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進陽來說,當僱傭兵還是當殺手都只是一種工作,只要業務熟練,核心競爭力卓越,總能混口飯吃。

因為家鄉的大環境趨於穩定,只擅長打打殺殺的他,只能把業務區域放在國外。

陳進陽刀用的很好,應該說好得讓人恐懼,都說十步之外槍快,十步之內槍更快,但是七步之內陳進陽的刀更致命。

原因很簡單,他可以說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已知的把拳術練至半步丹勁的大高手,其體力之強橫簡直超乎人類的極限,生廝虎豹只是等閒。

陳進陽早先有一個夢想,等賺夠了錢,就退休回老家,娶一個不太漂亮的老婆,生兩個孩子,最好是一兒一女,沒事兒打打小崽子(兒子),寵溺一下小棉襖兒(女兒),然後開一家小小的商店,下半輩子平平淡淡的,直到到嚥氣的那一天。

正是因為夢想,陳進陽很知道扮豬吃虎的訣竅,他很少展露自己非人的一面,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窺測。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在一次貌似普通的救援行動中,陳進陽在危急關頭不小心展露了自己堪比蜘蛛俠的彈跳能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某個依靠漫材製造國家精神支柱的國家立刻聞風而動,先是某以c字開頭的情報組織,試探著設計抓捕陳進陽。

但是他們失敗了,因為哪怕他們往高了估量目標的能力,卻依然低估了陳進陽的真正戰鬥力,這是一個基礎硬體完全不遜色於某漫隊長的殺戮機器。

然後某f組織,某全球插旗的大兵,相繼加入了追捕陳進陽的行列,他們相信只要抓住這個種花人,幻想中的超級英雄將不再是夢想,而陳進陽在逃亡過程中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更是加深了他們的認知。

多虧了追捕者的添油戰術,才讓陳進陽得以逃亡了整整三年,他手上沾滿了追捕者的鮮血。

最後他終究沒能找到一塊安身之地,並非陳進陽不能回老家躲避,老家也曾來人相助,但是殺傷了太多人命的他,早已無法回頭,陳進陽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將老家之人牽連進去,那會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

一個習慣了吞噬同類生命的野獸,你不能指望他能重新回到獸群。

所以陳進陽在某次因為強行突破武道境界失敗導致近乎半身不遂之後,毅然選擇了直面終局,用一場轟轟烈烈的“煙花”為自己的逃亡之旅畫上了句號。

當陳進陽從無邊的黑暗中醒來時,卻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叢林之中。

這是一個典型的寒溫帶半針葉半落葉林,到處是十幾人高的高大喬木,樹下叢生的灌木林滿是枯枝敗葉,一片深秋的蕭殺之中透著幾分詭異。

陳進陽慢慢坐起身子,渾身未著寸縷,體表伴隨著燒傷後的撩熱刺痛,滿是黑灰的面板在寒風中乍起一身雞皮疙瘩。

陳進陽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有些寒冷之外,渾身上下充滿力量,以前的暗傷也不藥而癒,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幾十歲,他試著搬運氣血卻發現毫無動靜。

一番檢查陳進陽終於確定,他的身體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這具身體可以說是天生神力,未經修煉體力已不輸於一般明勁巔峰武者;身材足有六英尺三英寸高,也就是一米九多一點;筋骨力量和韌性極其出色,雖然比不上前世已入化勁巔峰的身體,比普通人可強多了,一身倒三角腱子肉塊塊隆起宛如大力神重生,下面的傢伙也整整大了一號(想歪的童鞋自個兒面壁去)。

威廉原本是個伐木工人,被一群冒險者僱傭來潛藏森林探險,冒險者小隊被一群由食人魔領銜的魔怪突襲打散。

威廉仗著身強體壯僥倖逃脫,又倒黴催的讓一頭獅鷲給盯上了,一發獅鷲火焰彈打下來,逃進密林的威廉杯具了,魂飛魄散之後讓陳進陽撿了個便宜。

那頭獅鷲已經離開(一頭獅鷲很少會單獨在密林中落地,即便是為了食物),陳進陽哆哆嗦嗦的一邊站起來,一邊打算著未來的出路。

可以確定這裡已不是地球,不用再擔心那些紅了眼的追捕者。

但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首先要融入這個世界,不過宿主留下的記憶太少,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看來以後要借用威廉這層身份了,不知道威廉的家人會不會來找他。

