躡手躡腳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走走停停,最後竟然停在了她的門前。

白如意瞬間警惕的起身,拿著符刀貓步走到了門前。

房門是竹子編的,也沒有多厚,白如意抬手悄悄的順著編縫把竹篾往下拉了拉,想要露出一點縫隙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不想,一眼就看了一隻往裡面四處打量的眼睛。

白如意一驚,快速的鬆開了手。

外面也被嚇了一跳,咚的一聲似乎是坐到了地上。

白如意只是一頓,想想那有些熟悉的眼神,她飛快的拉開了門。

果然,周彩彩和她男朋友就在門外。

周彩彩倒在地上,她的男朋友正手忙腳亂的想要拉起她。

兩人看到開門出來的白如意手上動作一頓,表情都是說不出的尷尬。

白如意也不說話,就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審視他們。

周彩彩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惱羞成怒一般的衝著自己的男朋友發脾氣,只不過聲音壓的低:“還不快扶我起來!”

男友呆呆的應了兩聲,用力把周彩彩給拉了起來。

周彩彩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一叉腰,色厲內荏的惡人先告狀道:“你做什麼突然開門嚇唬我們?”

白如意不怕他們,眉毛一挑:“那你怎麼不先解釋一下你們大清早在我的門前做什麼?”

想到他們之前鬼鬼祟祟的樣子,她道:“不如我請大家出來評個理?”

一聽她這話,周彩彩嘴角一撇,甩甩手扭頭走了,還衝著男朋友發脾氣:“快走,還呆在那裡做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男朋友滿臉的尷尬,飛快的看了白如意一眼,扭頭趕緊追女朋友去了。

白如意盯著那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們兩個到底想要做什麼?再看了看其他人的房間,房門緊閉,沒有一點動靜,似乎都還沒醒。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到早餐時間了,今天還能提供早餐嗎?想著,她關上房門往樓下走去了。

沒想到剛下樓梯,就看到了在大廳裡忙碌的老闆娘。

白如意下意識的尋找,昨天死掉的那個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此時老闆娘也已經聽到了下樓的動靜,抬頭一看是白如意,笑了:“小姑娘,醒這麼早啊,你先下來坐一下吧,飯馬上就要好了.”

白如意點點頭下樓坐好。

老闆娘還在忙碌,白如意頓了兩下,自然的開口問道:“老闆娘,昨天睡的好嗎?”

“我啊,還行,挺好的,我這個人,也不挑環境的,有張床就能睡很好了.”

老闆娘笑著回了一句,說的像是真的一樣。

白如意點點頭,過了兩秒,又問:“昨天晚上我聽著門外好像有聲響,不知道咱們這裡是不是有老鼠啊,我最怕老鼠了.”

“老鼠?應該沒有吧,有也是蛇,這裡的蛇比較多.”

老闆娘抽空回了一句,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喜笑顏開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啊,我們這的老人一直說,這裡有個什麼墓,那裡的蛇就比較多,所以在我們這裡,都說見到蛇就是要發財了.”

“墓?”

白如意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套到昨天晚上敲門的真相,倒是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是啊,我們這裡有個大墓的,好像是個侯爺的墓吧..小時候調皮,也不喜歡聽故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老闆娘笑著說了兩嘴就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白如意心道,這樣就差不多對上了,她昨天拿的那些成樂候的陪葬品估計就是這個墓裡的,應該真的是那些盜墓賊藏的贓物。

可那個鐵鍬小夏和那個光頭他們又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知道贓物在哪裡的?難道他們和那些盜墓賊是團伙嗎?簡單的吃了一點早餐,樓上突然傳來了吵鬧嚷嚷的聲音。

“你們在我們房間門口做什麼?”

“你們是不是有毛病?”

“小夏呢?小夏怎麼不在?”

“我也不知道啊,大哥,一醒來就沒見到小夏,我還以為他是去找你們了.”

樓上吵吵鬧鬧的下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就是光頭一行人。

只是裡面獨獨少了小夏。

在他們身後跟著的是周彩彩和她的男友,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是被光頭的同伴押著下來的。

“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們放開!”

周彩彩掙扎叫嚷著。

她的男朋友則是耷拉著腦袋,像是怕被別人看到一樣。

幾人下了樓梯才看到老闆娘,齊刷刷的都怔住了。

倒是老闆娘像是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一樣,關心的詢問:“這是怎麼了?”

她的視線是看向周彩彩他們的。

周彩彩哼了兩聲,卻沒有說話。

聽到老闆娘的話,光頭也回神,語氣依舊有些衝,不過面對老闆娘倒是緩了不少:“我們一醒就發現這女人和這個男人在我們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小夏也不見了,我懷疑是跟他們有關.”

“誰鬼鬼祟祟了?”

周彩彩梗著脖子反駁:“我就是天到底是誰敲我們的房門了!”

說著,她也抱怨了起來,瞥了光頭一樣,指桑罵槐道:“呵,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覺,可真行啊!”

“又不是我們,你可別亂說話!”

“我怎麼亂說話了?那聲音就是從你們那邊的房間傳出來的.”

周彩彩也不服輸道。

白如意一聽她這話,腦袋裡閃過恍然,她的房間也在那邊,所以周彩彩他們才在她的房間外面也鬼鬼祟祟的。

“就算真的從我們的房間那邊傳過來的,你就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你能看到什麼東西?”

光頭是一點也不信周彩彩的話,他更道:“我根本就沒聽到你說的那敲門聲!”

“你!!”

