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凱和羅希雲分別從兩邊下了車,順便把丫頭和桐桐也給抱下去了。

“爸爸,為什麼不坐車過去呀.”

桐桐歪著小腦袋問道。

“因為咱們要跑跑步,這樣中午就能多吃一點好吃的,行不行.”

夏澤凱給他們家老二說。

桐桐一聽好吃的,眼睛都瞪圓了,她猛點頭:“好呀好呀,我可喜歡吃好吃的了.”

羅希雲白了他一眼,尋思,什麼叫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個當爹的滿嘴就沒句實話。

夏澤凱可不知道他老婆是這麼想他的,他拉著桐桐的小手靠路慢跑著,本來就不遠,沒多長時間就跑到了酒店門口。

左拐上去有個臺階,夏澤凱還挺有閒情逸致的數了一下,一共13階。

左右兩邊是斜坡的黑色灑金地板磚,頂上一個整塊石頭雕刻的大花籃,看起來特別有逼格。

三八婦女節那天晚上和他老婆過來吃飯的時候,在車裡坐著走的另一條路直接上去了,他們當時還真沒仔細看這個地方。

大白天看卻特別的有感覺,桐桐還扒拉著石雕大花籃的邊沿,想著爬上去,但她個頭達不到,伸直了手也夠不到石雕大花籃的邊沿。

她急了,在原地跳腳:“爸爸,抱抱我,快點抱抱我!”

“你可真行!”

夏澤凱嘴裡叨叨著,還是蹲下身子把閨女抱起來了。

桐桐這才看到花籃裡邊是有水的,還有拇指大的小金魚在花籃裡的花草間隙裡游來游去,顯得特別可愛。

“金魚,爸爸你看,是金魚!”

桐桐指著花籃裡的小金魚大聲喊了起來。

她還扭頭看著臺階底下往上走的丫頭,喊道:“姐姐你快看,好多好多小金魚,可漂亮啦.”

羅希雲捂臉,她說:“桐桐,你整天大呼小叫,怎麼和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丟不丟人.”

“媽媽就是很漂亮.”

桐桐據理力爭,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他。

聽到她這麼說,羅希雲笑眯眯的點頭:“對,桐桐說的一點沒錯,你很有眼光,我就是很漂亮.”

“……”桐桐看看媽媽,再看看金魚,隨後很實誠的說道:“媽媽,我說的金魚很漂亮.”

夏澤凱趕緊抱著閨女往裡走,他尋思‘桐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關鍵時刻怎麼就不長心眼了。

羅希雲聽到桐桐那麼說,她有一種把桐桐扔到石雕花盆裡的衝動。

她給身邊的老大說:“丫頭,你可不能學你妹妹,知道了嗎?”

“哦,媽媽,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抱我起來,看看裡邊的金魚啊.”

丫頭問道。

羅希雲還是抱起她來看了一眼。

……夏澤凱帶著桐桐到了酒店大堂後,他給何盼發了條資訊,問她在幾層哪個房間?“呀,你到了呀,在哪兒了?”

何盼挺驚訝的,她也說不上來這會兒的心情,但她知道那不是愛慕。

就是好奇、期盼,矛盾兼而有之,沒想到他們那個平平無奇的學校畢業的同班同學,竟然在時隔7年之後竟出了這麼一個能和市領導侃侃而談的大佬級人物。

他們中間間隔的層次太遠了。

咋一聽上去,這更像是個故事傳說。

感覺一點都不真實。

夏澤凱沒有多想,他說:“我到酒店門口了.”

“你來二樓吧,我和張強,徐濤我們在二樓幹活吶,你來了正好也幫幫忙.”

何盼接著給他說了個房間號。

夏澤凱知道了地方就好說了,等著他老婆帶著丫頭過來後,兩口子一塊往裡走,順著右側靠牆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上去後,迎面就是一箇中國古風的屏風,牆上有油畫、有傳統畫作,還有各種古詩詞,沉下心來看的話,會發現你這邊還是有不少東西的。

夏澤凱還在西側拐彎的牆上看到了孫彥斌的照片,照片中的孫彥斌和一位看著五十歲左右的禿頂男人笑眯眯握手,二人同時臉朝前方,這張照片掛在最醒目的地方,大有深意。

但夏澤凱沒心思去研究這個,他按照何盼給的房間號,帶著老婆孩子過去了。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邊有人說:“張強,徐濤,夏澤凱過來了,你們還記得夏澤凱嗎?”

