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是花夫人孃家的堂妹劉夫人,一向尖酸刻薄,說話不經大腦。

花夫人今日請她來,怕為的就是她這張嘴吧!花輕舞暗自冷笑了一聲,抿緊了嘴,看花夫人如何應答。

花夫人看了花輕舞一眼,幽幽嘆息一聲,“這也是我這做孃的一塊心病啊,她少於運動,日漸長胖,身為女子的一幅好身材,都因為這個而毀了……”聞言,劉夫人搶過了她的話題道,“可我看舞兒這不像是長胖,倒像是有了三四個月身孕的模樣,姐姐啊,近日外面風言風語的,語兒如今既為榮王府的人,我們不說了,可舞兒的終身還沒有著落,你可得請大夫來替她好好瞧瞧,這個病,有些不輕啊!”

“妹妹提醒得是,是應該請大夫來瞧瞧了,不過,今日來這裡的都不是外人,舞兒的事情,你們可一定不要出去胡說,免得被那有心人聽見了,又生事端!”

“姐姐放心,我們絕對不說便是!”

可她這張嘴,若要她不說,等於要了她的命!花輕舞敢打賭,不出明日,全京城就會傳出花家三小姐未婚先孕的事。

如今想來,她倒是覺得花飛語與榮王府要仁厚得多,明明可以很早就讓她身敗名裂的,卻因為要顧及榮王府的名聲,而刻意壓制了下來。

花夫人今日之舉,無疑是再一次挑起了事端,她平靜的生活,又要被打亂了!但清者自清,她還真的不怕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便始終從容面對,既未對花夫人有半句不滿,又未對自己的肚子做半句解釋。

選雲錦時,她隨意指了一段,花飛語卻是瞅著那些雲錦不放,做了好些新衣服。

晚宴上,花飛語與她緊挨而坐,淺淺笑道,“三妹,我們很久沒有坐在一起把酒言歡了,今日可要好好喝幾杯!”

“嗯!”

花輕舞淡然哼了一聲。

何曾是很久沒把酒言歡,她們倆根本就從未像今日這般坐在一起過。

花輕舞暗自冷笑之際,花飛語斟了一杯酒給她,“三妹,這一杯向妹妹賠罪,請你原諒我往日的不懂事,從今往後,我們姐妹和好,再也不吵鬧了.”

瞧那杯酒,顏色淡黃,酒香清冽,隱隱的,有甜香撲鼻而來。

但是,也就是這一股甜香,讓擅用毒藥的花輕舞心中微微一凜。

她不動聲色地接過酒杯,在送到唇邊之時,卻又忽然放下,笑道,“我也敬二姐一杯!”

斟酒之時,她一個不小心,酒壺裡的酒灑了些出來,沾染在花飛語的裙上,瞬間就暈染了開去。

丫頭們忙來侍候,她便趁此機會,將兩杯酒悄悄替換了。

待收拾妥帖之後,花飛語沒有忘了喝酒的事,端起酒杯,再一次笑道,“三妹,乾杯!”

“二姐請!”

一杯飲盡之後,花飛語卻沒有再斟酒,只是瞧著花輕舞笑,“三妹,多虧你成全了我與世子,如果三妹對世子餘情未了的話,我可以去向世子求情,我們姐妹倆共侍一夫如何?”

花輕舞風中凌亂了一把,笑道,“不用了!我對世子從未有過情愫,從前纏著他,不過是因為自小的婚約而已,不過聽說世子爺風流成性,二姐啊,你進了榮王府後,可得好自為之哦!”

“不會!世子爺對我情深一片,他只會對我一人好的!”

“但願如此吧!”

花輕舞抿住了嘴,瞧著眼前的一大桌精美菜餚,忽然之間就沒有了胃口。

晚宴結束後,她離開錦繡園時,清楚看見花飛語的眼底掠過了一抹狠戾。

那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也是發自骨子裡的憎恨!花輕舞裝作未見,但轉身之後,卻意味深長地笑了。

與此同時,幾個黑影悄悄進了雅。

花輕舞與眉豆剛進院子,便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眉豆眉梢一掀,便要找人,花輕舞不動聲色按住她,悄悄擺手示意,“稍安勿躁,今晚將會有一場好戲!”

兩人進了屋,也不梳洗,反而找了椅子到院中去賞月。

耳畔聽到的是粗重的喘息聲,以及等得不耐時,腳尖不小心擦著地面所製造出來的微小噪音。

瞧見差不多了,兩人相視一笑,眉豆起身,悄悄離開了院子。

月下的花輕舞,長髮飄飄,裙裾飛揚,顧盼之間,巧笑嫣然,宛如仙子一般靈動。

忽而,她蹙緊了眉頭,彎腰伏在雙膝上,眉眼之間,全是痛苦。

一雙清亮的眸子,卻在暗夜中猶如星辰一般閃亮,她趁著低頭的剎那,看清了那幾人所處的位置。

遂起身,扶著頭,搖搖晃晃的往房間裡去。

隱在暗處的幾人瞧見她這幅神情,會心一笑,從暗中尾隨了過來。

誰知還未近身,幾人就覺得空氣中一股異香,緊接著便是頭暈眼花,不由自主昏倒了下去。

花輕舞撫了把耳邊的碎髮,悠然轉身,“瞧在你們辛苦了大半夜的份上,今晚定然不讓你們失望便是!”

一盞茶後,奼紫苑。

花飛語面色酡紅,心底深處,一股難耐的渴望不斷往上湧。

她扭轉著腰肢,一點一點把衣衫褪盡,可燥熱與渴望彷彿來自骨髓裡,即便是不著寸縷了,依然難受得厲害。

隱隱的,她意識到了一絲不妥,可暈暈乎乎的大腦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去細想,她撫摸著自己,一聲聲的發出嬌吟聲,眼前,彷彿有寧文楠的影子一閃而過。

“楠哥哥!抱抱我!楠哥哥!啊……哦……楠哥哥……”婉轉的低喃,一聲聲自她的閨房響起,室外的香菱聽見她聲音不對勁,忙起身去看,可還未走近,便覺耳後一道疾風,她身子一軟,便暈死了過去。

眉豆冷笑一聲,將她的身子拖到了床底下藏好,然後折返出去,去院門外接應花輕舞。

幾個男子被接連拋在了花飛語的床上,雖是昏迷不醒,但已被迷藥迷醉得神志不清的花飛語卻是兩眼放光,迅速就撲了上去。

花輕舞嘴角抽搐,低聲提醒她,“二姐,別太猴急了,他們都是男人中的戰鬥機,一定能夠滿足你的!你好好享用吧!”

說完,便毅然轉身,往門外而去。

彼時,院外的暗處,兩道影子卓然而立。

“主子,要不要去阻止?”

“她玩得這麼有趣,為何要去阻攔呢?倒是那寧文楠,找到他了嗎?”

“他正在趕來的路上!”

“嗯!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

夜九歌一頭墨髮,在夜風中微微飛揚,唇角邊,悄然浮現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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