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舞和言凌寒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覺黑漆漆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

花輕舞心中微動,問道,“憶嵐山,既然知道碧凰珠在那裡,你為何不過去?”

“你以為我不想嗎?無奈那個地方暗藏無限玄機,我每次要靠攏了,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有幾次還險些沒命.”

“那你覺得我能靠近?”

花輕舞反唇相譏,冷冷地掀了掀眉。

這為人作嫁衣的行為,可不是她的做事風格!碧凰珠,只能是她的!憶嵐山的眼眸一直凝視著水潭中間那片墨色,語氣幽幽地道,“花輕舞,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上你嗎?因為你身上有一個寶貝,它可以讓我們順利到達那裡!”

“嗯?”

花輕舞默了一瞬。

心底的震撼,卻油然而生。

她所有的寶貝,一直放在七星靈戒裡面,這個人究竟是憑什麼刺探到了?正自驚疑,靈靈忽然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這個人的眼睛有古怪,他能夠看穿一切!”

看穿一切?花輕舞微驚,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這個大陸光怪陸離,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就算有人說這個人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鬼,恐怕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

遂放平了聲線,淡淡地道,“憶嵐山,我身上的寶貝很多,你究竟是指的哪一樣?”

“馭獸珠!”

“如何用!”

“我幾次失敗之後,仔細查詢了原因,原來在碧凰珠現世時,必然會有很多神獸跟隨而來,而想要得到碧凰珠,必須要打敗所有的神獸,才能有機會靠近。

我雖然武功不弱,但想要以一己之力打敗神獸,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而你手中的駕馭獸珠則可以一敵百,順順利利拿下那些神獸!”

聞言,花輕舞莞爾,纖纖素手,很自然隨意地輕拂著靈靈潔白的絨毛,笑了笑,“憶嵐山,你的話沒有說完吧?接下來的事,是不是我幫你對付那些神獸,而你則輕而易舉地過去取碧凰珠,是不是?”

憶嵐山的詭計被戳穿,心底暗生惱怒。

面上,卻依然波瀾不驚,“花輕舞,你太看得起我了!眾所周知,得碧凰珠者,必須是有緣人,我若不是有緣人,即便是拿到碧凰珠,也毫無用處!”

聽他如此說,花輕舞不由想到了東方月桐曾經說過的那段往事。

一粒碧凰珠,足矣喚起所有人心底的貪婪,每個人在得到碧凰珠的時候,恐怕都不會相信自己不是那有緣人吧?那麼,如此一來,為了這一粒小小的珠子,天下,仍然會再次陷入一場浩劫中。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花輕舞出了一身的冷汗。

冷笑道,“憶嵐山,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就算他不是有緣人,他也可以憑藉碧凰珠製造紛爭,所以,在判定誰是有緣人之前,我們最好是誰也不要過去!”

“你是想撕毀我們之間的協議?”

憶嵐山的語氣,陡然之間變得寒徹了幾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力,忽然自他身邊傳來。

花輕舞正要運力去擋,言凌寒已經把她拉開。

兩人掠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站穩後,言凌寒皺著眉頭道,“花輕舞,別忘了你身邊還有一位男人!他是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你的!”

他幾次三番出手,雖然都不過是畫蛇添足,但花輕舞依然感念在心。

眉眼流轉,笑盈盈道,“言公子,萬一打起來了,我們並肩作戰就是!”

“不!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責任,我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更是義不容辭了!”

聽他又在油腔滑調,花輕舞皺了皺眉,“言凌寒,你這張嘴巴,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點啊?”

“我不正經嗎?向心愛的女人表白,好像不管說什麼都是最動聽的吧?”

言凌寒促狹地勾了勾唇,手掌一揚,便要朝憶嵐山擊去。

就在這時,其他的人等也跟著飛奔到了這裡。

見到對峙狀態下的三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個人就是幻靈閣閣主,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碧凰珠現世的地方,我們盯緊了他,不要錯過就是了!”

忽然間來了這麼多人,憶嵐山不敢再有異動。

雙目凝視著水中央,他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們不是都想得到碧凰珠嗎?它就在潭水中央的那片墨色小島上,誰想要得到它,憑本事去拿吧!”

此言一出,無數人開始躍躍欲試。

但也有那冷靜的,還在懷疑憶嵐山此話的真實性。

“閣主,既然你知道碧凰珠就在那裡,你自己為何不過去?”

