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法域碰撞
“長老！！！”
見到灰袍長老跌落，古蠻等人立即心中一驚，可剛想要有所動作，就被從天而降的一股無形之力給壓制，完全動彈不得。
明明那股力量只是隨意釋放，並沒有刻意針對他們，可他們卻彷彿直接被凝固在了琥珀之中的蚊蟲，絲毫動彈不了，甚至連身軀之中的一切能量都開始凝固，意識都變得緩慢起來。
“金府君，第三境大能！”張書腦海中掠過一個想法，“現在的我，面對第三境之下幾乎沒有敵手，但是真正的第三境強者，卻是不清楚結果如何。”
張書自己，終究還未曾徹底踏出那一步，而這一步之差，便是天差地別。
不入第三境，終究是螻蟻。
面對這無處不在的壓力，張書也覺得心中凝重無比，這股壓力對他作用不是太大，但是他摸不準這是第三境的全力出手，還是隻是隨意的一絲力量釋放。
若是前者，興許還有一定的機會，可若是後者……那今天怕是這一絲意識保不住了。
“沒想到，堂堂樹母界域的代理界主，竟然會屈尊來鎮守一個小小城池，當真是有趣。”
“是你自己想來，還是樹母將你這個有望和我等並肩的‘種子’故意隱藏至此？”
天邊，一道充滿著無盡威嚴的聲音，滾滾傳來。
聲音所過之處，天地震動。
聽到這話，四位鎮守艱難的轉動了一下眼睛，有些震撼的看向自家城池的長老，灰袍長老竟然還有這等身份？
樹母界域的代理界主？
此等身份，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怪不得，怪不得灰袍長老的實力如此強大，一次次的危機之中，只要灰袍長老出手，一切危險都會悄然消失。
“別裝了，剛剛那一擊殺不了你，與本座正面一戰，你興趣還有些許機會，動用樹母留給你的手段吧，僅僅憑藉你自身這點力量，還差的遠。”
一道身穿金色長袍，讓人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一步步自天空走來，一雙威嚴的眼眸，好似穿透了迷霧，看向了被轟入地底的那一道身影。
“唉……不愧是金府君。”
下一秒，灰袍長老的嘆息聲傳出，這金府君的確是太過謹慎，根本不給他偷襲的機會。
他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天穹之上。
之前那般狼狽的模樣，也完全消失不見，一股股強大的氣息，正從其體·內不斷的釋放而出。
這股力量，比起之前，還要強大不少！
一股十分磅礴浩瀚的力量，與灰袍長老自身的力量，正緩緩融合在一起，灰袍長老的雙目之中，已經徹底化作了一片青翠之色，宛如化作了一片充滿無盡生機的湖泊，平靜悠遠。
這股氣息，赫然便是樹母留下。
此刻的灰袍長老，宛如已經不再是“凡人”，而是化身成為了和偉大存在能夠比肩的“神靈”，來到了和麵前金府君同等的高度。
“這，這怎麼可能！？”不遠處，卡洛震驚的眼睛都快要掉出來，“這老東西，竟然達到了這個地步，若是早早暴露出來，憑藉金府城，如何能夠和小古樹城媲美？可他寧可小古樹城落入下風，一次次損失慘重，也一直隱忍下來，每次只有關鍵時刻才出手，隱藏的真深啊！”
卡洛怎麼都沒想到，灰袍長老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這種實力，哪怕藉助了一些外力，可也已經不比一些剛剛晉升的偉大存在弱了！
這已經極為可怕。
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載偉大存在力量的。
實力到了偉大存在那等層次，一切都開始變得與眾不同，稍微出現一絲力量洩露，就足以湮滅任何生靈。
想要承載這股力量，並且能夠自如運用？
難！
太難了！
甚至可以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才有點意思。”見到這一幕，看不清面容的金府君，不僅沒有絲毫震驚，反而笑了起來，“怪不得樹母一直把你藏的這麼嚴實，憑你的天賦，再給你一段時間，或許你真的能夠成為和我等真正並肩的存在。”
“可惜，這一天怕是不會到來了。”
“你不用想著拖延時間，等待樹母的救援了，此時此刻，她自身怕也是麻煩纏身，根本不可能有機會來救你。”
“所以，感覺如何？”
“絕望嗎，凡人。”
金府君笑聲傳出，若是換了一般人，他是不屑與之多說的，但是對於灰袍長老，這個天賦強大到足以和他們並列的存在，他還是頗有興趣的。
“樹母被纏住了……”灰袍長老心中一沉，他的確有一些手段，可以聯絡樹母，而後者得到了他的傳訊，也能夠迅速鎖定他的位置，直接降臨！
而這，也是他最大的底氣。
再加上他自己的實力就極為不凡，也因此他才有足夠的把握，和張書說，只要他在，那麼便一切沒有問題。
可現在……
誰曾想，卻是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的所有底牌，都被一件件抵消，甚至連樹母，都遇到了麻煩，無法降臨。
他相信，金府君不屑於在這種小事之上欺騙自己，而他也的確給樹母傳訊，卻是沒有收到任何回應，這一切足以說明，樹母的確是無法來了。
他，只能依靠自己。
可儘管他此刻的實力，讓他足以和一般的偉大存在抗衡，和金府君成就偉大存在的時間，已經極為漫長，底蘊必然更加深厚，自己與之相比，還是顯得太過稚嫩了一些。
此刻，雖然雙方都沒有動手，但是無形的力量擴散之下，都屬於第三境存在的偉岸法域，正在不斷的擴張，碰撞。
這一刻，億萬裡的天穹，都在搖搖欲墜。
好似無法承受這股恐怖之力。
張書也是神色鄭重，但卻並沒有其餘人臉上的驚慌和絕望，灰袍長老的實力，的確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是，也正因如此，反而令張書的底氣，更加濃郁充足了一些。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