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從刺史府裡出來,便帶了林文澤去酒樓裡用飯,又到閱書樓裡逛了一圈才回去。

林文澤第一次能在外頭玩一天,都累壞了,一回到家,看見了爹孃便安心的睡過去了。

一睡就到第二天早上。

大概知道了林清婉會帶他出去玩兒,他一爬起來便鬧著要去找姑祖母。

尚老夫人都忍不住吃醋了,“這是有了姑祖母就不要曾祖母了.”

林文澤沒聽懂,林玉濱卻笑嘻嘻的把他塞進尚老夫人的懷裡,尚老夫人心肝寶貝一樣的抱住他,習慣使然,林文澤也抱住了她的脖子。

林清婉沒來後院,正在前院見林潤等族人,說的不過是些族裡的事,林清婉抿了口茶問道:“中元將至,族裡有何安排?”

林潤道:“循例而已,怎麼,婉姐兒有提議?”

“我才想起今年清明未曾回家祭掃,想著中元節帶康兒回去祭祀.”

林潤就點頭,“清明時玉濱帶康兒回去了,不過他現在是你們嫡支的嫡長孫,中元祭祀先祖也是應該的.”

此事就這麼定下了,林清婉微微欠身道:“那就有勞五哥準備了.”

“分內之事,”林潤想了想,還是問道:“林佳和林伷在荊南道可還得用?”

林清婉一笑,“倒沒給族裡丟臉.”

林潤就鬆了一口氣,趁機提到:“正好,族裡有幾個後輩也計劃著明年考明經,你覺得如何?”

林清婉沉吟道:“現在大梁正是用人之際,雖是明經出身,但只要立身正,才能不缺,前程還是有的。

但要想封侯拜相,只怕還得是進士出身.”

林潤就笑道:“有多大的本事便走多遠的路,佑兒和林信的路未必適合他們.”

林清婉一想也是,沒那麼大的本事,難道還一直逼著他們考科舉不成?林潤沒再提這件事,倆人低頭喝茶,林潤保證人才,林清婉便會盡量給他們安排去路。

現在的林氏並不比林江在時差多少。

知道林清婉忙,林江商議完了正事便帶著一群來拜見的後生離開了,林清婉親自送他出去。

倆人邊走邊說話,看著後面斂手低頭的一群后生,林潤微笑道:“自林佳和林伷升了縣令後,族中讀書的後生更多了些,本來有些已離了族學想要跟父兄去做生意了,見狀又回來了.”

“文園裡又求知苑,可以讓他們隔一段時間去請教裡面的先生。

裡面的先生能耐未必比族學的先生差.”

“這倒是,回來的後生都說受益匪淺呢.”

林潤停下腳步,低聲提了一句,“族裡現在有三張去互市的路引,不過我聽說老十他們的那一張要做不下去了,最近正想著兌出去.”

林十手上的那張路引是三家一起買的,生意卻不放在一起,所以每次都是自準備自己的貨物,然後約好時間一起上路。

但江南的特產就那麼幾樣,三家不由重了,且一味做大,別的不說,每次到了互市要分攤稅時就是一陣鬧。

他們才堅持了一年就堅持不下去了,雖然賺錢,但也鬧得很,但單把路引給誰家他們都不服氣,也不甘願,於是就想把路引兌出去。

林潤本想族裡出錢買下,他們卻又支支吾吾起來,顯然是怕族裡壓價,他們不好抬價。

林潤見他們計較到這個份上,便不再提這事,由他們鬧去。

此時和林清婉說一聲,不過是因為那張路引是她的面子給的。

林清婉卻笑,“當初他們再上京買路引時可是沒拿優惠,別人多少錢買的,他們就多少錢買的,與我已無關了.”

林潤微微瞪大眼睛,這才知道當初林十他們再次上京可不是花十二萬兩得的這路引,而是十五萬兩。

十萬兩押金,五萬兩的買路引錢。

十萬兩押金得年滿三年後路引收回才能退出,現在他們根本拿不到,所以他們現在不做互市生意了,就只能把它另抵押出去。

當初林十他們從幽州回來後沒敢聲張,預設了這路引還是十二萬兩得的,一是丟不起這人,二來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與林清婉的關係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

所以林潤還真是第一次知道。

他失笑著搖頭,“老十他們啊,說他們聰明,卻又總能做蠢事,說他們笨,卻又未曾笨到家.”

林清婉想了想,並不在意。

送走林潤和族人,林清婉便往後院去接林文澤,“走,今天姑祖母帶你去文園.”

尚老夫人樂呵呵的把孩子給她,笑道:“和你姑祖母好好玩兒.”

