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通天之情，淺藍之殤
不朽淺藍將通天塔世界的因果已經完全的說明了。
這恰恰說明，蘇離已經不再是中層，而是臨時的上層，是具備資格知曉真相的。
若是在以前，哪怕是蘇離底蘊和心態都達到了，但是性格方面的原因使然，不朽淺藍在大因果上，多半也是會有所保留。
畢竟如這般事情，本身對於一個修行者的衝擊是極其巨大的。
說到底，任何特殊的修行者都是韭菜。
旌陽村十萬天驕被收割，那神秘的五行禁地之中的大量的屍體。
那靈荷秘境之中的那些絕世奇女子的屍體。
那神秘的血色佛塔。
那多次遭遇到的血海與屍山。
那些屍體生前，哪一位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哪一位又不是人中龍鳳？但是在修行的路上，最終他們倒下了，倒在了血海深處，倒在了深淵盡頭，倒在了埋骨荒野，也倒在了煉魂魔窟。
就像是被一次又一次收割的肥料，在最後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在這些絕世天驕全部平庸之後，再進行徹底的收割。
哪怕是死了——化作了鬼之後依然還是會被收割利用，依然會被榨乾所有的價值。
這就是通天塔世界。
或者說是‘青雲域界’。
現在，從內部是很難破開這種束縛的，而時間軸的存在，實際上就是核心。
真正的世界晉升的邏輯是什麼？從這諸多的經歷來看，無非就是規則，本源，命運以及……時間軸的加持。
然後這些組合到了一起，套上一個小千世界，小千世界就會成長為中千世界。
以此類推。
現在，核心的因果之中，時間軸因為‘實時更新’而出了問題，那修復時間軸的確是必然。
而在這過程之中，蘇葉的記憶禁區第十層的世界，就很有意思了。
“或許，都在等一個契機——一個可以開啟枷鎖的契機，然後，那時候恐怕會全部跳出來，爭先恐後的脫離通天塔.”
蘇離心中更加清明。
而不朽淺藍卻有所察覺，只是輕輕頷首，柔聲嘆道：“如果真的破開了通天塔，那麼的確是會有很多存在出現。
那時候一些事情不可能，可怕的是破開了通天塔之後，若是脫離有了限制，這些存在可能會手段盡出。
到時候通天塔已經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會是內鬥.”
蘇離聞言，心不由一沉。
“蘇離你應該知道，很多勢力之間雖然一直共存，一直保持著平衡，但不意味著雙方之間沒有仇恨。
這種仇恨，實際上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在脫離通天塔之前，誰跳出來誰被收割，這就導致了特殊的平衡。
但是，一旦關鍵時刻出現，落井下石或者是背刺的事情就一定會出現。
甚至第一個衝出通天塔的存在極有可能施展另外的手段修復通天塔，將其餘的勢力鎖在其中。
只要他們自己能脫離出去，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這才是你需要注意的。
而你，其實已經沒有選擇，除了打破通天塔的禁錮之外，你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而且，有時間軸的規則限制的話，穿越僅僅只能類比於電腦的系統還原，的確是可以解決很多程式上的問題，但是解決不了這個電腦本身之外的任何事情，更解決不了電腦面前坐著的玩家抑或者是其餘存在.”
“這只是一個比喻，卻可以很形象的說明，通天塔世界到底是什麼.”
“目前你所接觸到的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實際上僅僅只是通天塔世界其中呈現出來的冰山一角.”
“通天塔世界就好比是一個國家的經濟市場，而通天塔大位面天道規則世界，其實只是這個經濟市場上的一個菜場，或者是一個超市.”
“通天塔最大的特徵，其實就是‘連鎖’，分部無數.”
“你破掉其中的一個，是不存在任何意義的.”
