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月桐的帶領下,三人很快便到了東方詩夢所在的山洞裡。

洞中寒氣逼人,冰稜隨處可見。

但空氣卻格外的清新,隱約中有股花香。

格外的清雅。

花輕舞微怔,在此幽深的洞府中,花草全無,卻是哪裡來的花香?東方月桐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柳眉輕蹙,淡然道,“詩夢天賦異香,即便是昏迷不醒,香味依舊未散!”

天賦異香?花輕舞心中一凜,雙眸不自禁望過去。

山洞的一壁,幾塊透明的寒冰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上面雕龍刻鳳,宛如一個小小的宮殿。

凝目望進去,煙霧繚繞中,一個晶瑩剔透的寒冰床,若隱若現。

美得極為不真實。

東方月桐嘆息一聲,美眸中波光瀲灩,無限的哀悽。

“詩夢就在裡面,但此地乃頂霧山禁地,從未有過外人來此,今天我當妹妹是自己人,願意與妹妹坦誠相對!”

她牽起了花輕舞的手,纖腰微動,蓮步姍姍,往前一步一步走去。

待進了裡面,只見一位絕色麗人靜臥寒冰床上。

面如玉,腮如霞,櫻桃小嘴嫣紅瑩潤,明豔生動得宛如在熟睡,哪裡有半分病容?倒是那股異香,更濃了幾分。

花輕舞仔細瞧了她幾眼,微微一笑,“這個寒冰床的功效,實在是太神奇了!”

東方月桐道,“此冰床形成於寒極,千萬年來,它吸入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塊,其功效自然是非常物能比。

詩夢全靠它源源不斷釋放的靈氣,才能活到今天.”

花輕舞繞著寒冰床走了一圈,十指不經意拂過,只覺觸感涼寒,卻極為細膩,慢慢的,那股涼寒變成了溫潤之感,竟感受不到寒冷。

果然是個好寶貝!忽而,她的指尖搭上了東方詩夢的手腕。

雙眉緊蹙,仔細查探了一番。

只覺得她體內氣息微弱,時有時無,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但隱隱的,又似乎有一股內力,正在她體內逐漸凝聚,以對抗之勢拒絕著她的繼續探入。

花輕舞心中一凜,忙運送了一股力道,繼續探入。

良久,她鬆開了手,嘆息一聲,“她體內的毒確實厲害,難怪連李公子也不能救得她!”

李玄子一直緊蹙著眉頭,此刻疾聲問道,“花小姐可有辦法?”

花輕舞沉吟,淡淡地道,“若只是中毒,倒也能治,可現在最關鍵的是,她在中毒之後又受到邪氣的侵襲,現在四肢百骸中,毒氣與邪氣相互纏繞,如同打架一樣,每隔一段時間便要爆發一次,確實為難!”

她的醫術卓絕,這是她上一輩子就知道的事。

可這有關邪氣的事情,卻是醫術所不能解決!還是得究其根本!花輕舞頓了頓,瞧見二人的面色微變,便知道自己所說無誤,顰眉道,“她究竟是受了什麼邪術的侵襲,你們能否告知一二?”

聞言,東方月桐和李玄子相視一看,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東方月桐緩緩開口,“是一個很久遠的詛咒!”

“嗯?願聞其詳!”

東方月桐走遠了幾步,雙眸微抬,視線飄渺。

“這得追溯到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一直在此居住,繁衍生息,創下了萬代基業,可是,在我祖父這一代時,卻發生了一場很大的變故,族中出現了一位叛徒,他不僅背叛了族人,把頂霧山的秘密洩露給外人,還蠱惑了族長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姑姑,他們在逃走的時候,被我祖父發現,祖父極為震怒,把他們抓住之後,姑姑被囚禁,那個叛徒則被我祖父施以極刑,並用巫術對其下了詛咒,讓他萬世不得輪迴,本來,這件事情就這樣可以結束了,可是……”東方月桐略頓,雙眸中忽現悽清,然後轉身凝著花輕舞,道,“妹妹,你對這世間的邪術有了解嗎?”

花輕舞搖頭,很坦率地道,“並無瞭解!”

“世間有一種邪術,將死之人,如果怨氣太大,他能夠藉助別人對他施下詛咒之時轉移一部分詛咒在他所痛恨的人身上!”

花輕舞瞬間瞭然,微眯著雙眸道,“東方詩夢的邪氣就是受這個所致?”

“嗯!當年詩夢尚在我母親的腹中,所有人都以為這一胎必定是個兒子,所以,那人把詛咒下在了她身上,想借她的力量毀了我們整個族內!這個詛咒,當時無人能知,直到詩夢漸漸長大,才初現端倪.”

