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喝了酒,臉上有些發紅,她撐著頭看下面的人鬧。

因為有徐廉、蘇章和林清婉在,一開始大家還有些剋制,但單藩求過婚後,大家便笑鬧開了,蘇章又點了幾個人來舞劍取樂,慢慢的便放開了。

林清婉和徐廉蘇章喝了幾杯就不願意再碰酒了,她笑眯眯的道:“我酒量不好,徐世叔就別為難我了.”

徐廉看了一眼她嫣紅的臉,笑了一下道:“好,那我們以茶代酒.”

小十便立即把林清婉桌上的酒換成了茶,林清婉就舉了茶杯道:“多謝徐世叔了.”

大家喝了酒便放開了,不少人推著單藩上前和林郡主說說他求娶,不,是求嫁的勇氣哪來的。

林清婉也笑眯眯的看著單藩,還招手道:“過來我們說說話.”

“喔喔喔……”大家興奮的推著單藩上前。

一個壯實的漢子難得的扭捏起來,紅著臉走到林清婉跟前。

林清婉仔細的盯著他看了看,好奇的問,“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你啊.”

眾人鬨笑一聲。

單藩就連忙道:“郡主是沒見過我,可我卻不止見過郡主一次的。

我覺著郡主長得好看,還聰明,又能幹,膽子還那麼大,我,我就大著膽子求一求了.”

盛仁一直和單藩不和,此時便忍不住諷刺道:“林郡主的郡馬可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你覺得郡主會看上你?”

“真心換真心,不提怎麼知道看得上看不上?”

單藩理直氣壯的道:“你別是嫉妒我吧.”

“呸,我才不嫉妒你呢,”盛仁激動的道:“郡主是要替郡馬守節的,怎麼可能再嫁?”

“怎麼不能再嫁?看上喜歡的了就嫁唄,”單藩皺眉道:“郡主年紀輕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林清婉臉上的笑容微斂,看向盛仁道:“我不嫁不是為了所謂的守節.”

眾人一靜,驚詫的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道:“我覺得再嫁與否主要看女子的意願,願嫁就嫁,不願嫁就不嫁。

我不嫁不是為了守節,而是因為沒有人能替代亡夫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如果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了,我自然便嫁了,那時候也談不上所謂的毀節.”

單藩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這個道理他雖然說不出來,卻是明白的。

林清婉就笑著起身,點著單藩道:“你很好,以後你要是對你媳婦也能這麼尊重禮讓,日子一定會過得好的.”

又點了點盛仁道:“你也不錯,不過在對待女子態度這個問題上,你還需再努力.”

“行了,你們喝酒吃肉去吧,我去放孔明燈了,一會兒再回來找你們喝酒.”

說罷轉身和徐廉蘇章行禮。

徐廉也不攔著她,出了這樣的事,她再留在這裡就尷尬了,所以笑眯眯的讓蘇章送了她出去。

再回頭看向這群起鬨的人時就道:“明兒一早,單藩和盛仁自己去領五杖,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個都三杖!”

大家哀嚎一聲,差點忍不住壓著單藩和盛仁揍。

結果反倒讓單藩和盛仁給合夥踹了,倆人怒道:“都是你們瞎起鬨鬧的.”

本來都沒事了,非得讓單藩這個傻貨上來和林郡主搭話。

單藩則恨恨的瞪著盛仁,本來大家說得開開心心的,都是他非要跟自己唱反調,結果惹惱了郡主,連帶著把將軍也給惹惱了。

林清婉吹著寒風,臉上的紅潮稍退,她對小十道:“我們找個空曠的地方放孔明燈吧.”

小十笑著應下,先跑回營帳拿燈。

林清婉便站在一個稍高的地方往遠處眺望,遠遠地,看到了城中的燈火。

今日是元宵,幽州城中有不少人都出來賞燈遊玩。

因為戰爭,今年的花燈特別的少,可熱鬧卻沒少幾分,甚至因為少了命在旦夕的顧慮,今晚出門遊玩的漢人達到了頂峰。

這一刻,林清婉真確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由她挑起的這場戰事是值得的。

江錢見姑奶奶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一時急得抓耳撓腮,“姑奶奶,您是不是冷了?”

林清婉回神,收回目光道:“還好.”

江錢絞盡腦汁的找話題,總算是想起來道:“對了,隊長的傷好了,說再有兩天就到姑奶奶說的二十天期限了,到那會兒他就過來保護您.”

林清婉點頭,林安和林全押送糧食過來時便稟報過了。

江錢突然發現他又沒話說了,只能默默地看著姑奶奶發呆。

小十很快便拿了孔明燈過來,還有林清婉的披風。

她把燈交給江錢,給林清婉披上衣服道:“夜色漸深,您可得保重身體啊.”

林清婉笑著應下,看向孔明燈道:“我們一起點亮吧,希望我們的新年願望都能實現.”