不朽淺藍以非常淺顯的言語說著這些。
這些話，讓蘇離完全的看懂了這其中的一些執行邏輯。
但是同樣的，他卻有了另外一些疑惑——如果通天塔世界囊括能力這麼強的話，洪荒神話世界那群存在如何獨立出來？同樣的，如果通天塔世界這麼強，李娟、超這些人憑什麼不被收割？僅僅只是當狗嗎？鴻蒙研究基地又如何保證自己的完整性不被入侵？風淺薇又是憑什麼不被收割？僅僅只是不跳不頭鐵裝廢物嗎？這一招很明顯並不可能行得通。
甚至，系統又是憑什麼可以完全的遮蔽通天塔世界的侵蝕，保證做到在這樣的監控之下還能如此興風作浪？胡辰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反向抄底通天塔世界？系統又有什麼自信覺得他蘇離可以破碎通天塔？這些，或許才是直指核心的關鍵——這個能力，到底是什麼？這個能力，應該是這些勢力全部共存的特殊能力，只要有了這個能力，就有了和通天塔世界掰手腕的能力。
蘇離意識到了真正的關鍵。
但是他沒有想到答案。
那麼，仔細思考——蘇忘塵有什麼？胡辰有什麼？李娟有什麼？風淺薇有什麼？風遙有什麼？不朽淺藍有什麼？系統有什麼？甚至他蘇離有什麼？什麼才是和這些人、這些神秘勢力完全相同的點，然後可以剋制諸多因果？而通天塔世界這個龐然大物，又恰恰缺這種東西？蘇離開始還很疑惑，心中滿是思索。
但他並沒有得到答案。
可是漸漸地，他的思想不由回到了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嘗試著在其中去尋找因果。
不朽淺藍美眸凝視著沉思中的蘇離，卻沒有出言提醒。
她知道蘇離的疑惑，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
但是卻並不那麼容易想出。
只因——這種共通的東西其實並不強大，唯有真正內心強大的人擁有了這種共通的特徵，才可以變得強大，變得擁有和通天塔世界掰手腕的基本能力。
而且還是基本能力，並不是直接就可以抗衡。
蘇離閉上雙眼，沉浸到了過往的歲月之中。
先是胡辰。
胡辰也就是最初的蘇忘塵，也就是那個浪破天際的浪貨。
浪貨最初在玄幻世界裡提及了一份因果——眾叛親離，家破人亡。
他提及過他付出了全部，最終卻被卸磨殺驢、所以反抗了，然後被追殺，在各種壁畫世界裡躲避。
這些話，若是真的，那麼浪貨最初，必定是類似於一念神魔的情況，在特殊的情況下，承受不住，化身為魔。
一個人成魔，本身是因為什麼而成魔？是不甘，是憤怒，是仇恨。
蘇忘塵之外，便是李娟。
李娟如何掌握六道輪迴的許可權？這是秘密嗎？似乎也不是秘密。
這手段來自於對於蘇夏的懺悔，自我徹底的懺悔以及痛苦的血淚。
這近乎於是感動蒼天的舉動。
那麼。
風淺薇有什麼？風遙有什麼？風朝歌有什麼？還有，不朽淺藍有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們，都有真正的‘情’。
或者說，這其中的情，本身是一個很奇怪的設定。
在雲青萱的記憶禁區，實際上就上演了一場‘情’道規則的現實版演示。
在雲青萱的記憶禁區裡，為了奪取鎮魂碑，為風蒼穹與風遙上演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父子情——當時蘇離就被感動得唏噓不已。
當時蘇離也深深的感嘆，這他媽的是真的演技炸裂。
這一點，又和當初蘇幼茹被殺穿以至於諸葛冉婷的本體當場死亡，諸葛春秋從玉佩之中飛出自斬化道的那‘為愛殉情’的一幕，檔案世界裡的蘇離，也感動得不得了，甚至唏噓不已——人間自有真情在！結果，這也是一場演戲！情是真的情，但就是在演戲，還真能把鎮魂碑撼動！當時，蘇離是真的沒有想過，情還可以拿來當成是博弈的資本。