當然最緊要的是先解決衣食的問題,否則沒被人殺死也要先凍餓死了。

潛藏森林的秋天冷的厲害,地上枯枝落葉經過無數年堆積,形成深厚的腐質層,踩上去軟綿綿的“嘎吱”“嘎吱”的響。

陳進陽沿著威廉逃跑時留下的痕跡,抱著膀子赤腳往回走。

沿途採了些柔軟的乾草,用細藤紮了裹在身上,雖然難當風寒,卻也聊勝於無。

在一棵伏倒的大樹上,折了根一人多長的硬木棒,拿在手中當做武器。

轉了許久也沒找到什麼吃的,連只鳥雀鼠類都沒有,偶爾林間灌木枝頭掛著幾個風乾的漿果,撿看起來無毒的丟入口中慢慢嚼碎吞下,越發覺得餓的狠了。

陳進陽走了小半天,聽到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一種說不出的惡臭夾雜著血腥味傳了過來,嗆得陳進陽忍不住乾嘔,這輩子從來沒聞過這麼難聞的味兒。

腳步聲霎時一停,“嘭”一聲重物落地聲。

威廉正爬上一個土坡,循聲望去,不遠處一頭足有十英尺高的人形巨怪,正咧著嘴對眼望了過來。

巨怪暴眼凹觀,血跡斑斑的黑褐色皮服猶如陳年老榆樹皮一般,幾乎咧到耳根的大嘴,巨大的犬齒外翻,瀝拉著白褐色的涎水,手持一根巨棒,腰間圍著大塊看不出顏色的獸皮,腳下扔著半頭死去的馱馬,正是不久前襲擊冒險者的食人魔之一。

食人魔喜歡生吃新鮮的血肉,尤其是活著的人類。

人類相對於野外的魔怪來說比較乾淨整潔,對食人魔來說是極好的美食,特別是年輕的女人和孩子,最能引起食人魔的瘋狂。

人形巨怪興奮地張嘴“嗷”一聲吼叫,露出一口暗黃髮黑的尖牙,舞動巨棒如同一輛人型坦克,甩開兩條大粗腿咆哮著衝了過來。

巨怪如此高大體型配上醜陋的外表,極具壓迫感。

陳進陽看著比自己高出半截的怪物,心裡不由一哆嗦,任誰見到這等巨大凶惡的魔怪都會禁不住驚恐,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食人魔看起來很笨重,實際上動作很快,嚎叫著摟頭一棒衝陳進陽腦袋砸下來。

“看這怪物皮糙肉厚,手中木棍恐難傷它,須攻其要害方能奏效.”

心中一念閃過,陳進陽手持硬木棒,沉下心神深吸一口氣,迎著衝過來的食人魔不退反進,腳底生根腰腿發勁,凝聚全身之力弓步向前挺棒突刺,陳進陽站直身體才剛到食人魔胸部,一盤身硬木棒正刺中食人魔胯間,“啪”一聲棒折人翻,食人魔雙手捂著胯下,如樹樁一樣翻倒在地,“嗷嗷”慘叫著滿地翻滾。

陳進陽翻身躲過撲倒的食人魔,一躍而起扔掉斷成兩截的硬木棒,甩了甩撞得麻木了的雙手,抄起食人魔丟掉的巨棒,對著食人魔的腦門狠狠掄了下去,幾下就把食人魔的腦袋開了瓢,流出白花花的腦漿。

食人魔拼命掙扎了一會兒漸漸沒了聲息,只有四肢還在不停抽搐。

陳進陽丟掉巨棒,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只覺得手腳痠軟無力,渾身冒汗。

剛才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陳進陽運用拳法中的發力法門克敵,用力過猛脫了力。

這身體雖然天賦出眾,卻是沒有經過系統的鍛鍊,難以支撐如此暴烈的動作。

陳進陽靠著大樹喘勻氣息,抹掉身上的汗泥,風一吹覺得更冷了,眼下得先找東西擋寒,不然凍著可就傷了元氣。

他活動著手腳開始清理戰場,食人魔身上除了那根沾滿血跡和腦漿的巨棒,只有腰上裹著的斑駁獸皮還有些價值,起碼能擋擋寒氣。

陳進陽小心的除下食人魔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的獸皮,攤在地上用泥土和乾草樹葉揉搓,待稍微清理一下裹在身上,可比干草束更能擋寒。

