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毫無推拒毫無排斥的與他親密。

唇齒纏綿,交頸相擁,兩情相悅。

這世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此。

……良久,他才緩緩放開她,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眉眼低沉又溫柔繾綣。

"淺淺,你可知,你這一回來,我就再也無法對你放手了。

"她靠在他懷裡,臉色因胸口的疼痛而微微泛白,唇邊噙一抹苦澀的笑。

而後天旋地轉,他抱著她回到了內室,將她壓在床榻之上肆意親吻。

從眉眼鼻唇到耳根脖子,一點點啃噬輕咬直到鎖骨。

靈活的手指挑開她的衣襟向內探入,彼此四肢交纏呼吸急促情慾翻騰。

最後一刻,他卻戛然而止。

如同除夕夜晚醉酒後的迷離情網,終究止於他僅剩不多的冷靜與理智。

他緩慢而堅定的,推開了她。

她臉頰通紅媚眼如絲,髮絲凌亂衣衫不整,這樣一幅春光外洩的摸樣,他卻選擇視若無睹。

然後沉默的,一點點將她的衣服拉好,再躺到她身側,靜靜的擁著她,什麼話也不說,眼中卻已傾訴千言萬語。

"淺淺,別誘惑我。

"他說:"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一向為零。

"一個男人,對躺在自己懷裡的心上人能剋制住身體本能的慾望,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懂得珍惜和尊重。

鳳淺兮沉默著,將自己的臉埋在他胸前,青絲散落柔滑錦被,穿插於他指尖。

他眼底溫柔肆意氾濫。

如此唯美溫馨的場面,當真應了那兩首詩。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楚曄唇邊泛起淡淡的笑,而後又微斂。

"淺淺。

"他低頭看著她,"是容臻告訴你的?"鳳淺兮悶悶的嗯了聲。

楚曄輕嘆。

鳳淺兮抬頭看著他,"怎麼了?"楚曄眼神靜默語氣惆悵,"他不遠千里來到北周,對你定是勢在必得。

如今眼看心願將成,卻又故意將你推回我身邊,此舉必有所謀。

"鳳淺兮沉默。

忽然察覺指尖一涼,卻是他將她手上那副絲網手套取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縮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住,手指在那截曾斷裂的傷痕上摩挲著,然後放在唇邊,輕吻。

鳳淺兮手指一顫,抬頭看見他半闔著眸子,神情溫柔而疼惜,心口一暖後又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沒事,已經不疼了。

""可是我疼。

"他睜開眼,將那隻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這裡,很疼。

"鳳淺兮心口一揪,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能更深的將自己的臉埋入他胸口,掩飾自己過度蒼白的臉色。

楚曄撫著她柔亮的髮絲,道:"起來吧,我陪你去東丘山。

"鳳淺兮一怔。

楚曄瞭然的笑笑,"你費盡心機為你大哥伸冤,如今心願得償,怎會忍得住不去祭拜你大哥?"溫情擁吻後,他不曾對她做出任何保證和承諾,只是笑意款款,為她鋪平所有道路。

他其實一直都是最瞭解她的那一個。

楚曄掀被下床,然後將她抱坐到梳妝鏡前,拿著紅木梳為她梳頭。

她看著銅鏡內兩人的倒影,眼角浸出幾分溫情的笑意來。

從前住在蘭曦閣的時候,她處處防著他,不信任他,總是喜歡和他拌嘴,每每都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即便是後來察覺自己對他心生情意卻因對未來的迷茫而逃避不敢面對,再後來,她便恢復了記憶。

接著,就是永無止境的冷漠和疏離……記憶一點點在腦海裡蔓延開來,清晰入目。

她忽然回頭抱住他的腰。

閉著眼睛,什麼話也沒說,神情依戀卻又透著幾不可查的黯然。

楚曄笑笑,"怎麼了?"鳳淺兮抿唇,依舊沒說話。

楚曄也默了默,就著這個姿勢繼續給她梳頭,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生怕因為自己的生疏而弄疼了她。

"你就這麼離開,你父皇那裡該怎麼交代?還有你母后,她……"他手指按住她的唇,說:"母后知我心意,不會阻攔。

至於父皇……"他默了默,淡淡道:"反正我做什麼他都不滿意,到頭來結果都一樣,何必浪費唇舌?"這話他說得輕鬆,她卻聽出幾分無可奈何的悲涼和寂寞來。

身在天家,縱然親情淡薄,卻也鮮少如楚長風與楚曄這般,父子如仇人般的相處。

為了她,楚曄只怕是沒少被楚長風痛罵斥責吧。

"別胡思亂想。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楚曄淡淡笑道:"就算沒有你,父皇也永遠不可能完全心無芥蒂。

你不過就是一個藉口罷了,而這樣的藉口,從來都不缺。

"他低下頭來,又去吻她的唇。

"還好,我還有你。

"她被他的溫柔低語和纏綿輕吻撩撥得呼吸不暢臉頰通紅,偏開頭甕聲甕氣道:"楚曄,你讓我別誘惑你,你卻故意來誘惑我,這不公平。

"他立即停下,眼角眉梢挑出幾分笑意,戲謔而溫柔。

鳳淺兮臉色羞赧,掩蓋了那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淺淺。

"他忽然在她耳邊輕聲說:"淺淺。

這個時候的你,才像在蘭曦閣住了二十三天的雲兮。

"她一怔,鬼使神差的問。

"你是喜歡鳳淺兮,還是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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