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等的武道大師啊,隨便一句話,都讓人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靜心頓時高興起來,“這麼說,他不是瞎改的?”
彌月師太苦笑起來,“這種級別的大師,對武道的理解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他們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人受益無窮啊。
他能幫你批改了整本《太玄經》,這是你莫大的造化啊,別人是羨慕不來的.”
靜心見師父對唐沐陽的批註讚不絕口,急忙提議道:“既然他批改的很好,那師父也按照他批改的修煉吧.”
彌月師太慌忙擺手,將《太玄經》還給她,“這是你的機緣,為師豈敢竊取.”
靜心一向孝順,頓時急了,“可是師父……”彌月師太慌忙打斷她的話頭,“這是唐宗師專門為你批註的,你們就算是有了師徒之實,如果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別人貿然習之,就等於是在偷師.”
靜心聽到這話,立刻不敢再多言。
她曾經聽師父說過,武道界對傳承看得很重,如果不經他人允許,貿然偷學別人的功法,就屬於偷師。
武道界對於這種人,向來都是極為厭惡的。
敢於偷師,無異於自絕於武道界。
只好將《太玄經》收入懷中,再次看向師父,“師父,那枚鐵片怎麼辦?”
彌月師太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這枚鐵片乃是師門重寶,理應取回……但對方既然是唐沐陽,那就另當別論了.”
靜心有些不太明白師父的話,一雙美目中頓時充滿了疑惑。
彌月師太隨即笑了笑,“師門之所以急著找回寶物,其實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天地大變。
但如果能夠得到一位大宗師的友誼,也不見得就比一樣寶物的價值差多少。
而且聽說那位唐宗師的天道門實力雄厚,關鍵時刻,定然能幫我太玄門一把,那枚鐵片,就當是送給他的禮物吧.”
靜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總之她就聽懂了一句,那就是鐵片不用要回了。
這不禁讓她鬆了一口氣,畢竟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她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彌月師太隨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這段時間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吧,然後好好鑽研唐宗師的批註,對你會有莫大的好處.”
靜心慌忙躬身應命,“是.”
……東安省,羊城天道門。
“天道門的小崽子們,趕緊給爺爺滾出來,要不然爺爺就帶人殺進去了.”
叫罵聲傳入議事大殿,頓時讓在場所有人怒不可遏。
“副門主,下令吧,讓兄弟們出去痛快殺上一場.”
高昌明脾氣向來不好,現在被人家堵在家門口咒罵,怎麼可能忍得住。
“稍安勿躁,對方來者不善,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
賀君堂沉著臉說道。
“這幫孫子都欺負到家門口了,我們要是不出去迎戰,傳出去會被人恥笑的.”
高昌明頓時急了。
賀君堂眉頭皺得更緊,“被人恥笑,也總比被人滅門的好.”
高昌明頓時不樂意了,“賀君堂,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他們強,我們天道門的兄弟們也不是孬種,是不是?”
站在殿外的天道門弟子齊聲高喊,“殺出去,殺出去!”
賀君堂頓時有些火大,“嘭”地一拍桌子,“誰再給我聒噪,格殺勿論.”
他這一發火,外面所有人立刻噤聲。
高昌明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也不敢公然和副門主作對,只好悻悻的站到了一邊。
賀君堂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門主臨走時,將天道門的重任交到我的肩上,我就得對得起他的囑託,誰要是再敢廢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在場的嵇尋道、拓跋齊天、高昌明、雷曼等人,紛紛閉口不言。
這時,突然從外面傳進來一個女聲,“賀副門主,我覺得高大哥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一直躲在裡面,平白弱了我天道門的威風.”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錢馨和蔣青衣、蔣青衣姐妹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們在得知唐沐陽去世的訊息後,便來到了天道門,一起等待最新的訊息。
卻沒想到,訊息沒等來,卻等來了大敵壓境。
賀君堂可以對高昌明呼來喝去,但是面對錢馨時,卻不得不恭敬一些。
整個天道門上下,誰不知道這位錢大小姐和門主的關係?“錢小姐,你不知道,外面這幫人光是化勁巔峰就有十二位,而我們這邊,也就嵇前輩和拓跋前輩尚可一戰,其他人出去只是炮灰啊.”
蔣青芸一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當即便站了出來,“怕什麼?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讓人看我們天道門的笑話啊.”
賀君堂不禁長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出去痛快的殺上一場嗎?可問題是門主將天道門交給我,就是對我的信任。
如果因為我一時痛快,致使天道門被滅,我還有何顏面去面對門主?”
錢馨秀眉頓時皺了起來,“可是我們這樣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賀君堂一臉苦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現在就只能依靠護山大陣抵擋一陣了.”
一旁的蔣青衣緩緩走出來,“護山大陣也只能抵擋一時,不能抵擋一世,我們還是得想其他辦法才行.”
賀君堂急忙點頭,“我已經給四位守護者傳了訊,想必他們很快就能趕來.”
在場眾人聞言,心中頓時大喜。
四大守護者可都是玄境大宗師,如果他們能及時趕到,那天道門之圍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整個大殿也跟著劇烈的顫抖起來,屋頂的灰塵簌簌而下。
在場眾人臉色頓時大變。
護山大陣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