憶嵐山冷笑一聲,漠漠道,“我只為財!所以今日為你們指路,也算是對得起你們所付出的那些銀子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潭水古怪,誰也不知道這裡面會有什麼兇險,你們若是送了小命,千萬別來找我!”

這番看似提醒的話,卻打消了那些人心底僅存的一絲疑慮。

有人道,“所有寶物現世的地方,必然有神獸保護,我們就算是被神獸吃了,也不會怪閣主半分的!”

數人腳下一劃,開始往水中央掠去。

可正如憶嵐山所說,他們剛剛飛到半空中,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一個個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花輕舞面色沉寂地看著這一切,並無話說。

這些人志在碧凰珠,可以說是為了它連性命也不顧,自己這時若是出言勸阻,恐怕會適得其反。

遂站得離水潭邊遠了一些,靜觀憶嵐山究竟想搞什麼花樣。

東方月桐等人跟著她遠離了水潭,低聲道,“這水潭確實有些古怪,難道真如憶嵐山所說,裡面真有神獸?”

花輕舞淺淺笑道,“神獸肯定是有的,但我現在懷疑這裡面除了神獸,還有些別的什麼危險!”

“何以見得?”

“若是隻有神獸,它們為何不現身呢?以神獸之力,想要一舉對付這些烏合之眾,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可這些人幾次三番去犯,它們竟然無動於衷,所以,我懷疑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把那些神獸控制起來了,以至於它們靈力大減,且不能現身!”

“可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花輕舞已經感覺到馭獸珠在七星靈戒裡開始躁動,漸漸的,手指開始灼熱。

不由莞爾一笑,低聲道,“馭獸珠已經迫不及待了.”

“好,我再用上寒月戒,我們一定能順利抵達那裡!”

“不可!”

花輕舞急忙止住了她,“憶嵐山詭計多端,我們先拖一拖再說.”

此時,地上已經躺下了無數的人,每一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一點傷,雖是不嚴重,卻足以讓他們無法再掠向潭心。

憶嵐山一直冷眼旁觀,一雙陰鷙般的眼眸裡,透露著瘮人的幽光。

忽而,他的眸光轉向了花輕舞,陰邪邪一笑,飄了過來。

“花輕舞,你現在不會認為我是在說謊吧?”

“我一直都沒認為你在說謊,不過,你讓這麼多人受傷,就不怕良心不安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有什麼好不安的?若他們不是覬覦著碧凰珠,他們會這麼義無反顧嗎?所以,這怪不得我!”

“呵……”花輕舞冷笑了一聲,挑來挑眉,“憶嵐山,你是在等有緣人的出現吧?”

“哈哈,我這點小心思,又被你猜中了!”

憶嵐山毫不避諱地承認了。

下一刻,他嘆息了一聲,眼眸裡的光芒略為一閃,黯淡了下來。

似乎,有些憂心忡忡。

花輕舞知他是在沒有尋找到有緣人而煩惱,冷笑了一聲,“憶嵐山,我送你一句話,萬事莫強求,不是你的,終將不是你的!”

“可它若是我的,終將也是我的!”

憶嵐山漠然冷笑幾聲,走開了去。

彼時,暗處忽然有一雙眼睛閃了閃,但很快又隱沒不見。

眾人呆在潭邊,一直到了午時。

有人拿出了乾糧,有人則在潭邊生火做飯。

花輕舞瞟了言凌寒一眼,笑道,“剛才是誰說過要給我們做飯的?你們大家還記得嗎?”

“記得!是言公子!”

鳳洛怡嬌笑著道,立刻就要去潭邊洗手,想要幫他。

見那麼多雙眼睛瞧著自己,言凌寒託著下巴,笑了笑,“做就做,有什麼好難為人的?”

他也同樣撩起了衣袖,去潭邊洗手。

花輕舞則把七星靈戒裡面的食材取了出來,擺在岩石上等言凌寒來做。

可就在此時,先前用潭水做飯的那些人,忽然痛苦地叫了幾聲,倒在了地上。

見狀,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來,望了過去。

花輕舞心中一動,低聲道,“潭水呈墨黑色,莫非有毒?”

靈靈撒開小腳丫,急忙往潭邊跑去。

再回來時,它趴在花輕舞耳邊道,“潭水裡沒有毒,但是我發現了一個人.”

“誰?”

“詹餘行!”

聞言,花輕舞神情一凜,迅速和東方月桐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個從天狼門逃生的卑鄙小人,怎麼也來了這裡?花輕舞低聲命靈靈,“找準他的位置後,揪他出來!”

“好咧!”

靈靈得令之後,迅速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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