“詩夢從小就體弱多病,備受族人的憐惜,但長到十二歲過後,她忽然變了,但凡激動或者身體上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她就會神智大變,湧現出超長的能力,這份超強的能力,往往對身邊的人和事帶來極大的毀滅,而她醒來後,卻茫然不知。

我祖父這才知道是當年的巫術害了她,可想要破解這個詛咒,卻是相當的困難.”

“也就是說還有辦法?”

花輕舞眼睛一亮,道。

東方月桐點了點頭,道,“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施咒之人的鮮血為引,可他早就灰飛煙滅了,卻去哪裡找?”

聽到這裡,花輕舞暗自唏噓。

凝著東方詩夢那張傾世容顏,良久之後嘆道,“她能夠平安長大,你祖父一定耗費了很大的心血!”

“是的!這是我們族人永遠的悲傷!”

東方月桐沒有再往下說,默然靜立。

彼時,李玄子輕輕握住了東方詩夢的手,沉痛地道,“花小姐,詩夢的身上,不僅繫著一個詛咒,她還是我們族人的希望,只有她好了,我們頂霧山才能重複往日的繁華鼎盛!”

花輕舞眼皮一跳,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頂霧山的秘密,不能相告了!花小姐不是一直凰珠的下落嗎?只要救得了詩夢,碧凰珠的下落,將會迎刃而解!”

“碧凰珠?”

花輕舞的一雙琉璃美眸精光一閃,笑道,“行!此事包在我身上!”

出了山洞後,東方月桐告辭離去,花輕舞和李玄子回到了藥閣。

李玄子又在往藥鼎裡面加晶石,花輕舞沒有阻止他,等他做完一切之後,道,“李公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要在這裡研究一下,明日給你答案.”

“好!多謝花小姐了.”

目送他離開,花輕舞立刻召喚墨玉,並將今天所聽到的事都告訴了他。

“墨玉,這東方詩夢的邪氣,能夠解除嗎?”

墨玉哦了一聲,懶懶的聲調慢悠悠響起,“主人,我需要親眼見到那位東方詩夢,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讓靈靈帶你去吧,我得在這裡守著.”

“行!”

墨玉瞬間化為了一股煙霧,和靈靈消失在了門外,而屋內,被他虛幻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藥鼎出來,一樣的火光熊熊。

花輕舞哂笑,靠在椅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天亮。

靈靈趴在她的腳邊打瞌睡,墨玉也已經變回了藥鼎,繼續在煉丹。

感受到她醒來,墨玉道,“想要救東方詩夢,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此法能會有兇險,主人你和她們非親非故,真的確定要幫她們?”

花輕舞微微一笑,很堅決地道,“為了碧凰珠,再難也得救!”

“你相信他們真的知道碧凰珠的下落?”

“我相信他們不會拿東方詩夢的性命開玩笑!”

花輕舞勾唇,一抹淺淡的冷意,慢慢溢位。

這世間無人可以欺騙她,她相信,東方月桐也不會那麼傻!墨玉沉默了一瞬,道,“東方月桐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其實要解除詛咒,除了施咒之人的血液可用之外,他的親骨肉,也是可以的.”

“嗯?把話說明白一點!”

花輕舞倏然眯眼,不悅地道。

“昨晚,我和靈靈從山洞裡出來後,又去東方月桐那裡瞧了瞧,正好聽見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東方月桐的姑姑被囚禁之後,不但沒有死,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不過這個情況無人知道,直到孩子八歲那年,才被族長知曉。

族長大怒,要殺了那孩子,東方月桐的姑姑奮力救下孩子,在逃走的過程中,不小心掉下了山崖,但派下去尋找的人卻沒有見到他們的屍體,所以,他們的下落,成了一個謎.”

花輕舞的腦海裡極快地掠過一個念頭,笑道,“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那個孩子,就能用他的血救東方詩夢?”

“是這個意思!可是,主人難道沒有覺得奇怪嗎?我們來頂霧山也有幾天了,除了東方月桐的那些奴婢,她口中的那些族人,為何一個也未見到呢?她的祖父身為族長,按理說此時應該出來見一見你吧,為何也未聽東方月桐提及過?”

聽了墨玉的話,花輕舞倏然一震。

這些疑點,就好像是頂霧山的那些雲霧一樣,濃得化不開。

沉吟了一瞬,花輕舞冷笑了數聲,咬著唇瓣道,“這是人家的秘密,不知道也罷!你倒是說一說,李玄子所煉的丹藥,能夠救東方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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