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像是扔一件東西一樣,手一揚,就把花輕舞給隨手扔了出去。
姿勢優美,動作嫻熟,仿若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千百遍一樣,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高度!不過,被扔出去的花輕舞可沒有心情欣賞,她現在唯一的認知就是此人太過強大!他不僅在頃刻之間化了自己的掌力,還無聲無息點了自己的穴道,他若是想殺自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她閉上了眼,以為自己這一次一定是在劫難逃了,可誰知落下的地方竟然綿軟有彈性,她除了有點疼痛之外,小命倒是無憂。
一雙閃著精光的明眸,忽然就睜開,掃了一眼周圍,果然發現自己是被扔到床上了!而那道白影在房間裡快速地穿梭,正把屋內所有的東西都往地上扔。
瞧那情形,倒是有些像在尋找什麼東西!花輕舞倒是奇怪了,以她受欺負十幾年的經歷來說,這房間裡除了破傢俱就是舊衣服,似乎也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人惦記吧?她冷冷地瞧著那道白影,瞧他的銀色面具隨著他身形的閃動而晃動,唇邊,忽而就勾出了一抹諷刺與自嘲。
良久,那道白影終於停了下來,修長挺拔的身子背對著她傲然孑立,一頭墨髮無風自動,飄揚在此簡陋暗黃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雅瀟灑。
雖看不見面容,但銀色面具散發出來的金屬寒徹之感,卻真切傳遞過來。
他忽而揚手,一道真氣穿透了空氣,瞬間就近了花輕舞的身,她只覺得喉頭一麻,不自覺地輕咳了幾聲,然後就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罵人的話還未及出口,一道冷漠如冰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嗎?”
“我為何要告訴你?”
花輕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即便是身子不能動,這氣勢上也絕不能輸!這是花輕舞做人的原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永遠不知委曲求全為何物!白衣人聞言,微微一笑,唇齒間的寒意,卻是更甚了,“你是唯一一個敢挑戰我的耐心而還活著的人,若你不合作的話,我敢保證,絕對會給你機會讓你生不如死!”
“哼!你以為我現在不是嗎?”
全身是傷,頭上還流著血,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又被點了穴道,她已經是生不如死了!她敢說,自己活這麼大,還從未受過此等的屈辱!聽了她這句話,白衣人眼神更為不屑,冷傲的頭顱淡淡一點,漠漠笑道,“若是你不肯合作的話,你的境況會比現在慘上一千倍!”
“那我們若是合作愉快了,我會有什麼好處呢?”
花輕舞審時度勢了一片刻,挑了挑眉尖。
“嗯?”
悠遠綿長的一聲輕哼,白衣人的笑聲多了些玩味,“一介螻蟻,你還沒有資格談條件!”
“是嗎?”
花輕舞淡然勾唇,聲線清越乾脆,“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尋找什麼,但你肯為了它而此般大費周章,那東西定然對你很重要,而我,大概便是那唯一能幫助你的人.”
頓了頓,花輕舞的唇邊忽然溢位了一抹嘲諷,“既然我對你來說還有幾分價值,那麼,我應該還有幾分資格與你談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