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手杖不過尺半長短,細細的就跟藤條一般,沒有人會把小孩兒玩具一般的小玩意兒放在心上。

這食人魔也是這般心思,它對那慢悠悠砸過來的手杖別說躲避,甚至連眨一下眼皮的想法都沒有。

只是,當那玩笑般的手杖真正砸在身上時,食人魔卻徹底懵了。

食人魔感覺自己被砸中的胸骨幾乎全碎掉了,彷彿被恐怖的兇暴猛獁在胸口跳了一段踢踏舞一般。

食人魔很熟悉那種感覺,那是在它幼年時候被一個兇橫的成年同類在身上狠狠錘了一拳,險些當場死掉的噩夢經歷。

不僅僅是食人魔,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為之震撼莫名,誰曾想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孩,居然一手杖險些砸死一頭食人魔呢?難道她是變幻了人類外形的巨龍不成?

只有小米莎兒和塞露爾卻知道並不是這樣,不是小米莎兒有多麼恐怖的巨力,一切只因為那根手杖。

那是一杆曾經屬於神明的神器殘骸,擁有著粉碎一切的可怕威能。

小米莎兒曾經用這杆手杖造型的神器擊敗過很多對手,現在這頭食人魔卻是成為了又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至於小丫頭為什麼用丟的,而不是直接上去近戰接敵?她又不是傻子,就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兒的,如何對抗的了食人魔那長手長腳以及可怕的巨力,須知戰場上的兩大真理——“一寸長一寸強”和“一力降十會”,食人魔可是都佔全了。

就算小米莎兒的身手再靈敏也是無用,年紀小,身體未長成,除非藉助器物沒有別的辦法好想,當然如果有法術的情況下另說。

說起來這些先天性的缺陷不僅僅小米莎兒這一類的孩子身上有,如半身人、侏儒一類的小體型類人智慧生物也不可避免。

一短杖放倒食人魔,並不代表這場戰鬥就此結束了。

小米莎兒秉承著威廉的教誨,快步衝到食人魔的身前,那短杖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回到了小丫頭的手中(類似於另一件野蠻人的魔法武器艾吉斯之牙的效果,不管有沒有擊中敵人,將以類似魔法傳送的方式重新回到使用者的手中),小傢伙舉起短杖,對著食人魔的腦門用力一敲,直接把怪物的顱骨敲得粉碎。

如此這導致了整個俞拉斯探險隊近乎全滅的怪物,就這麼近乎兒戲般的終結在了一個小女孩兒的手中。

俞拉斯的人類戰士呆呆的望著巧笑嫣然的小女孩兒,感覺就像正在做著一個不真實的夢一樣,貌似十死無生的絕境之局面就這麼結束了?

確實,任誰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小傢伙兒給救了,所形成的心理落差都會這麼讓人難以接受。

就像你一個男子漢被一群街頭混混欺辱,然後一個小學生卻跳出來懲惡揚善,救你於水火之中,你也會感覺自己一把年紀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小米莎兒卻不管這俞拉斯的戰士有多少心理陰影,她看了看周圍七零八落的冒險者屍體和哀痛不已的傷者,忍不住對那唯一還能站著的人說道:“喂!大叔(這裡的“大叔”並非是敬稱,而是一種類似於“老頭、老東西、歐巴桑”的中性偏貶義的稱呼)你們好遜哦!這麼多人連一個‘大棒棒(費倫鄉下人對食人魔的俚語稱呼)’都打不過呢!”

俞拉斯的戰士很想反駁一下,只可惜他卻找不到任何藉口,難道他能說就因為兩個新手戰士的失誤,才導致的戰局崩盤嗎?

故而倖存的年長戰士一臉慚愧的對著小米莎兒行了一個鄭重的感謝禮,卻是唬得小丫頭一陣手忙腳亂。

除了不怎麼喜歡講究禮貌,這孩子跟威廉簡直就是一個德行,吃軟不吃硬,受不得弱小者的客氣。

年長戰士頗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一眼就看出了小米莎兒並不是真正刁蠻任性,故而他繼續行禮說道:“十分感謝您!勇敢的孩子!是您從可怕的食人魔手中拯救了我和我的同伴們的性命。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舊俞拉斯的荒野遺民,來自莫德里的迪盧多·庫蘭,一個戰士.”