但，當‘情’用來博弈，這個情還是真情嗎？情參雜了外物，變得不純粹之後，這個情就會沒有效果，或者說效果逐漸的下降。
那麼，在曾經的那個玄幻世界裡，他蘇離為什麼能走下去？說到底還是情。
在開局的時候，他當時以萬念俱灰的悲絕之心欺騙了魅兒、雲青萱等人，以自斬的手段將現場所有人都欺騙了……而當時，蘇星河表現出的類似於苦肉計的魂奴神子計劃，穆清雅哪怕是死了還以屍體的狀態站著，力扛下鎮魂碑的因果，給蘇離找了一次進入幽冥海的機會……這些，其實都是情。
浪貨為什麼浪得飛起？因為他對於姜鸞的情是真的。
哪怕他表現得很無所謂，像是假的。
赤炎帝為何牛逼？望帝為何無敵？帝血花海的血，依然是杜鵑啼血猿哀鳴，依然是情。
而青雲域界，這個青，就是情的一部分，但是沒有心。
沒有心的情就不是情，而只是青了。
所有的因果，全部指向了情。
這一點，在蘇忘塵的人生模擬之中，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
細節都在生活之中，都在模擬器裡。
都說火煉真金，而情又比金堅，那情是否凌駕於火之上？風朝歌，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破開他自己的火焰涅槃浩劫的。
而姜鸞的超脫，是不是每一次都是為了忘塵而殉情，為愛明志？所以，他們一路一來，實際上都在做一件事——情道破劫！破劫的本身，是在破什麼？破的就是通天塔世界的某種收割。
蘇葉為什麼從來都不被收割？不是守護著蘇葉的歸墟黑影牛逼，而是蘇葉這個因果牛逼。
他把自己定義成為了‘神愛世人’的因果，就是為了‘她’而熱愛全世界。
這種人——一旦被通天塔世界收割，多半時間軸直接就崩了。
這世間，有人收割蘇葉嗎？那麼——蘇葉的存在……蘇離想到了自己檔案影印蘇葉之後，後面他的經歷就順了很多。
然後他成了希望之源。
莫名其妙就開始聖母。
但這種因果，又牽引出了全新的複雜事件。
一方面，希望之源被各種詆譭，甚至在逐漸發展的因果之中，他蘇離被牽引了思想，甚至還認為希望之源是最大的惡，不能成為希望之源。
一方面，透過一些因果，蘇離又發現，希望之源很強——希望之源化作的七彩光圈，能擋住很多無比恐怖的殺機，能驅散未知邪惡，震懾千里邪魂。
再深入挖掘，最開始希望之源凝聚之時，就有特殊的箴言、真言降臨，以庇護世人。
源於真愛的希望，源於希望的真愛，可以創造奇蹟。
那麼，真愛是什麼？真愛就是情。
簡而言之，情，可以創造奇蹟。
在這其中，他蘇離這一路走來，恰恰是因為希望之源這個因果，而存活了下來。
在地獄超度三千年的經歷，恰恰讓他走出了二週目。
接下來這一路上，他的所有‘功德’，實際上恰恰就是業績！而對方在無可奈何之下，就開始了‘抹黑’功德，所以有了邪惡的佛塔因果，並透過‘慣養’的手段，來讓他蘇離獲取大量的功德之力。
這樣，原本是可以透過這般手段將他弄掉的。
可惜，最大的愛，其實並不是他蘇離。
而是源自於不朽女帝方月凝的愛。
方月凝是為了什麼而跳入這個明知道是深淵的世界？她跳進來，引出了不朽淺藍等特殊的因果，這個因果如何造成的……蘇離不知道。
但是蘇離聯想到剛剛看到的不朽淺藍眼中隱藏著的深深的痴愛眼神，那讓他心悸甚至是內心無比幸福溫暖的眼神……不朽淺藍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切，蘇離其實已經看透了。
看透了，很多東西就明確了。
對付通天塔的手段，不是其它，就是情。
那麼，這個答案出來了，為什麼不朽淺藍不從一開始就直接說呢？因為無為而為，才是真正的至道。
不以功德的目的而佈施，功德無量。
以功德的目的佈施，那麼哪怕是付出全世界，功德依然微小甚至是沒有。
