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秀宛然一笑,“唐宗師不必勞心,些許外傷,我還能應付得了,您只需替我修復一些受損元氣,我就已是感激不敬了.”

唐沐陽見她堅持,只好作罷,“既然如此,那便請杜前輩將手給我,我先幫您把一下脈.”

杜文秀這次沒有拒絕,將寬大的衣袖撩起一點,露出一截白皙皓腕。

她和聞人薰月都是穿著白色長袍,看上去倒是飄飄欲仙,不過穿著這身行頭走在街上,估計會很吸引眼球吧?唐沐陽拋去所有雜念,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杜文秀脈搏上。

按理說,杜文秀好歹也是暗勁巔峰的實力,即便是元氣受損嚴重,脈象也應該不至於太過虛弱。

但是唐沐陽卻察覺到,她的經脈氣若游絲,斷斷續續,隨時都可能斷絕。

他試著輸入一道真氣進去,很快這道真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彷彿石沉大海一般。

唐沐陽頓時吃驚不已,抬頭看了一眼杜文秀,緩緩收回手,“杜前輩,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受得傷嗎?”

杜文秀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怎麼,是有什麼不妥嗎?”

一旁的聞人薰月也慌忙看向唐沐陽,神情頗為緊張。

唐沐陽長嘆一口氣,“豈止是不妥,簡直是糟糕透了.”

杜文秀的神色倒還正常,聞人薰月已經坐不住,一把抓住唐沐陽的胳膊,“把話說清楚,怎麼糟糕透了?”

唐沐陽回頭看了一眼杜文秀,“如果我沒看錯,杜前輩應該是中了一種蠱毒.”

“蠱毒?”

聞人薰月頓時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唐沐陽。

武道中人向來都是談“蠱”色變,因為這種東西陰險歹毒,讓人防不勝防,向來為武道之人所不齒。

歷史上,武道人士曾經無數次圍剿用蠱之人,以至於蠱毒在武道中已經消失了很長一段歲月,很多人對這種東西都非常陌生。

她一直以為師父只是普通的外傷,只不過是傷勢比較嚴重而已,沒想到竟然還中了蠱毒。

杜文秀聽到唐沐陽的話,先是一怔,隨即便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原來如此,難怪……”唐沐陽盯著她繼續說道:“這種蠱不是普通的蠱,而是一種可以吞噬人身精氣的蠱,只要這蠱蟲不死,就算服食再多的丹藥、納入再多的真氣,都會被它吞噬得一乾二淨.”

聞人薰月俏臉大變,“難怪師父吃了那麼多修補元氣的丹藥,依舊不見起色,原來是……那你有沒有辦法除掉這蠱蟲?”

唐沐陽搖了搖頭,“如果中的是普通的毒,倒還好辦,但是蠱毒是最難清除的,因為它本身潛伏得就很隱蔽,並且隨時都會轉移,很難被捕捉到,除非……”聞人薰月急忙追問,“除非什麼?”

唐沐陽瞥了一眼杜文秀,“除非是這下蠱之人親自召回蠱蟲.”

聞人薰月臉色一變,急忙回頭看向師父,“師父,這下蠱之人究竟是什麼人?”

杜文秀臉上帶著一絲苦笑,“一位故人.”

聞人薰月急道:“既然是故人,那您告訴我她在哪兒,我這就去求她召回蠱蟲.”

杜文秀緩緩搖頭,“沒用的,如果說這世上誰最希望我死,恐怕是非她莫屬了,又怎麼可能召回蠱蟲.”

聞人薰月怔怔的站在那裡,過了半晌,急忙再次看向唐沐陽,“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唐沐陽攤了攤手,“有倒是有,不過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聞人薰月就好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慌忙說道:“無論什麼辦法,我們都願意嘗試,求你告訴我.”

唐沐陽嘆了口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修為突破到玄境。

因為在突破玄境之時,全身每一寸經脈都會得到脫胎換骨的改造,到時候,這蠱蟲自然也將無處遁形.”

聞人薰月聞言,頓時失望的坐回了沙發。

玄境,那根本就是一個不敢想象的境界。

對於當今武道界而言,化勁就已經是巔峰的存在,至於化勁之上的玄境,那根本就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更何況師父現在連化勁還沒有突破,想要突破玄境,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難道……真的沒有一絲希望了嗎?”

聞人薰月回頭看向杜文秀,眼中淚光閃現。

她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對方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如果可能,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回師父的周全,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杜文秀倒是沒有太多傷感,憐愛的摸了摸聞人薰月的臉頰,“傻孩子,這就是天意,人力有時盡,天命最難違。

為師能看到你有現在這番成就,就已經很欣慰了,雖死無憾.”

聞人薰月淚眼朦朧的搖頭,“可是我捨不得師父,我不要你離開我,你要是死,我也陪著你,永遠不分開.”

杜文秀莞爾一笑,“盡說些傻話,為師不可能跟你一輩子,你現在是化勁宗師,壽命本就悠長,我遲早都會先你而去,現在不過是提早了些日子罷了.”

她雖然好言相勸,但是聞人薰月依舊哭個不停,聲音悽切悲涼,整的唐沐陽都有些不好受。

“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唐沐陽這時才小聲說了句。

正在慟哭的聞人薰月聽到這話,猛地抬頭,隨即臉上隱現怒氣,“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唐沐陽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你還沒等我說,就開始哭哭啼啼的,我也不好打斷.”

聞人薰月下意識摸向腰間的短刀,如果不是現在有求於人,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這傢伙大卸八塊。

“到底有什麼辦法?你快說啊!”

聞人薰月忍住心中殺人的衝動,催促道。

唐沐陽吞吞吐吐的瞥了眼杜文秀,“這個辦法嘛……有點不太好說.”

聞人薰月有些急不可耐,“有什麼不好說的?無論有多難,我都會想辦法做到.”

唐沐陽乾咳兩聲,“這個辦法,你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聞人薰月被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弄得心頭火起,一把抽出短刀,“到底是什麼辦法,你說不說?”

唐沐陽無奈,只好正了正神色,“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聞人薰月目光死死盯著他,“說!”

唐沐陽清了清嗓子,緩緩吐出兩個字:“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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