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所以也無人根據他的去留判斷出他到底是哪國人，祖籍履歷。
＂他語氣清淡神色無波，似乎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六年前，他來過北周。
＂鳳淺兮目光微動。
楚曄看了她一眼，臉上隱約幾分笑意，卻略顯深意。
＂不過他那時是秘密來的北周，用的也不是百曉生這個身份和名字，知道的人很少。
＂＂其中不包括你，是嗎？＂鳳淺兮有些嘲諷的說道。
楚曄不置可否，＂一個人可以易容偽裝，但是有些東西卻是刻在骨子裡的，如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即便面目全非，也改變不了靈魂。
＂鳳淺兮眼皮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怕被他識破自己的緣故，她總覺得楚曄這句話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
＂昨日讓他入府說書，我的確是有心試探，最後發現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楚曄已經收回了目光，繼續說道：＂一個身份來歷成謎周遊列國從不停留且凡是到過的地方絕不踏入第二次的人，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他在尋找什麼人或物。
而當他在走遍大江南北以後時隔六年又再次踏足他曾經到過的某個地方，那麼證明這個地方有他一直想要尋找的目標。
＂他眉眼寂靜如畫，聲音如晨間風聲碎落地面沙沙的輕響，伴隨著不知哪裡來的低淺音律，奏出好聽的樂曲，讓人心悅神往。
＂白華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凡是他踏足又離開的地方，他必確定他要找的目標不在這裡。
所以這次他來盛都，必定是盛都將有外來客。
而這段時間，剛好北周和天鳳聯姻。
他若在此守株待兔也就說得過去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又道：＂天鳳聯姻的人是鳳悅欣，但他曾經去過天鳳，以他的能耐，若是真要找鳳悅欣，必不會等到今日。
所以，他的目標是你。
＂說到這裡，他又看過來，清亮而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個被幽禁十年外界對其一無所知的九公主。
＂鳳淺兮眼皮又是重重一跳。
楚曄眼裡那層意味不明的光已經消散，他又換上了一副雍容淺笑的摸樣。
＂而且若我沒猜錯，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找的人到底是誰，或許是家族命令，抑或者其他罷了。
至於他為什麼要殺你……＂他笑笑，沒再說話。
眼神含笑又似別有意味，讓鳳淺兮渾身不自在。
＂你盯著我幹嘛？我又沒得罪他，怎麼知道他要殺我？莫名其妙。
＂她似賭氣一般偏過頭，心中暗自懊惱。
每每對上這人淡雅溫潤卻又似看穿她心中所想的眼睛，她就忍不住心虛煩躁，故而總喜歡和他作對。
靜下心來她又暗自鄙夷自己，前世職場生涯幾年，什麼人沒見過？偏生在這廝面前敗得潰不成軍。
＂就憑這個你就斷定他是兇手？未免太武斷了吧？＂鳳淺兮可沒為白華說情的意思，純粹看不慣這人一副胸有成竹自負滿滿的樣子，想要刺他一刺。
楚曄依舊那般從容不迫的淺笑。
＂六弟救了你，卻忽略了一個細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