“夏澤凱?就是以前經常抱著大部頭看小說的那個夏澤凱嗎?”

徐濤問道。

張強說:“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那時候上課也看小說吧,也不知道現在混的怎麼樣了,還是那麼喜歡看小說嗎,那可能混的不咋地.”

羅希雲突然聽到她老公的‘黑材料’,特別好奇,強忍著想笑的衝動,拉住了夏澤凱,不讓他進去。

她想著多聽一聽。

可惜桐桐不幹了,她直接推開了關著的房門,帶著姐姐就衝了進去。

屋裡正在擺盤的四個人聽到了動靜,紛紛扭頭朝門口看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丫頭和桐桐兩個可愛的小妞衝進進來了,接著又看到了站在門口情侶服的夏澤凱和羅希雲。

何盼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確認無疑了,果真是那個夏澤凱,也是上過電視的那個夏澤凱,她的同班同學。

可記著他當時在班裡就沒啥存在感呀。

“老夏,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了吶!”

張強這般說道。

說著話,他笑眯眯的走過來和夏澤凱握了個手,握的很近,他問:“你現在在哪裡混呀,咱都畢業7年多了,你一點信都沒有.”

徐濤也想問問他在哪裡上班。

何盼就有點暈,合著你們平時都不關注新聞的嗎?齊城電視臺新聞頻道去年可是報道他好幾回了,你們就一次都沒看過?那總該看過他qq空間裡的那些文章吧,就沒點聯想能力?夏澤凱笑眯眯的回應:“我也在齊城混吶,不過現在確實混的一般般,哎呦,想想咱們當初那會兒,真是不容易哦.”

羅希雲在旁邊聽著,就想踹她老公一腳,這個逼讓你裝的滿分了。

也不知道給我介紹一下。

“澤凱,不給我介紹介紹?”

羅希雲問道。

桐桐嚷嚷起來:“還有我,還有我.”

丫頭就比較文靜了,進來後看到陌生人了,她又沒膽了,一直跟在媽媽身邊,也不多說話。

夏澤凱趕緊給介紹了一下,剛才何盼在電話裡已經說過一遍名字了,他這會兒憑著記憶也對上號了,介紹完後,徐濤發現他更受傷了。

何盼和張強都只有一個孩子,夏澤凱更厲害,一炮雙響。

不過這倆小姑娘看起來很好玩哎,他笑眯眯的蹲下身子,要和桐桐玩一會兒,誰知道小姑娘很不給面子,說道:“叔叔,你笑的不好看,我給你個棒棒糖吃.”

“這是什麼鬼邏輯?”

徐濤覺得更扎心了,連小姑娘都嫌棄他了。

夏澤凱問道:“你們給我說一下,我能幹點什麼活.”

“都快乾完了,老夏,你和你媳婦先坐下休息一會兒,我擺完這幾個盤就完事了,等會兒咱們好好聊聊.”

張強說道。

羅希雲湊到她老公身邊,說:“澤凱,你們這個同學會看著還行啊,都挺樸素的.”

“是吧,你以為是什麼樣的?上來就裝的人五人六的?”

夏澤凱還抹了一把脖子,晃晃手腕,說:“還是大金鍊子小手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發財了?”

“懶得和你說.”

羅希雲去一邊哄著丫頭、桐桐和張強他兒子玩去了。

小朋友之間的交流就真誠多了,桐桐送給他一根棒棒糖以後,三個小夥伴就玩到一塊去了。

何盼他們三個人沒多長時間就完活了,大家先找了一張桌坐下,隨便閒聊起來。

桌上有剛才擺盤的水果、瓜子、點心,何盼說:“吃啊,不用等他們,隨便吃就行,吃完了再放,我買了好多哩.”

夏澤凱還特意看了她一眼,記憶裡的何盼可不是這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不過從學校到社會上,又隔了7年,每個人的變化都挺大的。

徐濤還問他:“老夏,你現在還看小說嗎?”

他伸開雙手比劃了一個大部頭的大小,說道:“我記著你上學的那會兒就抱著那麼厚的書看,上課也看,回到宿舍裡也看…”“徐濤,你這樣就容易沒朋友了啊!”

