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把尚丹竹和尚丹菊帶去求知苑就是想讓她們挑選夫婿的,嗯,應該說,現在會跑到求知苑聽課的女孩都是奔著給自己挑夫婿去的。

當初林清婉為什麼會想到給她們牽線那裡面的學子?就是因為求知苑開課後,有女孩好奇的跑到文園去看,她們不敢進求知苑,卻可以在文園裡玩,一來二去便有了看中的人,家裡再一提,便促成了兩對姻緣。

而當時她需要尚丹竹和尚丹菊住到林府來,所以才起了做媒的心思。

自她帶姐妹倆進求知苑後,也開始有女孩交了錢進去聽課,雖然現在風氣開放,但林清婉還是在求知苑安排了不少的下人盯著,以免出現不好的事。

好在不論是來求學的男學生,還是在裡面教書的先生,或是來看才子的小姑娘們都很知禮。

可誰動了心,又對誰動了心卻不難看出來。

所以尚丹竹才跟衛彥走得近些,下人便報給了林清婉。

她一直沒有插手,任由他們慢慢交流,而前幾天衛家請了姚先生暗示過了,尚老夫人才跟衛家的人見過一面,是否要答應還得再磨合一下。

不過以林清婉看來,這事多半能成,既然她要走了,先前說的要為她們做媒的話便不作數了。

所以她建議尚家另請一個媒人,先把尚丹竹的親事定下再說,至於尚丹菊,她既沒有想通,那就不著急。

以前兩個女孩見到的男子少,除了家中的兄弟便是盧氏家學裡的那些男學生,現在去了文園,機會那麼多,還怕她們找不到好的嗎?而尚丹菊雖沒有鬆口,但態度的確軟和了。

尚老夫人被林清婉和林玉濱勸著,現在也不是那麼急了,所以笑著點頭應下。

林清婉第二天一早便啟程上京,因為時間緊,所以她並沒有告訴別人。

也就尚明遠趕了過來送一程。

林清婉看了一眼林玉濱,狠下心來抬腳上了馬車,下令道:“走!”

尚明傑也最後看了一眼林玉濱,對尚明遠道:“大哥,家裡就拜託你了.”

尚明遠連連點頭,“二弟放心,我會照顧好老太太和表妹的.”

尚明傑這才上馬。

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去,因為馬車顛簸,林清婉便馬車與馬輪流著來,早晚坐馬車,中午則騎馬。

尚明傑和易寒他們則是全程騎馬,日夜兼程之下,很快便趕到了京城。

同時江陵給她的回信也從蘇州轉到了京城。

林清婉顧不得休息,回郡主府梳洗了一下後便拿了信上車,疲憊的道:“讓人去皇宮遞牌子,我們先去去四皇子府.”

車上,林清婉拆開了鍾如英的信,這一次不是用鴿子傳送的急信,所以她寫得還算詳細。

鍾如英是對楚出兵了,然而也有所剋制,事態還在控制之中,林清婉看到信中她出兵的兵力及楚國的應對後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鍾如英會出兵,是因為蜀國有使臣前來聯盟,表示可與大梁一同攻楚。

鍾如英又不是傻子,當然不至於他們說什麼就信什麼,所以一邊拖延,一邊和梁帝彙報。

而且質問蜀使,既然是要兩國聯盟,為何不去梁都,而是來洪州找她。

蜀使表示,因為梁與楚剛簽訂和約,他害怕梁會將他捉住交給楚,所以沒去。

但在洪州不一樣,這是邊境,他要走還有機會。

蜀使知道鍾如英與楚國的恩怨,所以抓住了這一點極盡引誘。

鍾如英自然也知道蜀使是在故意引誘她,可是她心動了。

她在信中寫道:“不論蜀有何謀劃,單于時局來看,與蜀結盟於我們有大利,這點風險值得我們去冒.”

“當今中原,唯有楚國可與梁一戰,為天下一統,終有一日兩國會對上,到時棋逢對手,大梁便是打贏,損失也必不小,而遼國虎視眈眈,又有西蜀與閩國在側,單憑我們滅掉楚國,焉知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林清婉眉頭微蹙,手指忍不住動了動,繼續看信,“而如果蜀願參戰,大梁可拉住戰局,只要徐廉與蘇章能守住國門,我與林信,盧真向西,必能與蜀收割掉楚國。

到時,便是梁國損失嚴重,蜀國也不會全身而退,至少能少一勁敵.”

“婉姐兒,我知你心中所憂,你們所有人都想穩妥處之,可是楚國日益壯大,蜀國在新帝登基後也奮發圖強,拖得越久,時局與我大梁越不利.”