如果從一開局就知道了，情可以破劫。
那麼……這個情就會失效。
在蘇離掌握這個‘情’的時候，系統牽引因果做了一件事。
這件事就是諸葛無為的無為之道。
無為而為之道。
這個道，蘇離如今已經無比精深的掌握了。
而且不僅掌握了，之前這個道，蘇離還在各種功德反哺的時候，運用過。
很多時候，他的確是沒有想到自己獲得什麼好處，僅僅只是因為，他知道，華夏族人多半已經全部的沒了。
華夏族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自己其實過得不算差，那麼有那麼多資源的情況下，反哺一些給他們也是應該的。
自己即便是苦一點兒，也算得了什麼呢？那些，畢竟是同根同源的同胞，連著的是炎黃的血脈，開枝散葉下來，大家依然還是兄弟姐妹。
蘇離的心思是這樣的。
所以他無所求，反而，這佈施、這反哺，恰恰在族人們的身上流淌一圈之後，依然回到了歸墟。
好處落在了歸墟黑影的身上。
歸墟，歸墟。
實際上歸墟時代，是華夏族人的亡魂時代。
毫無疑問，蘇忘塵編制了一個大網，將華夏族人一網打盡。
萬千之心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有所表現。
華夏族人……如今還活著的，或許只有他蘇離、胡辰以及李娟那有限的幾個存在了。
其餘的，已經全部成了鬼，甚至有可能哪怕是成為鬼都依然被收割。
不然，哪裡有鬼死為聻之類的道統出現？而李娟那邊，對於華夏底蘊的收割，說到底就是為了洗錢，為了將這底蘊洗到蜀山完美世界裡。
但這個過程，充滿了巨大的兇險和危機。
這一票她未必能幹得成。
出賣身體換來的利益，真的可靠嗎？或者她還有其餘的手段，付出的籌碼足夠，但是通天塔世界既然是青雲域界，那……情況恐怕不理想。
除非，李娟手裡還有更可怕的底牌。
這個底牌是什麼……蘇離也不得而知。
就像是李娟不可能知道他手中有系統一樣。
或許，此時的李娟同樣在擔心——他蘇離就這麼點兒底牌，如果不是套著希望之源和人皇之位這兩個巨大的殺器，他哪裡有資格博弈？總之，華夏族人，算是全部都沒了，而且已經成為了魂族。
還是帝魂族之中的下等存在，被當成是養分吸收，壯大帝魂族的那種。
所以說，為什麼說形勢已經岌岌可危？所以說，為什麼在曾經的時候，淺藍小精靈甚至是不朽淺藍都一直提及過一件事——時間不多了？這是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
蘇離輕嘆了一聲，隨即撥出了一口濁氣。
他已經不是頭皮發麻那麼簡單了。
這就是上層的博弈。
這依然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當通天塔出現在雲青萱的記憶禁區的時候，其實就該知道——通天塔的入侵和膨脹已經到了什麼可怕的地步。
甚至——說句更可怕的話。
在他蘇離的人生模擬裡，同樣出現了通天塔！這個通天塔雖然沒有成氣候，但是人生模擬啊！那還是天機時代啊！那時候，通天塔都可以滲透到當時的‘蘇離’的新勢力新領域裡？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通天塔從那個時候，已經具備了強勢入侵的功能。
而歷經老天機時代之後的大衍時代之後。
歸墟時代，太淵時代，太初時代，殞寂時代，雲荒時代。
以及如今的雲皇時代。
歷經了這麼多時代，如今的通天塔發展成了什麼樣子？這絕對是一尊極其恐怖的龐然大物。
簡單的情真能博弈嗎？這就像是一個從山溝裡出來的窮小子，幾乎沒有任何底蘊卻夢想著從經濟上幹掉全世界級最牛逼的富豪一樣。
去做夢吧，夢中或許有可能實現。