看著孔明燈緩緩升高,林清婉長舒一口氣,指了下面熱鬧的市集道:“走,我們也下去逛逛.”

江錢立即如臨大敵,“姑奶奶等等,先讓我去安排安排.”

現在遼國想刺殺姑奶奶的人都能繞著這個城排一圈了,他可不敢讓她就這麼下去。

林清婉就笑哈哈的道:“好,你去吧,不過你可得快點,兩刻鐘後我們就走了.”

江錢立馬去把護衛和侍衛們都調來。

梁國這邊是其樂融融的過大節,遼國的上京卻還是一片哀慼肅穆。

皇宮更是一片清冷,溫迪罕坐在龍椅上,注視著桌上的國書不語。

早幾天前這封國書就送到了,溫迪罕本不屑一顧,甚至還氣惱林清婉耍了他。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把這封國書找出來。

因為二十多天過去了,要集結的兵馬到現在都沒能聚齊,不僅是統領的問題,還有糧草的問題。

他現在能控制的兵馬有限,遼國很大一部分的兵馬掌握在其他各大部落手中。

因為奪位之事,讓很多人對他不滿,本來為對抗梁國大家可以勉強聚在一起,可他拿不出供應的糧草來,兵馬便遲遲不能行。

可他怎麼會有糧草呢?他們本來就是因為沒糧沒錢,這才集結兵馬南攻梁國的,要是拿得出糧草,王庭早賑災了。

梁國攻下雲幽兩州已有二十天了,再過十天他們就錯過出兵反擊的黃金時期了。

溫迪罕不覺得他用二十天時間都沒能組建好的軍隊能在剩下的十天裡組建成功。

現在,他需要擺平梁國這個強敵,還要安撫國內的百姓,樹立威望,收服阿薩蘭部等各部落,不然,再這樣下去,他就是當上可汗也不會持久。

溫迪罕此時也不知該不該後悔,本來佔據優勢的大遼變成了劣勢的一方,可他卻越過了一直高高在上的幹勒和幹準成為可汗。

溫迪罕拿起國書,微微捏緊了手指,目光寒冷,“林清婉,此次你再騙我,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誅殺你!”

溫迪罕到底還是如林清婉所願同意和談了,因為他現在沒有能力收攏兵力跟梁國對抗,而他急需糧食來穩定國內的情況。

林清婉給阿薩蘭部提供的糧食和鐵器到底起了作用,他們有了戰備物資,又有人,且還佔著道義,根本不慫溫迪罕,所以態度強硬得很。

雖然現在預設了溫迪罕做這個可汗,可卻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鬥爭,部落內的事全然內部解決,不讓王庭插手,儼然遼國裡的一個小國度。

左相和右相到底也有私心,只要遼國不出大亂就行,他們可不會為了溫迪罕去衝鋒陷陣,因此現在溫迪罕只覺得累,處處受到限制,沒了以前運籌帷幄的感覺。

本來是想把這封國書撕巴撕巴扔林清婉臉上的,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了。

溫迪罕將國書交給身邊的侍衛,沉著臉道:“將左相和右相請來,我要與他們商議和談之事.”

“是!”

和談?這是不可能的!左相和右相第一感覺便是反對。

溫迪罕這次的態度強硬了許多,不像上次為了獲得他們的支援而多數沉默。

今天他擺事實講道理,最後更是道:“要是不和談,可以,兩位宰相能說服各部落出兵嗎?”

“若可汗願出糧草,他們自然願意出兵,”右相理所當然的道:“總不能讓將士們打仗,卻不給他們飯吃吧?”

“我同意撥糧草,可我有糧草嗎?”

溫迪罕怒道:“國庫不是右相在管嗎?那朕將此事交給你,如何?”

右相一默。

溫迪罕便冷哼道:“你們以為朕不想打這仗嗎?大梁有糧食,有金銀珠寶和奴隸,凡是我們想要的到了那邊都有,可各部落不聽號令,僅憑我手中這些人馬就像攻破東北軍的防線嗎?”

左相就嘆氣,“也不能怪各部不配合,畢竟先前的出征無功而返,而糧草都用盡了,他們總不能讓將士們餓著弟子上前線吧?”

溫迪罕冷笑,他手中是有些存糧的,他不信各部落沒有,說到底還是不願意為了他而戰罷了。

左相和右相見溫迪罕態度強硬,便對視了一眼後道:“可汗確定大梁是真想和談?您上次說您是被林清婉騙了,焉知這一次不是騙局?”

溫迪罕就道:“朕親自去與她談,她要是再敢騙朕,朕就一刀砍了她,便是與梁國開戰也在所不惜,這總可以了吧?”

左相和右相對視一眼,默默點頭,他們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現在他們的確集結不了兵力,可事情不能再僵持下去,不然對大遼只會越來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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