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這一刀,預謀已久,勢在必得,所以他沒有留半分餘地。

此刻,一擊不中,刀勢卻仍舊未盡。

常人只怕已是難以控制這既出無回的恐怖刀勢,但吳修卻硬生生的強轉刀鋒,再次斬向了徐川。

只是,他這般竭力而為,不僅讓這一刀威力大減,自身也因此中門大開。

眼見刀鋒襲來,徐川眼眸一冷,心中發狠,竟是不避不讓,悍然反擊。

只見他腳尖點地,身體瞬間迴旋,堪堪避開要害,手中寶劍則是光華閃耀,如一道絢爛的白虹自吳修頸間一閃而過。

一條血線浮現,吳修,死!

當然,徐川也不好過,吳修這一刀從他的左肩頭落在右下方的腹部,生生入肉數寸。

吳修倒地,他僵立在原地,鮮血將他才換的新衣前襟打溼,更有一滴滴鮮血順著褲腳滑落。

可以說,但凡吳修刀再深一分,他便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哪怕如今他還未死,若不及時止血,處理傷口,也離死不遠。

他們交戰的動靜不小,戰鬥時間也不短,周圍早有人發現了這裡的情況。

不過因為大多都因為吳修的命令出去搜查了,此刻,這周圍也就只有三人在場。

其中一人便是昨日夜裡給鐵無涯報信的心腹,看著這一幕他心裡滿是難以置信。

堂堂六品級別的高手,他們青鴻幫副幫主,快刀吳修死了?

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但慘烈的現場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徐川重傷的樣子他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但他並有出去撿漏的打算。

能殺六品的徐川,傷再重,殺他一個二品還是綽綽有餘,固然他有可能以命換命,但何必呢?

更何況,他有使命在身,自然不能輕易將有用之軀交代在這裡。

他悄然後退了幾分,將自己隱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然而另外兩人卻不這麼想。

此刻,天時地利人和皆在他們手中,徐川重傷,雖然副幫主死了,但只要他們殺了禍首,便不僅無過還有大功。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若是不吃,豈能甘心?

他們雖然分別隱藏在不同的地方,但想法卻是出乎預料的一致。

就在徐川收劍,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一左一右,兩名面帶猙獰的男子圍了上來。

他們並無合計,也不知對方就在周圍,此刻相互見面都是一愣,但很快,二人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隨之,他們的膽氣又更足了三分。

說實話,昨日徐川殺人的狠辣模樣此刻依舊曆歷在目,哪怕看著已是重傷,心中依然不免有些惻然。

但如今合他們二人之力難道還打不過一個眼瞅著要死的廢物嗎?

二人持刀緩緩逼近,但並未打算直接動手。

以徐川目前的出血量,等個一時三刻興許自己就玩完了,他們只要堵住出口,不讓他離開就是,何必親自冒險?

徐川扶著劍,面色慘白無比,腳步也是虛浮不定。

他看著二人,輕聲說道:“讓還是不讓?”

一人打量著徐川,忽的大笑起來:“哈哈哈,你也有今日,老子實話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

另一人也是笑,滿臉的戲謔。

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徐川好就像一條快死的老狗,在哀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

想到昨日此人的張揚和跋扈,想到他們心中的畏懼和驚恐,再看如今這一幕,不由得對視一眼,紛紛大笑了起來。

笑聲猖狂又有一種歇斯底里的快意。

徐川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邁著虛浮的腳步想著離開的方向走去,也正是二人的方向。

二人見徐川一言不發的向他們走來,心中都不由一慌,但隨即便是湧起一股惱羞成怒的情緒。

一個馬上要死的廢物,憑什麼如此張狂?

他們握著刀喝了一聲,直接衝了上去。

“太慢,太弱,比起吳修,你們差的太遠!”徐川自語,一隻手已經不知何時握在了劍柄之上。

兩道絢麗的劍光閃過,二人握著刀的手高高揚起,卻再沒有落下。

徐川緩緩將劍收入劍鞘,平靜的走過二人的身邊。

直到他離開,二人才血灑當場,轟然倒地。

暗處,僅剩的一個活人看了看場中幾人的屍體,不由慶幸自己的先知之明,他神情變幻了一陣,喃喃自語道:“不行,我要儘快將這件事通知幫主才行。”什麼都沒關,他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而在徐川離去不久,終於有其他人發現了這裡的屍體。

“不好了,副幫主也死了!”

“嗯?我為什麼要說也?”

訊息很快傳開,青鴻幫外三十多號人很快就回來了二十多個,其他的十幾個怕是已經不在這個城裡了。

二十餘人看著吳修的屍體,總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熟悉。

...

江月客棧,秦江月算好了今日的帳,正準備回房。

來到後院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她學醫多年,對血腥味最是敏感不過,順著氣味傳來的方向走了兩步,頓時便發現一道血腳印以及些許凌亂的血跡,看著方向似乎是直入她閨房。

眉頭一緊,她隨後拉開裙襬,從白皙的小腿旁拔出了一柄赤紅色的短匕,看其刀鋒上慘綠的光澤,怕是淬了劇毒。

快步走到房門前,頓時便有一股無比濃郁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不對!

她瞬間意識到怕不是有人來找麻煩,而是有人出事了!

一把推開半掩的房門,頓時便看見徐川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此刻,徐川面色白的看不見絲毫血色,氣息更是時有時無,微弱無比。

...

黑暗中,徐川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意識渾渾噩噩,又不時飄來飄去,難以定性。

忽的,他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個燈紅酒綠的街頭。

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

這一次,他撿起一根樹枝,三兩下將那三名大漢當場擊殺。

但周圍並沒有人給他喝彩,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恐懼。

“殺人犯!”

“他是個殺人犯!”

“殺人了,殺人了!”

一道道聲音彷佛刀子一般刺入他的心中。

他搖頭,他努力的辯解:“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

“我不是!”

一聲大喊,他大汗淋漓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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