鍾如英道:“我是想為先夫報仇,然而還不至於就衝昏了頭腦,兩國交戰,傷亡在所難免。

身為將士,我大梁死的人不少,他楚國亡於陣前的更不少,若時時都念著這殺身之仇,不知多少人恨死了我,而我只怕自己也能把自己折磨瘋掉.”

“相比於楚國,我更恨被圈禁的二皇子,也更恨這混亂的天下,若無戰亂,先父與先夫不會死,我鍾家不至於斷子絕孫,而我的同袍也不會一一離我而去.”

“我知道此舉冒險,一不小心大梁便由此滅國,而我也會成為這千古罪人,可是,”鍾如英道:“此時交戰,總比等楚蜀都壯大後再交戰要強得多,至少現在希望更大.”

她嘆氣道:“大梁如今太強了,稍勝於楚國,所以現在所有國家才會盯著大梁。

此次蜀國會選擇進攻楚國,賭的也是一個機會。

不然,梁楚和談,又聯手滅掉了南漢和江陵,焉知下一個不是他?”

“既然他們惶惑不安,又願對楚出兵,我們為何不順勢而來?我知道此舉冒險,然而機會難得,故只能先斬後奏了.”

鍾如英在信尾道:“介時望你保我,也盡力促成這一舉,若成,我不望居功,若敗,亡國之罪由我來背.”

林清婉臉色又青又白,捏著這封信說不出話來。

“姑奶奶,四皇子府到了.”

易寒叫了一聲,見車內沒有動靜,不由看了一眼尚明傑,尚明傑便下馬上前兩步道:“姑姑,四皇子府到了,要使人去叫門嗎?”

林清婉回神,抹掉臉上的眼淚,低低地應了一聲。

聽出她的聲音不對,易寒微微蹙眉,拿出帖子恭敬的遞給尚明傑,“姑爺.”

尚明傑沒多想,接過帖子便帶了人去敲門。

易寒卻撩開了簾子,見林清婉正折信不由鬆了一口氣。

林清婉對他安撫性的一笑,將信件收好。

這次上京因為太急,所以白楓等丫頭並沒有同行,她們走在後面,估計還得好幾天才能到。

所以車裡只有林清婉一人。

見她眼眶微紅,易寒便放下簾子,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四皇子府的管家很快迎出門來,“參見郡主殿下.”

林清婉已經收拾好了情緒,撩起簾子問,“你家殿下在家嗎?”

“四殿下在宮裡呢,”管家恭敬的道:“殿下若急見,小的這就叫人進去叫人.”

林清婉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進宮去.”

說罷對尚明傑道:“你帶著人先回家去吧,我進宮去拜見陛下.”

尚明傑應了一聲,退到一邊去,馬車便很快的轉彎朝皇宮駛去。

馬車剛走,四皇子妃便迎了出來,看到還未離開的尚明傑,詫異的問道:“林郡主呢?”

尚明傑連忙行禮道:“姑姑進宮去了,她還讓小子給娘娘請安,沒想到娘娘倒先出來了,勞動娘娘了.”

四皇子妃看著他就忍不住笑,“我記得你,你是她的侄兒,哦,現在應該算是她的侄女婿了。

這樣說來,你應該跟著林縣主叫我一聲舅母才是.”

尚明傑臉色微紅,哪敢這麼叫她。

四皇子妃忍不住一笑,倒不再逗他了,揮了揮手道:“知道你們剛上京勞累的很,那就先回去休息吧,倒有空我再請你們上門做客.”

尚明傑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娘娘,那林郡主怎麼不等人就走了?”

四皇子妃瞥了一眼身旁的丫頭,道:“朝中大事豈是你能過問的?”

丫頭嚇了一跳,躬身後退了一步。

四皇子妃默默地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她可是知道的,丈夫很看重林清婉,對她的倚重不低於鍾如英。

林清婉毫無預兆的進京,且四皇子從兩天前便開始留在宮裡沒回家,看來朝中是出大事了。

而且遠在蘇州的林清婉只怕比四皇子還早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在此時就到了京城。

林清婉到皇宮門口時,牌子剛遞進去不久,先來一步的下人躬身上前道:“姑奶奶,牌子進去一刻多鐘了.”

林清婉頷首,報上去至少得兩刻鐘,而依照慣例,她今天遞牌子,明天才能見的。

可是,她摸了摸胸前的信,也不知東北那邊情況如何,今天她是無論任何都要進去的。

這次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不到兩刻鐘,一個內侍便帶著人小跑著出來,“郡主殿下,陛下宣您入殿覲見.”

林清婉鬆了一口氣,連忙驗牌進宮。

內侍讓人抬了轎子來,躬身道:“委屈殿下了,陛下宣得急,所以咱得趕一趕.”

還真是趕,內侍們抬著轎子小跑起來,好在轎子還算平穩,雖有些晃,卻還不至於東倒西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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