小米莎兒咂吧咂吧小嘴兒,略有些敷衍的回應了一句“哦”,她自然是不知道“庫蘭”這個姓氏在俞拉斯一帶到底代表著什麼。

在俞拉斯淪陷前的過去一個世紀裡,庫蘭代表著月之海一帶最名聲卓著的冒險家、戰士和將軍。

庫蘭家族並不是俞拉斯的王族,但卻是俞拉斯領主最忠誠的附屬家族,庫蘭家的戰士曾經代表俞拉斯參與了北方最慘烈的散提爾堡保衛戰。

那時候散提爾堡還是歸屬於善良和正義的文明社會橋頭堡,是谷地和月之海、科曼索的善良人們抵抗來自北方的蠻族、獸人、邪惡巨人的最前線。

以庫蘭為姓氏的英雄在那場慘烈的大戰中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只不過當二十多年前,俞拉斯遭遇散提爾堡人的圍攻時,那一代庫蘭子弟卻表現的並不盡如人意,甚至在俞拉斯城牆陷落的過程中,那位愚蠢的庫蘭將軍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當俞拉斯的人們四散逃亡時,一部分不甘心就此敗亡的志士選擇了留下來,他們正在尋找重建城邦的機會。

當然以上這些情報來自遠山城的豎琴手情報員們的慷慨支援,作為回報威廉允許他們在遠山城公開建立據點,並參與城市的治安工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為首席執政官的澤瑞婭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如果不想辦法引入外援,類似的情況恐怕依然難以避免。

想來想去,在這種情況下豎琴手同盟無疑是比較靠譜的選擇。

小米莎兒並不關心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她只想用實際行動(字面上的意思)幫助自己的哥哥,而不是用腦子。

她道:“迪盧多?好吧!叫迪盧多的大叔,殺死食人魔對我來說不比殺死一頭地精困難多少。

你可以我叫米莎兒,當然如果能在我的名字後面新增女士或者公主的頭銜我會更開心呢.”

旁邊的塞露爾卻介面道:“米莎兒,你不應該那麼說。

威廉還沒有答應讓你成為公主呢!”

米莎兒撇撇嘴道:“只要我立下的功勞足夠大,總有一天哥哥會答應讓我當真正的公主的!”

戰士迪盧多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他只能傾身行禮道:“向您致敬!勇敢的米莎兒女士!是您拯救了我們,無論如何我都得報答您!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請儘管開口.”

“公主”這個頭銜代表的含義可不一般,迪盧多還不想冒失的將其用在一個初次見面的小丫頭身上。

小米莎兒的高興的說道:“大叔迪盧多,我是谷地的新王威廉的偵查騎士,正奉命尋找熟悉俞拉斯廢墟的本地人,或許你能幫我這個忙也說不定呢!”

迪盧多訝然一驚,他道:“想找對俞拉斯廢墟熟悉的本地人可不容易,畢竟那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現在請讓我先看一看我的同伴,希望他們受的傷不會太嚴重.”

說完這位俞拉斯人的戰士就開始四處檢視那些受傷的夥伴。

兩個年輕的戰士,一個老資格的遊俠和一個年輕盜賊,這是尚且有一口氣兒的倖存者,每一個人的傷勢都很嚴重。

至於另一個年輕遊俠和年輕盜賊,以及唯一的藥劑師已經徹底涼涼了。

更糟糕的地方在於,由於藥劑師的身亡,戰士迪盧多沒有任何辦法對受傷同伴進行真正的治療,這也就意味著,這些倖存者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陸續死去。

迪盧多的心情極為沉重,他將受傷的同伴以及死去的同伴屍體儘可能的歸攏在一起,然後他對站在一邊好奇的觀看的兩個小丫頭說道:“很抱歉,兩位女士!恐怕我暫時沒辦法幫助你們了。

我得送我的同伴人生的最後一程,或許你們該離開了.”

小米莎兒看了看那些低聲呻——吟的傷者,有些好奇兼不解的問道:“迪盧多,難道你不救治一下自己的同伴嗎?”

迪盧多一臉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們唯一的藥劑師已經死了,我幾乎想不出任何辦法救助這些即將走進冥界的可憐夥伴.”

小米莎兒卻一拍手掌,得意的說道:“你救不了,並不代表我不能救呀!”

“你?”

迪盧多·庫蘭驚訝的看著小米莎兒,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能救我這些垂死的同伴,要知道就算我們的藥劑師還活著,恐怕也很難真正治好他們.”

小米莎兒撅著小嘴巴哼了一聲,得意的說道:“不要小瞧我!我可是得到了威廉親自認證的急救師。

當然如果想要徹底治好他們,還得我的哥哥威廉親自動手才可以.”

迪盧多聞言,頓時驚喜莫名的說道:“米莎兒女士,如果有可能的話,請您務必救治我的同伴。

您要找熟悉俞拉斯廢墟的本地人,恰好我就是,只要您能治好多蘭她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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