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丹菊看著三姐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沒說話。

“小姐,我們回去吧,”豐秋扶住她道:“姨娘昨晚上就傳了話過來,讓您今天一下學就回去呢.”

尚丹菊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豐秋見她悶悶不樂的,不由不平道:“小姐何必傷懷,三小姐不跟您玩,不是還有二小姐嗎?”

尚丹菊蹙眉,斥道。

“你胡說些什麼?”

“怎麼是胡說了,以前大家都好好的,可她過了生辰就變了,這幾日更甚,連下學都不跟小姐一起走了.”

豐秋替尚丹菊不平,“這也就罷了,她竟還聯絡學裡的小姐們一起排擠您,您怎麼到了這時候還替她說話?”

尚丹菊警告的瞥了豐秋一眼,“這些話不要再說,三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尚丹菊雖不知道三姐這幾天為何要避著她,但她知道一定不是豐秋說的這樣。

若如此,她前面的十四年豈不成了笑話?何況一個人怎麼可能短短几日就變得這麼徹底?尚丹菊沸騰急躁的心慢慢寧靜下來,算了,她既不欲她知道,她不問便是。

尚丹菊轉身就走,豐秋連忙跟上。

“小姐,您去看姨娘嗎?”

“嗯,”尚丹菊輕應了一聲,去找吳姨娘。

而此時,尚丹竹正和盧靈她們佈置文園,既然這場笄禮由她們準備,那自然要和大人們準備的有點兒不一樣。

“花太少了,得多準備一些花.”

現在文園的果樹都結了果,除了溪邊養的花木就沒花了,可她們總不能將笄禮安排在溪邊吧。

所以還得把花搬來佈置場地。

“最好是菊花.”

林玉濱就瞪眼,“這個時節讓我去哪兒給你們找菊花?”

吳幼涵算了算時間道:“我家有兩盆養在花棚裡的春桃和小喬,估摸著端午會開,你們要到時我就借出來.”

說是借,其實就跟偷差不多。

大家面面相覷,周書雅就道:“我家花棚裡也有幾盆,只不知花期,回頭我問問花匠.”

其他家裡有花棚,正好養有菊花的也舉手列舉了一下,林玉濱見大家這麼豁的出去,不由咬了咬牙道:“我家的溫泉莊子也有花棚,回頭我去看看.”

盧靈就咋舌道:“林姐姐,你家那花棚裡的菊花是留到中秋去爭花王的吧,我記得每年都有好多人家要跟林家買菊花.”

林江在時,林家花棚裡出的花多是送到揚州給他品賞,以及交給他拿去送人。

等林清婉掌家後,因為缺錢便發展起了花木生意。

以前林家的珍稀花木都有了去處,每年都培育出一批來,每到季節便放出,所賺的錢可也不少。

更何況菊花和蘭草其中珍稀的品種,每年一個品種就出售一兩盆便比得上地裡百畝的產出了。

比如這兩年很受人歡迎的綠菊。

去年中秋林家就賣了一盆,其中一盆得了菊花賽的榜眼,賣出了八百兩的高價,還有一盆稍遜些,但也賣出了五百兩。

其他人不知,但作為有個獨愛菊花的爹,每年都花大量的金錢在花上的爹的盧靈卻知道林家花棚裡的那些菊花可都是珍稀品種,每一盆的價值都不在百兩之下的。

“我去和老忠伯說.”

這畢竟是尚丹菊的成年禮,既然有機會可以盡善盡美,自然努力一番。

不過會在這時節開的菊花很少,老忠伯很好的控制了花期,畢竟人都是秋天賞菊的,現在讓花提早開放了,那中秋大家還賞什麼,他還怎麼賣出去?不過花棚裡也的確有幾盆是近期要開的菊花,無一例外,都是林清婉愛的顏色。

老忠伯道:“大小姐早兩個月告訴老奴,老奴還能多調幾盆的花期,可現在就只有這幾盆了,都是打算近日送去給姑奶奶暖屋的.”

林玉濱愛蘭草和海棠,所以送她屋裡的多是這兩種花。

而林清婉什麼花都愛,其中尤愛梅花和菊花,梅花不必說,林家可種了不少,就是花棚裡都盆栽了不少。

菊花更好種,每個月老忠伯都會駕著牛車給林清婉送新的菊花去,擺在屋裡偶爾看看。

所以林玉濱要,那就只能從這幾盆裡選。

而林玉濱向來喜歡顏色鮮豔的菊花,像綠菊,她就欣賞不來,雖然看久了也喜歡,可只要在它旁邊放上一盆紅的,黃的,粉的,哪怕是白的,林清婉的目光便會隨之轉開。

因為是生辰,除了那盆白色的菊花外,其他花期在五月的菊花她都要了。

老忠伯笑眯眯的和林玉濱推薦,“除了菊花,老奴這裡還有許多其他的花呢,大小姐要不要也選幾盆?”

