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茫然和不可思議。
鳳淺兮依舊躺在床上,眉眼溫和帶幾分柔軟,重複了一句。
"我嫁給你。
"彷彿一個驚雷落下,劈得容臻瞬間睜大了眼睛,眼中湧現無數情緒。
激動、欣喜、不可置信、猶豫、彷徨……"你……"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容臻反而結巴起來,"兮兒,你真的想好了?""嗯。
"鳳淺兮含笑看著他,"我之前就答應過你的,不是嗎?在北周的時候……"她皺了皺眉,那段記憶又不清晰了,不清晰就不清晰吧,她也不會刻意的去回想。
"這一次,我不會反悔了。
"她聽見自己這樣說。
巨大的歡喜過後,容臻漸漸恢復冷靜。
他抓著她的手,眼神灼熱而溫柔。
"好,我回國後就奏請父皇發出婚帖,再昭告天下。
"他說:"兮兒,我要你知道,我娶你,不是政治聯姻,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唯一的妻。
""我知。
"鳳淺兮任由他抓著他的手,病重眉宇還有些虛弱,精神也不太好,倒也不至於病得說不出話。
"只是你還得等三年。
"她眼神又出現了短暫的空茫,眼底閃爍著掙扎的疼痛,"父皇駕崩,我要守孝三年才可大婚。
"容臻敏感的捕捉到她眼底一瞬間的隱痛,想起蘭華說過的她的心病,腦海中電光一閃,本來想問,但是看她神色倦怠不欲多言,也住了口。
想了想,笑道:"十年都等過來了,又何懼這三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鳳淺兮漫不經心的應了聲。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