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派出所的同事說昨天歹徒行兇的時候你們傷了他?”

鄭興華問。

“對,一個是胸前,匕首傷的,不過傷得不重,他自己買點藥包扎一下應該就行了,主要是腰部,你知道我是醫生知道哪個部位脆弱,而且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他的腎恐怕受傷了.”

“如果他不想死的話,應該會去醫院看病.”

郭湘說道。

“好的,我們馬上派人去各個醫院查一下.”

鄭興華說道。

“那個,鄭隊……”郭湘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個兇手的dna資料能不能給我一份?我們醫院也有基因鑑定的儀器,如果萬一有人來看病有相符的,也許我可以幫到你們.”

鄭興華搖頭,“這恐怕不符合規定,再說兇手應該不會那麼傻還敢去你醫院看病?”

郭湘抿抿嘴,那算了,她也知道這要求是有點過份,早知道自己先把匕首上的血收一點起來驗一下就好了。

另一邊歹徒被郭湘夫婦打傷後慌忙逃躥,胸口雖然傷得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必須去買藥包扎一下才行。

他在胸前掩飾了一下不讓人看到血跡,然後把臉上蒙著的黑布放了下來。

如果郭湘在一定會認出他,他就是崔建良。

崔建良去了一家藥店買了酒精紗布等給自己包紮,可是腰部疼得厲害。

想不到那個女人居然有功夫,這一腳踢得很重,一直隱隱作痛。

但崔建良不敢回家,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想著休息兩天可能就會沒事兒。

沒想到兩天沒好反倒更加嚴重起來,疼得快直不起腰來,他受不了了,萬一腰壞了怎麼辦,必須去醫院。

可是京城的醫院他不敢去,怕公安會查,於是買了去津市的車票,去了津市的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問他哪裡不舒服,他說腰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法?”

醫生問。

“前兩天被幾個小混混打了,可能是打到腰了,開始以為沒事兒,這兩天疼得厲害……”崔建良說道。

醫生連忙幫崔建良檢查,又做了ct,發現他的腎臟閉合性損傷,腎部分有裂傷,一看就是被擊打造成的。

“有點嚴重,腎部分破裂,要做手術.”

醫生說道。

“什麼?”

崔建良沒想到這麼嚴重,那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要不要我們幫你報警?”

醫生問,這已經是很嚴重的傷害了。

“不用了,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就是在外面小攤上吃飯的時候和人起了衝突打起來的,那幾個小混混早跑了,自認倒黴吧!”

崔建良說道。

醫生見他這樣說也就不好說什麼,安排崔建良住院。

鄭興華那邊也在京城全市展開排查,有兩起因傷腎住院的病人,但和郭湘說的都不相符。

“鄭隊,如果真像郭院長說的傷那麼重的話,應該也跑不遠,會不會去周邊城市,北河省或是津市?”

蔣品超說道。

“有可能!”

鄭興華點頭,“給這兩個地方公安局發個協查通知,看有沒有可疑的腎部受傷的人去就醫.”

兩地公安接到通知派人去各大醫院調查。

其中有兩個年輕的公安到了崔建良所在的醫院,到了腎內科正好替崔建良手術的醫生去查房了,公安就去病房找他。

找到醫生公安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問道:“這兩天有沒有腎部受傷的病人,是被打傷的,男性,大概一米八,七十公斤左右.”

“還真有一個,我昨天剛幫他做的手術。

當時我問他怎麼傷的,他說是被小混混打傷的,我還想說要不要幫他報警,他卻說人早跑了找不到了.”

“怎麼?那些小混混找到了?”

醫生問。

兩個公安對視一眼,這兇手還挺能編,當然他們也不好向醫生透露實情,便點點頭,“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他們都沒注意剛才崔建良正好出來,他本來是要去上廁所的,看到兩個公安過來急忙閃到一邊躲了起來,聽到他們說要找腎部受傷的人就知道是找自己了,抬腿就往樓下跑。

“那個人就住在302病房!”

醫生說道,帶兩個公安到病房,卻發現病床上並沒有人。

“這個床位的病人呢?”

醫生問。

“剛走出去,說是想上廁所!”

一旁的護士說道。

“我們剛才就站在前面,要上廁所要經過我們身邊的,我怎麼沒看到?”

醫生說道。

“不好,是不是跑了?”

兩個公安連忙朝樓下看。

就看到一個穿著病服的人匆忙往外跑。

醫生朝下探頭一看,大叫:“就是他!”

兩個公安急忙朝樓下跑去。

崔建良受了傷,又剛做了手術哪裡跑得快,沒跑多久就被兩個公安追上了,從後面一撲把他撲倒在地,把他的手扭在後面,用手銬銬了起來。

“你們幹嘛?你們為什麼抓我?我犯什麼法了?”

崔建良拼命掙扎。

“那你跑什麼?”

公安按住他。

“我……我欠了別人的錢,我怕你們抓我還債.”

崔建良隨口扯了個謊。

“是不是真的查了就知道!”

兩個公安把崔建良拎起來。

“啊……”崔建良突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個蝦子,大叫,“好痛!”

公安還以為他裝的,正想踢一腳,見他滿頭冷汗,忙把醫生叫來。

結果醫生一檢查,剛手術的部位又裂開了,又急忙拉回去急救。

等鄭興華得到訊息從京城趕過來的時候,崔建良已經回到病房,不過現在是單獨一間,有兩個公安在外面守著。

“同志你們辛苦了!”

鄭興華對抓人的兩個公安表示感謝。

走進病房,崔建良躺在床上,一隻手在輸液,一隻手被銬在床槓上,不過人已經醒了。

鄭興華和蔣品超走過去,在邊上坐下來。

“姓名、年齡、籍貫?”

蔣品超拿出記錄本開始訊問。

“崔建良,二十九歲,京城人!”

崔建良說道,已經這樣了,隱瞞真實姓名也沒什麼用了。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鄭興華問。

“不知道!”

崔建良故意裝不懂。

“那你看到公安為什麼跑,不是心虛是什麼?”

蔣品超問。

“我不是……,我是欠了別人的錢,我以為他告了我,我不是還不上嗎,就想逃……”崔建良繼續用這個藉口。

“借了誰的錢?”

鄭興華問。

這個都是可以查得到的,有那麼容易騙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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