現實？現實裡先考慮自己怎麼不被餓死吧！蘇離想明白了這其中大部分的因果之後，心中的壓力和近乎於絕望的情緒可想而知。
這是沉重的大山，別說推倒了，就是翻越過去，都近乎於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真的會讓人無比絕望——看不懂的時候，那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懂了，除了頭皮發麻之外，也是深感無力。
但蘇離知道，他如今卻已經不是山溝出來的窮小子，而是華夏族人的人皇。
他還蘊含著希望之源的因果。
他甚至還是洪荒神話世界的精神寄託。
因為他立下了洪荒皇族，立下了洪荒的因果。
但這些還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系統在，核心還在。
現在，系統到底是什麼？蘇離心中差不多已經有了一些聯想了。
不過他一方面不能確定，另外一方面，也不想確定。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不確定了，其會有著很好的效果。
確定了，揭開了，或許就不再那麼無敵了。
因為神秘，因為詭異，往往才會令人忌憚。
而一旦他知道了，那麼很快，這份底蘊就會洩露，到時候就會出現難以應對的局面了。
總之，系統是什麼，這個問題，蘇離已經不去想了。
蘇離的臉上，表情漸漸的舒展了開來。
他再次的明悟，但是這不是他自身的能力，而是處於目前的這種狀態。
這是最為頂層的狀態，恐怕以後也很難再有。
但是沒有關係，有些因果明白之後，就是生生世世的明白。
“淺藍，這一次模擬，我大徹大悟了。
原來，青雲域界的致命缺陷，就是情.”
蘇離輕聲開口。
說著，他伸手拉住了不朽淺藍的手。
冰冷如寒冰。
卻柔軟之極。
不朽淺藍輕嘆了一聲，卻沒有收回手，反而輕輕擁抱了一下蘇離，然後才放開。
她轉過身，看了看這一方混沌的天地，輕聲開口道：“你越是明白，或許我們之間，就只能越走越遠，這是好事，但是卻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但每個存在，都必須要為自己的任性去買單.”
莫名的，兩滴淚水流淌而出。
“好了，你有所明悟，這是好事.”
“華秋道那邊，我嘗試著去拯救一下，只能說盡力.”
“另外，歷經幾個時代，青雲域界可能已經進化成為了‘情韻域界’，只是，這個世界卻沒有將已經有‘情’的一面表現出來。
當然，這僅僅只是‘她’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她’的猜測本身，就可以當成是證據.”
“所以，接下來的路，除非時間軸此番完整修復，在接下來的這十分鐘不出意外，那麼短時間，你這裡就沒什麼大礙了.”
“若是出現波動或者是異常情況，那麼處境還會依然偏向於艱難.”
“波動方面，可能性不是太大.”
“說了這多不太好的訊息，再說一個好訊息.”
“這次模擬之後，探查出來了很多你無法理解的因果，但恰恰是這些，讓系統的底蘊豐富了起來，接下來系統蛻變之後，你也可以無敵.”
“這個無敵，就在於系統的天機神算功能，完全如通天塔世界一樣獨立了出來，形成了特殊的‘天機模擬’.”
“這個天機模擬植根在了通天塔上，通天塔世界要出手對付這個功能，就是自殘.”
“不出手對付這個功能，就只能任由系統逆天級變強.”
“這個功能……你可以看成是通天塔世界的‘癌細胞’，而且還是惡性的！”
不朽淺藍說到這裡，終究還是露出了美麗的笑容。
笑容很美，也很讓人放心。
但蘇離卻莫名心痛。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