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趨利避害轉移話題,這個女人倒是有點腦子嘛。

鳳淺兮神情冷淡,不與她多做辯駁,卻是看向安公公。

"安公公不識字麼?要不要本宮幫你念?"慕容歸這時候又來湊熱鬧,"本侯最喜歡窺探這等私密之事,來來來,給本侯看看,當年本侯可是見過天鳳獻王的字跡的,正好可以做個人證。

這事兒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片面之詞,說不清楚。

當年戰事起因出自大越,後大越撤兵兩國修好,於公於私本侯這個做這個公證人也說得過去吧。

"他笑嘻嘻的看向楚皇,"楚皇陛下,您覺得呢?"他都開口了,又是在各國使臣面前,楚皇如何能拒絕?沉著臉點點頭。

"既是如此,便有勞慕容小侯爺了。

""客氣客氣。

"慕容歸接過安公公遞過來的信件,無視楚瑤和趙貴妃可以吃人的眼神,慢條斯理的拆了信封,掃了一眼,然後點點頭。

"不錯,這的確是獻王的字跡,下面還有他的私章,錯不了。

"他說著還將信遞給旁邊的譚軒和司徒輕塵以及容臻都看了一遍,以證明自己沒有偏私。

天下風雲人物,多少都有些交集。

獻王成名的時候才十幾歲,在司徒輕塵之後,就算譚軒這個後起之秀未曾見過獻王說的話不可信,容臻因鳳淺兮而偏袒說的話有待考證。

但司徒輕塵乃西涼國師,沒有任何理由偏幫天鳳。

且他成名早又為人公正天下廣為流傳,他說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司徒輕塵看了一眼那封信的字跡,然後點點頭。

"十多年前我曾有心見過獻王一次,與其論劍書法,其筆鋒深厚凌厲,力透紙背,與這封信的字跡完全吻合。

""那就行了。

"慕容歸又一把搶過信紙,開始念:"北周棄盟誘吾之兒郎入陷阱,楚逸狼心狗肺暗度陳倉背後冷箭使我等四面夾擊腹背受敵,請父皇速派兵相助,救我等於危難之中……"他話音落下,大殿內又是一片寂靜。

鳳淺兮閉了閉眼,努力剋制自己顫抖的雙手。

大哥何其驕傲之人,若非被逼至絕境,怎會在信中如此憤恨於心?"字跡潦草,應該是情急之下所寫。

"慕容歸目光定在那寥寥幾行字跡上,臉上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道:"可見當時情況之危,必是十萬火急。

而獻王少年戰神,雖是武將卻非有勇無謀之人,其用兵之道堪稱一絕,若非察覺端倪,斷不會冤枉他人。

所以這封信的內容,斷無誣陷造謠之嫌。

""你胡說。

"楚瑤紅著眼睛,厲聲喝道:"你、你們,你們都是鳳淺兮這妖女請來的幫手,你們一起聯起手來誣陷我六哥,你們居心不良,要害他……"向來對美人假以辭色的慕容歸此時卻冷了臉,"誣陷?小爺和楚逸遠日無怨近日無仇,誣陷他有什麼好處?"楚瑤咬牙道:"你想娶鳳淺兮,聯合他們坐實了我六哥背棄盟約暗殺獻王之罪他就會被處斬,而你,正好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容臻聽得最後這一句話卻是不樂意了,"什麼抱得美人歸?楚逸自己做下這等骯髒卑劣的醜事害得獻王兵敗如山倒以至於天鳳五萬兒郎魂葬東丘冤屈難鳴,此等無恥之輩,死千萬次也是活該。

況且楚逸有眼無珠,千里迢迢跑去天鳳求娶了個矯揉造作虛假偽善的花瓶,卻把真正的珍珠當媵妾羞辱,他不知道珍惜,自然有的是人看重。

怎麼著也輪不到慕容小侯爺吧。

"他目光輕飄飄的掃過慕容歸,又意有所指的看向始終不置一詞的楚曄,漫不經心道:"女人,爺警告你,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別亂說話。

小心惹了大禍,步你哥哥的後塵。

"楚瑤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暈倒。

譚軒卻若有所思道:"這麼說起來,十年前東丘之戰確實另有隱情?"他帶疑問的目光看向面目鐵青額頭青筋暴露的楚皇,點到為止。

"可不是?"慕容歸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轉了性子,居然沒有和容臻爭鋒相對,存著看熱鬧的心思煽風點火,嘖嘖道:"想那獻王少年征戰,從未有過敗仗,不成想最後被小人戕害落得魂歸他鄉還揹負千古罵名的下場。

難怪曦華公主忍辱負重不惜被人誤解為媵妾之軀也要千里迢迢來到北周為兄長討回公道。

"他搖搖頭,感慨道:"只是可惜了獻王,死的時候才十三歲,還未曾娶妻生子,這輩子唯一的敗仗還被冠上了那樣的罵名,九泉之下不知如何安寧?"司徒輕塵冷不丁的說道:"十年前那場戰事轟動天下,我也曾有耳聞,當日便覺其中定有誤會,然沒有證據,又因他國之政不宜插手。

如今看來,獻王極其天鳳五萬鐵甲軍的確死得冤枉。

只是在下十分奇怪,既然當初是北周主動參戰援助天鳳,怎麼突然背信棄義與羅伽勾結置獻王於死地呢?"這話雖是疑問,其中質問意味明顯。

在坐的都不是笨蛋,政治階層的人,自然都明白其中深意。

亂世之中,各國爭霸,無論結盟也好挑釁也罷,自是有利可圖。

與天鳳結盟不過落得一個好名聲罷了,與羅伽結盟卻能得到半壁江山,何樂而不為?鳳淺兮不信當初楚逸的奸計楚長風不知道,但她也知道,楚長風定然不會承認自己預設楚逸這麼做。

畢竟毫無理由的背棄結盟之國並且背後放冷箭致死他國將士這事兒不光彩乃至恥辱。

當著幾國使臣的面,他若是承認了,必會觸怒天下,進而發兵討伐。

北周危矣。

在進退兩難之下,楚長風只能棄車保帥,犧牲楚逸。

畢竟楚逸對他來說,從來就只是一顆棋子。

果然,聞言後楚皇便沉著臉怒道:"這個逆子。

"他騰的站了起來,滿面陰沉又帶歉疚的對鳳淺兮道:"曦華公主,此事朕確不知情。

當年東丘之戰後朕只以為獻王被羅伽設計而葬身東丘,我北周七萬將士也差點全軍覆沒。

因楚……那個逆子……"他似憤怒至極,重重嘆息一聲。

"當年一戰各國損慘重,獻王戰死後那逆子帶兵攻下羅伽三座城池謊稱為獻王報仇,朕這才與以嘉獎封其為王,賞賜眾多。

朕萬萬沒想到,這逆子竟欺君罔上做下此等卑劣之事,實是小人耳,也怪朕管教不嚴之過――""陛下。

"趙貴妃從來沒看見他發那麼大的火,又聽他言語憤怒殺氣滿滿,一時心慌意亂驚恐交加,失聲叫道。

"你給朕閉嘴。

"楚皇壓根兒不聽她辯駁,怒火中燒的大步走下來,一腳就踢在她的胸口上,"你們母子倆狼子野心,沆(hang)瀣(xie)一氣,還想瞞朕多久?""父皇不要――"楚瑤大驚失色,忙過來抱住他的腳,卻被他一腳踢開摔倒在地。

趙貴妃被那帶著內力的一腳踹得吐出一口血,慘白著臉悲愴道:"陛下,臣妾沒有,您莫被他們所騙,這是他們的離間之計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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