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子便是那個……男人?”

寧文楠震驚的同時,憤怒也升級。

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最嚴重的挑釁!他眉尖略挑,陰戾地微眯了眼,陡然出招,把仇恨轉移到了眼前的小丫頭身上。

眉豆似有忌憚,只是一昧躲避,並不敢真的傷害他。

但即便如此,她也佔據了上風。

花輕舞鳳眸微閃,唇角邊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眉豆,無須手下留情,你難道忘了他方才的本意是想殺了我嗎?”

眉豆神情一凜,忙應了一聲,那手底下卻是不再留情。

幾招下來,寧文楠便中了一掌,退出好幾步才站穩腳跟。

他面色鐵青,欲揚手再上,花輕舞冷冷的笑聲就傳遞了過來,“眉豆,關門送客,以後但凡有閒人與狗入內,一併打出!”

“是!”

眉豆抿嘴輕笑,伸手指向外面,冷冷道,“世子爺,二小姐,請!”

寧文楠何時受過此等鳥氣,脖子一擰便要發怒,一雙小手卻在此時忽然纏住了他。

花飛語淺笑嫣嫣,勸道,“楠哥哥,我三妹又在胡鬧了,她一貫如此,我們不理她便是,待我爹孃回來,自會處置她的。

語兒新學會了做一樣點心,做給楠哥哥嚐嚐可好?”

她雖瞧不慣花輕舞的囂張,可瞧見兩人婚約已毀,心中暗喜,不由自主那神情就婉麗明媚了幾分。

她攥著寧文楠的手,也更緊了幾許。

寧文楠心中即便是有太多的憤懣,也被她的柔情融化了,輕眸,動人一笑,“語兒如今越發能幹了!”

“只要楠哥哥喜歡,語兒什麼都願意去做!”

“哈哈!好一張巧嘴!”

寧文楠伸出指尖,輕佻托起她的下巴,“娶妻當娶語兒這樣的才是!”

“楠哥哥……”花飛語羞澀低頭,心中卻因他這句話而欣喜不已。

兩人相攜走遠,花輕舞目注桌上幅圖鴉,忽而就噗嗤笑出,“眉豆,把這幅畫拿去送給世子吧.”

只見畫面上一對並蒂蓮正灩灩而開,而水底下,儼然是一隻烏龜冒出了頭。

這個喻意——眉豆嘴角微抽,什麼話也未說,拿著那幅畫追了出去。

花輕舞笑得前仰後翻,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時,唇角,一抹狠戾悄然劃過。

這些人欠她的,她會一一討回的!眉豆回來覆命,說寧文楠當場撕了那畫,還揚言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聞言,花輕舞漠漠冷笑一聲,“我怕的就是他不聞不問呢,如此甚好!”

眉豆眉心微蹙,“小姐,奴婢不明白你此舉的用意.”

花輕舞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我不是也未問你為何對寧文楠手下留情嗎?”

“……”眉豆語塞,忽而覺得眼前的三小姐並不如傳言中那般愚鈍。

她的身上,彷彿有種與生俱來的貴雅與傲氣,不容人小覷。

那感覺,與主子如出一轍。

良久,花輕舞又遞給她一張單子,讓她照著上面去抓藥。

眉豆掃了單子一眼,微微一怔,“小姐,這藥……”花輕舞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口,冷笑道,“眉豆,你不會以為我是真的身懷六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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