夏澤凱笑呵呵的說他。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懂事的時候就忽略了學習的好,走上社會以後才發現畢業證真的是級別越高了越好。

創業從來都是‘倖存者偏差’,大部分人還是得透過畢業,找工作,面試,然後進入一個平臺開始實現自我的價值,突破昇華,這種的大眾化的渠道最後走上人生巔峰。

而找到一個什麼樣的平臺,大機率來說就取決於你自己那張畢業證出自什麼學校。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老夏,你現在幹什麼了,在哪兒混呀.”

張強問他。

夏澤凱說:“什麼掙錢我就幹什麼,沒辦法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兩個孩子,平日裡的花銷大,不掙錢可不行啊.”

聽到夏澤凱這麼說,張強深有同感,他說:“我也是,你別看我只有一個孩子,可我兒子真是不少造,幼兒園死貴死貴的,還得給他報興趣班,哎呦,一年到頭掙點錢都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可不就是這樣,慢慢來,彆著急,總有辦法解決的.”

夏澤凱還反過來勸他了。

知道夏澤凱一點‘底細’的何盼在旁邊翻白眼,尋思著張強和徐濤這倆同學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經營自己那個家了。

可這事說起來也不奇怪,對於一個基本不看電視,不關注新聞的人來說,你就是偶爾從某個渠道看到了‘夏澤凱’的名字,也只以為會是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會貿貿然的把這個名字放到你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人身上去。

畢竟天底下重名的人多了去了。

這很正常。

他們幾個人還說起了陳年往事,說起了在社會上掙扎的辛酸苦辣,這個時候,即便是在交警隊上班的何盼也是一肚子牢騷。

說單位裡怎麼怎麼不好,誰又和誰拉幫結派了,仔細一琢磨,除了待遇福利,其他的都差不多。

這就找到共同語言了,話也是越說越多。

得知何盼在交警隊上班,還是把張強和徐濤二人給羨慕壞了。

張強所在的石化天然氣站還是好的,但徐濤所在的齊城鐵礦廠就白搭了。

時過境遷,齊城地下的鐵礦石給挖的差不多了,齊城鐵礦廠也成了日薄西山,活不了多長時間的夕陽產業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打電話的人越來越多了,在群裡問具體地址的人也有很多。

大家導航都能找到地方,或者直接打計程車過來了。

最先倡導同學聚會的劉巖宜過來了,李成、宮慶峰二人也過來了。

高紅雲和一位看起來有點靦腆的瘦弱男人帶著倆孩子一塊過來了。

滕帥過來的時候,夏澤凱的情緒有些激動。

主動走過去和滕帥互相對視了一陣,最後倆男人抱在一塊了。

“三哥,好久不見了.”

“哎呦,可不就是,你上次跑業務去我那裡,也有五六年了吧.”

“哎,一言難盡吶,誰讓煙城沒多少用我們工廠產品的,我後來都跑到北河省、豫南省那邊去了,為了掙那仨瓜倆棗的,我容易嗎?”

耿華過來後,幾個人又湊到一塊去了,夏澤凱還把他老婆和閨女給二人介紹了一下,二人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一問才知道耿華他老婆懷孕了,出行不方便。

滕帥孩子太小了,他老婆在家裡看孩子吶!“媳婦,我給你說啊,當初上學的時候,這都是我一個宿舍的兄弟,可惜一畢業,他們都跑了,就留下我自己在齊城這地方鬼混,還混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胡說八道,你現在不是混的挺好,我要不是在青城的工作很穩定,根也在那裡,我都想給你打電話過來投奔你了.”

滕帥立馬就瞪了他一眼。

沒說別的,但夏澤凱心裡頭清楚,‘三哥’知道他幹啥了。

“嘿嘿,混口飯吃,三哥,你要是願意來,我隨時歡迎.”

夏澤凱說道。

“這還差不多.”

他們這邊閒聊著,對面也有人聚到一塊閒聊起來,也有人過來和夏澤凱打了個招呼,不過7年未見,很多同學確實都陌生了,相互之間先找原本就熟悉的人拉拉呱,再熟悉熟悉,等著氣氛上來了,再互拉聚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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