周彩彩看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樣子要氣壞了,老闆娘趕緊勸架:“好了,都別吵了,你們可能聽錯了,可能不是什麼敲門的聲音,可能是蛇,白小姐也和我反應這個問題了,這裡蛇多,難保不是它想進門,不要擔心,我今天會撒蛇藥的.”

老闆娘話落,周彩彩還想還嘴,可是想想昨天突然死了的那個人,她又不甘願的閉上了嘴巴。

可光頭還擔心小夏呢:“老闆娘,不是我想鬧,是小夏在這裡失蹤了...”“別晦氣的說什麼失蹤,說不定就是出去了,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出去找找吧.”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老闆娘身為這裡的老闆,也是難做。

可以出去了?聽了老闆娘的話,這是大家心裡的第一個想法。

“可是,萬一真的是他們中的誰綁架了小夏,我們這出去一找,豈不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光頭聽到能出去了,也有些意動,可有他自己的顧慮。

“那就一起去吧.”

老闆娘調解的心累,“都在一起的話,那就不用擔心誰趁機下手了.”

其他人還心有不願,誰都不想浪費時間,可是想想昨天那個人的下場,再看看此時人畜無害的老闆娘,他們說不出一個不字。

最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去了。

不過到底是人多,走了一陣之後,就有掉隊的,因為大家都相互不熟悉,也說不出是誰掉隊了。

白如意倒是沒掉隊,因為她還有周彩彩他們都是被嚴加看管的人。

用光頭的話來說就是:“你們是昨天和小夏起了衝突的人,如果小夏真出了事,你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都說了和我們沒有關係,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那個什麼小夏出事了?是不是你已經把他給殺了,想要我們給你頂罪?”

周彩彩滿眼懷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嚷嚷了起來:“你肯定有問題,我才不想給你背鍋!”

她的動靜不小,不光跟前的白如意聽到了,身後墜著的人也聽到動靜了,紛紛不安了起來,“不會她說的是真的吧?你真的想讓我們給你背鍋?”

光頭兇狠的眼神瞪周彩彩,周彩彩也不看他,就是嘀咕:“誰讓你冤枉我們.”

白如意其實也覺得周彩彩說的挺有道理的,而且深想一下覺得更有道理。

要說那客棧不能出來了,那在裡面失蹤了個人,就有可能是出事了,可這客棧分明就是能出來了。

她看著光頭的視線也帶了懷疑。

不過餘光忽然看到光頭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似乎有些奇怪。

光頭正對著他們和他們吵,太陽照在他的腦袋上有些耀眼,可是他身後大樹那邊卻有些奇怪的顏色。

“那邊是什麼?”

不光是白如意發現了,也有其他的人發現了。

光頭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調頭看去,眉頭皺了起來。

那邊的大樹上好像是掛著一個什麼東西,在樹枝間若隱若現的。

大樹的枝幹上顏色一塊深一塊淺的。

“有些像是血.”

白如意小聲道。

其實她心裡已經篤定了,因為剛剛吹過一陣風,帶著點點的血腥味。

光頭聞言大步的向著那邊跑了過去。

白如意他們也跟著過去了。

果不其然,離的近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樹幹上的就是血,呈噴濺狀,像是潑撒上去的一樣。

白如意小心的抬頭看了看。

在那樹枝間若隱若現的東西也現了原形。

不過不是她想象中的小夏的屍體,是一張帶著血的豬皮。

那個光頭在這個時候也看到了。

他罵了一聲晦氣。

抬手就去扯了那豬皮,嘴裡還不高興的道:“有病吧,誰的惡作劇?”

白如意眼尖的看到他一扯那豬皮,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牽動了。

“吧嗒..”有什麼東西滴到了臉上,她無意識的抬手抹了一下,是血!“等一下!”

她下意識的想喊,可是還沒等她喊出聲,那豬皮已經被光頭從樹上扯了下來,同一時間掉下來的還有一具血淋淋的沒有了面板的屍體。

“!!”

那屍體幾乎是擦著白如意的臉掉下來的。

她已經忘了驚呼。

倒是她身邊的周彩彩撕心裂肺的尖叫出聲:“死人了!死人啊!”

“救命啊!!”

“給我閉嘴!”

光頭臉色難看的喝了一聲。

白如意看到他和那個臉色灰白的男人交換了什麼眼神,緊接著那個灰白臉色的男人蹲下身,盯著那張沒了皮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點點頭:“像是小夏.”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盯著那血淋淋的屍體噤若寒蟬。

“噗通.”

一聲不大的聲音在樹的另一邊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像是受驚一般的看了過去。

只見在大樹的另一邊,掉下了一團衣服。

“是小夏的衣服!”

光頭同行的一人大喊著跑了過去。

大家快步也跟了上去,然後就見到除了那衣服之外,還有一封血書。

那血書就寫在了小夏穿著的白色上衣上。

【血債血償】短短的四個字卻透出了肅殺的氣息。

白如意偷偷的抬眼看了光頭和那個臉色灰白的男人,那兩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像是知道什麼一樣。

白如意收回視線不經意的一瞥,發現周彩彩和她男朋友的臉色也極其的難看,怔怔的盯著那血書,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可她記得之前看到那屍體的時候,周彩彩的臉色也沒有那麼難看。

還沒等她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突然聽到其他人嚷嚷了起來。

“這血書都寫的夠明白了,你們這是得罪人了!根本和我們沒關係,我不想再和你們一起了,我要回去!”

先前客棧裡跟過來的人有些受不了這場面,想要走了。

甚至話落有的人就已經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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