林玉濱的目光就瞄向那幾盆海棠花。

老忠伯立即讓下人給她抬出去,“這海棠本來就是要送去給大小姐的,只是它還沒完全開,所以就還留在花棚裡,如今正對它的花期,倒不用特別照料,只要每日給它澆些水就行.”

林玉濱高興的選了一車花迴文園,林安看了抽著嘴角道:“大小姐,菊花也就罷了,海棠花園子裡就有,何必捨近求遠呢?”

文園也有花棚好不好,每年蘇州花木市場近五分之一的花木都是從文園拉走的,現在正對海棠花期,他們院子裡面怎麼可能沒這種花?林玉濱聞言笑道,“既有,那我們再去選幾盆好的來佈置.”

於是在十四個小姑娘的努力下,被選做正堂的地方變成了一個花海,以菊花為主,其他花眾星拱月,僅看這景色便讓人心怡了。

林清婉好奇的過來看了一眼,也不由心折,然後讓林安將客人都安排到文園的另一邊,以免打擾到她們。

如今文園聲名遠播,幾乎每日都有文人墨客在這裡相聚,或是十人以上的文會,或是二三好友相聚,反正每天都有人來定位置。

五月初九那天倒是空出來了,但現在文園卻還是要接客的,而文園除了隔出來的院子外,其他地方並不限制人走。

不然若把區域限定在一個院子裡,誰還會玩兒。

一般是訂了院子,他們便主要在院子裡休息,但遊玩卻是可以去文園的任一地方的。

所以為了不讓女孩們佈置出來的場地被人衝突,便只能隔開了,讓客人們不要往這邊來。

客人們倒也理解,反正文園大,這處不能玩兒,那他們去別處唄,反正這裡頭不是成片的梅樹,桃樹,就是梨樹,杏樹,在哪兒不是看?而最好看的要屬溪邊了,文園的花木都集中在溪邊,加上林安讓人在溪邊撒了不少花種,各色的花兒都有,便是不去花棚賞花,光看那些花也很賞心悅目啊。

時間在大家的緊張準備中飛速流逝,轉眼便到了端午,文園迎來一波高峰期,北園被封,大家只能在南園遊玩。

林玉濱第一次與盧靈她們一起去看賽龍舟,激動得連著三天晚睡,眼底都快要有印子了。

還是林清婉唬她道:“再熬夜我就讓徐大夫給你開安神湯.”

林玉濱吐了吐舌頭,再不敢深更半夜的瞎激動,早早的上床睡覺。

過了端午佳節就是五月初九了,一大早,尚丹菊就被豐秋挖起來,“小姐,今日您生辰,得去給老太太和二太太磕頭呢.”

是的,尚丹菊生辰她得給家裡兩個大老闆磕頭,等磕了頭才有長壽麵吃。

尚二太太笑道:“今日你生辰,我說了要與學堂請一天假也讓你鬆快鬆快,偏你三姐姐說你還要去學堂收同窗們的祝賀,鬧著不肯請假,我這才算了的.”

尚丹菊低頭一笑,柔柔的道:“就是一次普通的生辰,我年紀還小,並不用大辦,所以還是照常去上學得好,免得先生記掛.”

比起留家裡,她寧願去學堂。

尚二太太頷首笑,抬了抬手,便有人捧了一個托盤進來,“這是給你新做的衣裳,本來是要做成家常的衣服,可你三姐姐偏說你還沒一件曲裾深衣,所以就讓繡坊給你做了這套,你回頭試試看合不合身,若不合適再叫人改.”

其實應該早一天做好了給尚丹菊送去的,但尚丹竹要求頗多,中途又讓人修改了一次,這才拖到幾天。

尚丹菊一呆,她還真不知道這事,往年也都是府裡直接把做好的衣服給她送去的。

不過是應季的衣裳,要是碰上二太太高興,她或許還能選選布料和樣式什麼的,今年不見二太太提,她還以為對方不高興,隨便讓下人糊弄了呢。

沒想到是三姐插手的。

尚丹菊扭頭看了尚丹竹一眼,尚丹竹急切的看著屋角的沙漏,著急的起身道:“母親,我們上學要遲到了,還是回來再試吧.”

直接把托盤接過塞給自己的丫頭茂夏,“快拿回去放好,我們這就走了.”

茂夏收到她的眼色,立刻把衣服捧下去。

一旁的豐秋不滿的嘟了嘟嘴,那衣服是她們四小姐的,三小姐憑什麼接過手去?尚丹竹已經拉著尚丹菊匆匆告退了,等她們上了馬車,茂夏才抱著兩個包袱氣喘吁吁的跑來。

、尚丹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包裹,便斜眼看向尚丹竹,“三姐老實交代,你到底要做什麼?”

尚丹竹就“噓”了一聲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等等大姐兒.”

尚丹蘭已經找了個藉口趕出來了,她也爬上她們的馬車,見尚丹菊眼帶疑惑的看著她們,便笑道:“今日你什麼都不必操心,只管聽我們的.”

“可是,”尚丹菊猶豫道:“我們還要上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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