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永恆之巔
“轟！”
一瞬間，烈焰長槍貫穿了邋遢老人的身軀，看的無數強者心頭一震，可不等他們心中生出如何想法，邋遢老人的身軀突然直接崩碎，化作滾滾流沙落下。
顯然，這並非是真身，只是一具泥土形成的分身。
“哼！”天焰君冷哼一聲，“膽小如鼠，不敢與我正面一戰嗎？”
下一秒，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手中烈焰長槍抖動，剎那間一輪輪恢宏大日浮現天穹，齊齊一震，瞬間匯聚槍尖，一股恐怖的熾熱之力闖蕩而出，令周圍的時空無窮無盡的崩碎蔓延。
一槍猛地點出！
轟~~~！
一聲巨響傳出，一尊尊無面雕像接連崩塌化作流沙飄散，最終叮的一聲，如同撞擊在一尊堅不可摧的金鐵巨嶽之上，發出無盡虛無風暴！
無數強者瞳孔一縮，這長槍刺中的，赫然便是邋遢老人的真身，只不過此時此刻，後者的身軀卻是呈現暗金之色，有著無數古老的紋路浮現，流轉之間令那烈焰長槍絲毫前進不得，碰撞之處一朵朵漆黑的時空裂縫綻放，旋轉。
“好強的肉身！”
其餘的永恆存在見狀，同時心中驚歎一聲，他們震驚於天焰君的實力強大，一擊之下便令他們重創，但是這一槍的威力凝聚無比，論威力卻是比之前強大了何止數倍，然而卻絲毫奈何不得邋遢老人。
“嗡！”
邋遢老人眼神呈現一片金色，如同天神下凡，雙臂猛地探出，一把抓住了長槍，其上纏繞的諸多烈焰，瞬間停止了沸騰，繼而紛紛熄滅。
咔嚓！
輕輕用力，長槍直接崩碎！
一股無窮無盡的浩瀚純粹之力，瞬間沿著破碎的槍身，如同驚濤駭浪般朝著天焰君的方向衝擊而去，虛空生驚雷！
天焰君神色不變，瞬間捨棄長槍，雙手在身前一繞，一輪龐大的火焰太極圖浮現，猛地一轉，便將這股恐怖如洪水的力量卸開，化作無數無形的隕石，砸的無數建築崩塌，大地開裂出一道道恐怖的深淵。
然而對於這一幕，卻是沒有人在意，所有強者都死死盯著天穹之上的大戰。
即便是張書，此時此刻也只能選擇觀戰，並且不斷煉化著自身的力量，幫不上什麼忙。
“這一幕，簡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張書瞥了眼包頭亂竄的諸多玄境強者，此刻哪裡還有半點強者的威嚴，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慌，在失去了足夠的實力保障之下，這些強者似乎回憶起了弱小時期的恐懼。
“我們難道就這麼看著？”
“那又該如何？”
“衝上去送死嗎？”
“靜觀其變吧。”
“……”
別說這些玄境，就連那四位永恆存在，此刻也是一臉的陰沉，十分想要衝上去一起聯手，鎮壓天焰君。
但是他們心中卻是明白，此時此刻，他們胡亂衝上去，說不得只會添亂，甚至平白丟了性命。
這個時候，兩位可怕的強者，都已經將自身的力量催發到了極致，兩股慘烈的氣息充斥著整個遺蹟天地，連天上的血月都被遮掩了光芒，變得有些暗淡，無盡的偉力肆意將無盡時空摧殘，可怕的戰鬥餘波，令諸多強者慌亂躲避。
好在，這些攻擊並非針對他們，所以還算殘留幾分生機，除非運氣實在是差到了極致，否則倒是暫且性命無憂。
“嗡。”
張書一揮手，將一片朝著自己方向降落而來的火焰餘波撲滅，這股可怕的力量，令一旁的天木膽戰心驚。
“主人，我怎麼感覺，比起呆在這裡，似乎還是輪迴路那邊安全一點？”天木說出了一個有些昏頭的想法。
張書頭也不回，只是看著天穹，聞言淡淡道：“你現在進入輪迴路，怕是瞬間就要被命殿的力量絞殺，此刻兩位永恆的力量催發到了極致，已經刺激到了命殿，現在的輪迴路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的多。”
“那，那該如何是好？”天木看著這一幕，有些無力，火焰和岩石碰撞，化作無數岩漿灑落天地，整個遺蹟宛如下起了一場滅世的火雨，“繼續留在這裡，看這架勢，遲早會波及到我們的……”
留在這裡，就是等死。
可即便是逃，又能逃到哪去？
天木問完這句話之後，自己又沉默了下來。
似乎，只能聽天由命了。
“靜觀其變。”張書感應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一股玄妙無盡的氣息，漸漸在身軀之中融合，誕生。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太久，他就能徹底踏入某個玄之又玄的境界。
到時候，很多問題就簡單許多了。
“靜觀其變……”天木苦笑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只能如此了。
涉及到生死，它終究還是有些慌了。
強者弱小的時候，其實也都曾一度勘破生死，但是隨著實力的增強，歲月的流逝，那種無畏生死的勇氣也會隨之漸漸流逝，甚至最終徹底消失，直到某一日突逢大變，再度理解生死的奧秘，週而復始。
……
“轟隆隆！”
天穹之上的大戰，依舊在持續。
邋遢老人此刻已經化身成了一尊亙古兇物般的巨人形象，而另一邊天焰君也化身成了一隻由無數眼睛組成的火焰怪物，巨大的眼睛居中，周圍一圈圈火焰環繞，氣息恐怖。
雙方彼此鬥法，天崩地裂，法則消散。
“哈哈哈哈，痛快！”天焰君大笑一聲，“果然，戰鬥才是頓悟和鞏固修為的最好方式，感謝你讓我熟悉了一番此刻的力量，作為答謝，本君可以親自賜你一死！”
“等吸收了你的本源之力，本君就是新的血月老祖！”
“從今往後，此界便以我為尊！”
天焰君張狂的笑聲席捲天地，可此時此刻，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沒有生出什麼不服的情緒，唯有恐懼和不甘。
以天焰君的性格，今日若是邋遢老人落敗，他們這些人，全都要死。
“看樣子你很有自信。”邋遢老人聞言皺了皺眉，手掌輕輕在腰間的黑皮書本上撫摸了一下，眼中似是閃過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