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郭湘和顧振南去參加滿月宴,本來要帶兩個孩子去,正好安晉過來了,安安就不想出去,想和小晉哥哥一起彈琴。

“我要去!”

平平嘟起嘴,憑什麼妹妹不想去自己就不能去?他喜歡熱鬧。

“媽媽,我要跟小晉哥哥,好不好嘛……”安安拉起郭湘的手撒嬌。

安晉看看郭湘,“郭阿姨,就讓安安在家吧,我看著她,還有太姥爺在呢.”

太姥爺就是顧希德,安晉是跟著安安他們一起叫。

“不是還有張嬸和周嫂在嗎,家裡又不是沒人.”

顧振南也說了一句。

“好吧!”

郭湘心軟了,主要是以前不管是在家還是出門都是帶著兩個孩子一起,這樣單獨帶一個留一個還沒有過。

不過在家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哦,去玩嘍!”

平平高興地歡呼起來,他就喜歡出去玩,妹妹和小晉呆在琴房就一直彈琴一點也不好玩。

郭湘便和顧振南帶著平平出門,留安安在家。

安安和安晉呆在琴房裡,安安看安晉彈琴,等他彈累了休息又教她彈,兩人倒是自得其樂。

周嫂不時過來看一下,問兩個孩子有沒有什麼需要,有時拿水果過來,有時拿水過來給他們喝。

後來餘妍回來接安晉回去,安安也要跟他們過去玩,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哥哥也不在家,小晉哥哥也走了,自己一個人就沒意思了。

周嫂自然是不敢作主,便去問顧希德。

“顧老,您放心,等郭大夫他們回來我就把孩子送過來.”

餘妍說道。

顧希德點點頭,倒是不用擔心,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去她家,兩家人經常來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

餘妍便帶著安安一起回了自己家。

安晉帶著安安到自己房裡,拿小人書給她看。

“小晉哥哥,這是什麼字?”

安安指著書裡不認識的字問安晉。

“這是個晉字,就是我的名字安晉裡的晉.”

安晉說道。

“小晉哥哥名字裡有個安字,安安名字裡也有安字,好巧.”

安安抬起頭看安晉,大眼睛忽閃忽閃。

安晉摸摸安安的頭,笑一下。

餘妍看到兩個小傢伙自己玩得好好的便放心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敲門聲,餘妍去開門,見門外是玫瑰有點驚訝,“小玫?”

“姐!”

玫瑰笑笑,“前幾天來你家你不在家,這兩天正好沒事兒過來看看你.”

“快進來!”

餘妍拉玫瑰的手,“我都好久沒見著你了,有幾個月了吧?”

“可不是!”

玫瑰笑了笑,“是有幾個月了,你過得還好嗎?”

“還不是老樣子.”

餘妍笑道,“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到處跑,也不安定下來,前兩天叔叔還打電話給我又問起你,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餘妍把玫瑰領進院子,玫瑰一邊走一邊打量,“這院子是剛買的嗎?”

“有幾個月了,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都不來.”

餘妍輕聲報怨,把玫瑰帶到客廳,“你坐會兒,我去給你倒茶.”

“嗯.”

玫瑰點頭,看邊上的屋子。

“姐,你住哪間?”

“中間那間正房,正房寬敞一些.”

餘妍倒了茶過來,“旁邊的是書房,另一間是小晉的房間.”

“這邊上設了一間琴房,給小晉練琴用,你知道他從小就喜歡彈琴.”

餘妍笑著說道。

“姐夫呢?”

玫瑰問。

“當然是我和一間……”餘妍臉上微紅,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玫瑰笑了一聲,“我是問姐夫是不是上班了?”

“哦,是啊!”

餘妍有些尷尬,自己怎麼想岔了?“我可以參觀一下嗎?”

玫瑰問。

“當然可以呀,你現在怎麼跟我這麼生份?還用問?”

餘妍說道,要是以前她早就嚷嚷著去房裡看了,現在到底是長大了,也矜持了。

玫瑰起身朝主屋去,推開門,見裡面擺了一張很大的木床,兩個淺色的枕頭並排放著,旁邊還放著一張毯子。

他也是睡在這兒嗎?玫瑰的眼神有些暗淡下來。

“怎麼了?不好?”

餘妍似乎覺察到玫瑰情緒有點不對。

“沒有,挺好的.”

玫瑰馬上笑起來,“書房在哪兒,我看看.”

“在這邊……”餘妍領著玫瑰到書房,裡面有個很大的書櫃,擺滿了書。

“大部分都是你姐夫的書,我的很少,你知道你姐夫愛看書.”

餘妍說道,提起安瑞聲音都特別溫柔。

“是啊,他特別愛看書……”玫瑰走過去,手撫著書櫃,一本本看過去,這些都是他看過的書嗎?她可以想像他的手撫摸在上的感覺。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特別好看。

她還記得自己剛到京城時看到他時簡直驚為天人,沒想到男人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她對他充滿好奇。

那時候她天真爛漫,總是喜歡在他面前問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他的態度雖然淡,卻極有耐心。

那時候餘妍還擔心安瑞會不會嫌妹妹太鬧,怕他會不喜歡,想不到他們相處倒也融洽,她就放下心來。

玫瑰抽出其中的一本書,是一本名著,當時她看到書裡的女主人公不平的遭遇,還為她鞠一把眼淚。

那個男人手撫在她的頭頂說道:“傻瓜,這都是假的,只是故事!”

那時候她覺得他的手那麼熾熱,簡直要把她燃燒起來。

她沒想到,有一天那雙手會在自己身上流連。

她變得憂鬱起來,害怕被姐姐發現,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太愛那個男人了。

簡直像著了魔。

後來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她搬了出去,也辭掉了那個男人給他找的工作。

她以為她可以忘記那個人,可是根本做不到。

後來他們就偷偷地約會,不敢讓餘妍知道。

那個男人也從來是雲淡風輕的,餘妍一點也沒有覺察到。

有時候她覺得這對自己不公平,她跟他哭訴。

他卻說,“我不可能離婚,如果你覺得不公平,以後就不要來找我.”

那麼絕情,可是她卻放不下,轉身走後,又犯賤地回來找他。

他就如一杯摻了罌粟的酒,明知道有毒卻讓人上癮,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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