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5月20號,兩年前的今天,我在幹什麼?我早上一定在上課,上午一樣是5節,下午一定是3節,最後面肯定是和同學們在夕陽下跑步。

然後我們有的或成群結隊的去吃飯,或訂族一新的快餐,我記得那時候,好多同學都愛吃“印度焗骨”,還邊吃邊看書,或說笑話,或看“叫獸”那一個又一個搞笑的影片……我也不會忘記一起看《士兵突擊》的日子……一百多人,吃著集體快餐,在高考前兩個月看完的電視劇。

我特別喜歡袁朗的成熟穩重,魅力四射,與那些洞察事物的敏銳力。

還記得他在只剩許三多一個人的鋼七連軍營裡說的話:“我喜歡你,不太焦慮,耐得住寂寞,有很多人天天都在焦慮,怕沒得到,怕寂寞。

我喜歡不焦慮的人......”也記得當選出正式老a成員時,他和三多他們一起坐在草地上,說:“就要長相守了,長相守,是個考驗,是隨時隨地,也是一生.”

當我總覺得自己不再年少輕狂時,想想袁朗那句:我才三十歲,還沒玩夠呢!我喜歡連長特有的公子脾氣,有的時候他是領導,更多的時候,他真的像個孩子一樣;他總是可以把我們每個人都逗笑。

他說:“我就像只猴子,整天對著太陽活蹦亂跳,還以為自己天天向上呢!”

每次許三多犯錯,他就罵:“你就是我的地獄!!”

我最記得是鋼七連要拆的時候,送走一批又一批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兵,最難過的,應該就是他了吧,但是最堅強的也是他。

他總說:“不拋棄,不放棄,所以我們就是鋼七連!”

他還說過:你懂七連嗎?!你知道七連多少次從屍山血海裡爬起來,抱著戰友殘缺不全的屍體,當別的連隊在喊萬歲,七連沒有!他們只是默默地掩埋好戰友的屍體後跟自己說我又活下來了,還得打下去!!!還記得成才被老a退回,跟許三多道別時說:許三多,你是一棵樹,有枝子,有葉子。

我是根電線杆,枝枝蔓蔓都被自己砍光了。

許三多:不是的成才:是,從咱倆離開家鄉,登上那列軍列,那一天開始我就把自己砍光了。

許三多:你不是這樣的。

成才:是,我要回去,回去找自己的枝枝蔓蔓了。

我喜歡最後的那個成才,那是個真正配得上當老a的成才,在那連實彈都不配的荒郊草原上,他終於找到了自己。

看到他們,我們就知道,人,到了哪裡都免不了競爭。

尖子存在於任何領域,最苦的不一定只有我們,和很多很多人身上的擔子相比,高考並不是最可怕的。

那些日子,再苦,都是有樂趣的。

因為無論做任何事情,我們八班九班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高一的時候:排球賽,我們一起幫對方加油;一百多號人吶喊助威的壯觀景象,到現在還記得。

我們總是一起站在走廊上背書,從課本,到新概念2,到新概念3……我們的假期總是比別的班少,晚自習總是比別的班開始得早,記得高三暑假,還要集體回學校自習,7月天,酷暑難耐,我們一起面對堆積如山的數理化。

我們一起狂趕永遠沒有盡頭的化學筆記,趕完後一起狂背,背完後不過,然後一起被班主任罵……罵了再背,背了再不過,不過了再被罵……其實如果不是這樣,看似都是經歷中考廝殺選出來的尖子,其實什麼都不會。

現在才知道班主任的用心良苦。

高考前一天我們一起手拉著手唱著《手牽手》。

我們大概永遠不會忘記物理老師那比90分貝還高的嗓門,不會忘記數學老師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不會忘記英語老師那頭及腰長髮,還有系主任那句:這道題這麼經典,不會做你就死在那裡了!會做的同學真是高手!這題真是太經典了!那道題也太經典了!當然,我們更不會忘記班主任看著我們時那圓鼓鼓的眼睛,透過厚厚的眼鏡,什麼都會被她看穿。

還有偶們最偉大的生物哲學導師,他是唯一一個在高考複習的時候強烈要求學校應該給我們減作業的人。

所以,這直接導致了生物《狀元之路》是所有的輔導書裡最嶄新的。

很懷念那個時候,現在再回二中,教室還是那樣,輔導室還是那樣,但是當初的感覺,已經再也找不回來了。

什麼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原來的那些人已經各奔東西了。

或許這些景象,班主任是最先看到的。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說她當老師送走第一批學生的時候,那種感覺那麼難受。

也很後悔為什麼那時沒有拍照的喜好,這一切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我知道,有些畫面,會一輩子記在心裡,隨時想起的時候,都是那麼清晰。

而今,我也要去找那些屬於我的枝枝蔓蔓了。

2010年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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