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語絕望的眼神在丫頭的臉上掠過,揚起巴掌便要打去,可在接受到那丫頭冷漠的眼神後,頹然放下了手掌。
她如今聲名狼藉,確實已經沒有了任何驕傲的資本!更不能得罪榮王府的任何一個人!唇邊,一抹嗜血的慘笑慢慢浮上,花輕舞你個賤人,你等著吧,你今日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總有一天我會加倍討還的!她攥緊了拳頭,立下毒誓之後,悠然問道,“你們世子爺呢?我要見他!”
“世子在王爺房間裡,不準任何人打擾!”
“我去找他!”
出了今日之事,花輕舞不僅是得罪了她,更得罪了整個榮王府,她倒是要看看,那賤人有多大的能耐能夠鬥過榮王府。
可當她來到榮王爺房外時,聽了幾句,才知道九王爺也來摻上了一腳。
一張粉面,瞬間就變了顏色,袖底下攥緊的十指,更是寸寸變灰。
她怎麼不知道那個一向被她們看不起、欺凌的丫頭,竟然搭上了九王爺?榮王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九王爺替她出面,不管是基於何種目的,我們都不可能對她有任何的舉動了,所以,今日這虧,我們只能生生嚥下,楠兒,你若是不願娶她,我們找個理由休了她便是,從此後再無瓜葛!”
寧文楠牙關緊咬,恨聲道,“今日這口氣我咽不下!那丫頭手段太卑劣,讓我顏面掃地,以後還如何面對世人啊?”
“那你還想怎樣?去九王府要人,殺了她?”
榮王爺拂袖,冷聲笑道,“那丫頭自幼軟弱無能,若不是有人撐腰,斷然不會做出今日之事,你最好是辨清眼前的局勢,不要再惹禍上身!”
“可……”“住嘴!平日裡你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今日之事斷然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來人啊,將世子送回房間,一個月內不準出門!”
“父王!”
寧文楠訝然一驚,嚷道,“你不能這麼對你的親生兒子!”
“孽障,為父這是在救你!九王爺也是我們惹得起的?”
榮王爺頓足,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寧文楠這才不鬧了,怏怏出門,恰好就看見楚楚可憐立在門外的花飛語,心中一蕩,握緊了她的小手,“語兒,來陪陪我!”
“世子!”
花飛語低下了頭,眉眼婉轉出幾滴眼淚,“語兒願意侍候世子一生!”
“語兒這話甚合我意!明日父王就會去花將軍府提親,順道把那賤人休了.”
兩人攜手,慢慢往院門外走去。
榮王爺卻是咬著牙關,很是生了一陣悶氣,才命人進去筆墨侍候。
花輕舞在房間裡徹夜未眠,直到半夜才將那些解藥製作好了。
身子,已經虛弱得不行,手臂上的傷也開始隱隱作疼。
仰面倒在榻上,揚聲喚人,“眉豆,你主子的交代已經完成了,拿去交差吧!”
說完,便緊闔了雙眸,酣然入睡。
眉豆從桌上拿起那些解藥,轉身瞧了已然熟睡的她,嘆息一聲,出了房門。
而她離開之後,花輕舞的雙眸忽然睜開,猶如最閃耀的星辰,在此暗夜中,格外的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