以前為了活命更殘酷的事情都經歷過,這點惡臭又算得了什麼!陳進陽花了好大的功夫,把整張獸皮來回揉搓均勻,原本汙漬斑駁的花斑獸皮變成土褐色。

抖落掉泥土拍打幹淨,一張足有兩張八仙桌子拼起來那麼大的完整獸皮呈現在眼前,這是一張典型的貓科類獸皮,皮質柔韌而順滑,帶著完整的頭頂皮和四肢,只有尾巴少了半截。

獸皮上的臭味散淡了許多,混合著大地的土腥味,吸入鼻子——陳進陽趴在地上直嘔苦水。

這身體的本能反映還是難以適應,不過聞不慣獸皮上的氣味也得忍著,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陳進陽把獸皮像袈裟一樣裹在身上,把兩隻對角的四肢和尾巴打了個結,配上沒有毛髮滿是黑灰的腦袋,簡直就是異界版的“非洲喇嘛”。

陳進陽在地上蹭乾淨巨棒上的血跡扛在肩上,一手拖著食人魔丟棄的半隻馱馬屍體,轉身離開殺戮現場。

陳進陽拖了一段路想想不對,這馱馬整隻被極大的蠻力生生撕扯掉半邊身子,腦袋碎裂前腿夾斷,內臟也空了,只剩下一隻後腿連著皮肉半掛在肋排上,看情形明顯是被兩隻怪物相互爭奪時造成的,說明這片叢林不只一頭魔怪。

這叢林裡太安靜了,自從醒來竟然沒有碰到一個小動物,實在太不正常了,很顯然這是個危險的是非之地。

這是他不瞭解食人魔的習性,食人魔是一種極其貪婪的半群居類人生物,它們會把聚集點附近所有能找到的東西吃低掉,尤其是天氣轉冷之後,食人魔居住地附近就會出現這種鳥盡鼠藏的情況。

陳進陽感覺很是詭異不安,以他現在的體力面對一頭魔怪尚能應付,若是多來幾頭必死無疑。

他只扯下馱馬的後大腿帶上,拖著巨棒順著威廉逃來的方向快速逃跑。

幾次聽到食人魔的腳步聲都事先躲開,一路上幸運的沒有再出現意外,陳進陽找到了冒險者的營地。

冒險者營地設在一條小河邊不遠處的空地上,營地亂七八糟一片狼藉,陳進陽把整個營地搜尋了一遍,找到十碼見方的帆布帳篷一塊,羊毛毯兩張,睡袋六具,木桶一隻,匕首一把,彎折的鐵條一根,便攜揹包一個裡面裝有燧石、墨水和鵝毛筆、幾張羊皮紙、鹽、一包不知名調味劑、五瓶裝著不知名液體的扁瓶。

陳進陽蒐集了些枯枝木頭和引火物,用燧石點燃搭起篝火,搭上粗大的木柴。

陳進陽提著木桶來到小河邊,小河水面丈許寬,河水清澈見底水流平緩,兩岸草木林林落葉紛飛,配上即將落下的夕陽,一派秋涼似我心的傷感景象。

他就著河水洗了把臉,對著河面欣賞自己的新“偉大”形象倒影。

稚嫩中帶著傻氣,看臉型倒是有點基努·裡維斯的風采,煞風景的是腦袋上毛髮皆無,我了個去!簡直一個剝了皮的龜蛋,實在晦氣!陳進陽連獸皮帶人跳進河裡,獸皮毛面竟然不沾水,這獸皮確實奇異,披在身上即使敞著懷也暖融融的,整個一自動保暖,就是味道實在難聞。

他在河中洗了個澡,漂洗乾淨獸皮和馬腿,披著羊毛毯提了桶水回到冒險者營地。

陳進陽把獸皮用木棍搭上在篝火旁晾好,拿匕首切了馬肉,穿上扳直的鐵條架在篝火上轉動。

他一手轉動鐵條,一手均勻的撒上鹽粒,火苗燎上肉塊滲出的油脂,發出“嗞嗞”的聲響化作淡淡的青煙飄散,一股香濃的燒肉香飄散開來。

他不禁喉嚨聳動,聞著香味直咽口水,覺得肚子越發餓的狠了。

一頓飯就著涼水吃的是狼吞虎嚥的香,吃完後陳進陽把剩下的馬肉烤熟切成小塊,裝進揹包準備做來日的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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