她知道,林清婉是帶他去見林家的故舊,都是大人物,這是在宣告林文澤的地位呢。

林清婉知道尚明傑和林玉濱忙,便道:“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下午我抽著空便去你們的女學看看.”

林玉濱高興,拉著尚明傑走了。

林清婉就看向楊夫人,“母親和老太太要不要隨我去逛逛?”

楊夫人看了尚老夫人一眼,笑道:“我們就不去了,這天怪熱的,我們就在家裡乘涼,吃些水果還舒服些.”

“正是呢,你們自去吧.”

尚老夫人揮手道:“再耽擱,太陽都到半天了.”

林清婉這才牽了興致勃勃的林文澤出門。

林清婉摸了摸林文澤的小臉,問道:“去過文園嗎?”

“去,去……”林文澤指著前面,雙眼亮晶晶的靠在林清婉的懷裡。

林清婉就哈哈地大笑道:“好,我們就去文園.”

文園如今是大變樣,林清婉站在園門前差點就認不出來了,不過裡面的佈景還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人更多了些,且女客的比率也比以往更高了些。

驚蟄小跑著迎出來,激動的跪在地上衝林清婉磕了一個頭,這才親自引了馬車去不遠處的一個院落。

大家都知道,現在驚蟄是文園的大管事,他們可從沒見過驚蟄給誰磕過頭,就是文園的東家林縣主來了,也沒見他磕過頭啊。

所以這人……大家看著馬車上的族徽,再看護衛在左右的護衛們,目光微微一閃,都猜出了車裡人的身份。

驚蟄高興的迎林清婉下車,“小的們本想一早去拜見姑奶奶的,但林管家說您近日要見的人多,便讓小的們不要給您添麻煩.”

林清婉就笑道:“明天我就回別院去,到時候自會見你們的.”

驚蟄就鬆了一口氣,也給林文澤做了一個揖,“小的拜見小少爺.”

林文澤樂得咯咯笑。

林清婉一笑,並沒有阻止,牽了林文澤的手往外走,左右看了看笑道:“我在京城都聽到了文園之名,今日一見,果然繁華非常.”

驚蟄驕傲道:“這都是託了大小姐和姑爺之福.”

因為尚明傑管理的求知苑上了軌道,來此求學的學生和謀職的先生越來越多,所以來文園的文人雅客更多,連帶著商人們也喜歡在此談生意。

而林玉濱的女學開始招生後,雖然女學生沒招到多少,但不少夫人小姐都喜歡到女學附近逛逛,連帶著文園的女客也越來越多。

所以這三百多畝地,本來只有這一角的幾十畝地被開出來做遊園用,其他地方還多做果園經營。

現在卻陸陸續續全部開了出來,三百多畝,全用上了。

以前他們還愁水果的銷路,現在文園裡的果子卻還在樹上便賣得差不多了,任由園中的客人們摘取,根本就不用他們費心。

而莊子那邊的果園也因為文園裡的水果滋味還好,連帶著找到了不少銷路。

如今都不用他們自己製成果酒,果醬,自有商人找上門來收購,加工成果酒和果醬,轉賣出去。

或是有人直接與他們買他們自制的果酒果醬。

因為水果銷路好,方大同正打算將牧園那邊還荒著種牧草的沙地清理出來,也種上合適的果樹。

要不怎麼說林清婉不缺錢呢,不說那些水果,果酒,果醬,就是文園每年都能帶來多少錢了。

林文澤不是第一次來文園,但每次來都很開心。

因為這裡比街上漂亮,比家裡熱鬧,他最喜歡跑在草地上,從這棵樹跑到那棵樹去。

所以已出院子他就掙開姑祖母的手,咯咯笑著跑出去,跑了一小段,碰到一棵樹,轉身又跑回來。

映雁她們習慣性的抬腳就要跟著他跑,卻見姑奶奶瞥了她們一眼,丫頭婆子們便停下腳步,退到後面看著林文澤自己來回的跑。

林文澤本來還盯著映雁她們看,見她們不像往常一樣追著他跑,本還有些不開心,但見跑起來看到的地方更大,也更自由,他想怎麼跑就怎麼跑時便又開心起來。

哈哈笑著在姑祖母和果樹之間跑來跑去,因為腿腳還不夠有力,跑到樹下時差點摔跤,他扶了樹一把,樹搖晃了一下,有一個小小的桃子便落下來直接砸他頭上。

似乎有些疼,他愣愣的摸了下腦袋,抬頭看去。

林清婉一邊和驚蟄說著話,一邊留意他,見狀忍不住笑,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撿起掉在地上的桃子給他,“喏,砸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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