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便是天下第一!”

“那小九要不要做塊天下第一的牌匾送我呢?”

花輕舞斜眼睨他,打趣道。

“可以!牌匾明日便可送到.”

“明日?”

花輕舞忽而想起了要去頂霧山一事。

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神情,忽而變得猶豫不決。

夜宸逸和蕭霏兒離開後,她抓住了夜九歌的衣袖,咬著唇瓣,溢位了一抹楚楚動人。

“小九,我想去頂霧山!”

“什麼時候?”

夜九歌凝著她,淺淺而笑。

“明日!和東方月桐一起上山.”

“不行!”

夜九歌薄唇一抿,不容置疑地拒絕了她。

花輕舞訝然。

向他說此事,不過是因為尊重他,怕他擔心自己的去處而以。

哪裡輪到他持反對意見了?挑了挑眉,睨著他,兇巴巴地道,“夜九歌,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

“誰說的?我是你夫婿,是你的天!我的話,你無條件遵從!”

夜九歌面色微斂,聲線沉了幾分。

凝著她的眸子裡,波濤洶湧,望不到底。

她無法無天,在自己的羽翼下尚可保她周全,若一旦離開,那些暗中的勢力,會頃刻間洶湧而來。

她會死得渣都不剩!花輕舞狠狠跺腳,緋色唇瓣微微一撇,道,“你根本是在無理取鬧!我還沒嫁給你呢,我享有充分的自由!”

“想嫁給我?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嗎?”

夜九歌戲謔勾唇,修長的指節忽而撫上了她的下巴。

輕輕摩挲著,感受到指腹上傳來的細膩和彈性,美好得讓他小腹一緊。

此時此刻,他唯有一個念頭,綁她在身邊,把自己的愛,毫無保留給她。

可他沒料到的是,愛太深,有時也是一種負擔!花輕舞嚮往的是自由,是男女間的絕對平等,不可能如其他女人般以男人為尊!她甩開了夜九歌逐漸變得炙熱的手,微微一笑,“小九,我要去磨礪,你得給我機會!”

“我正在給你機會!隔幾日我要去拜見我師傅,你與我同去!”

“上善真人?”

“嗯!師傅他要見你一面!”

“好!”

花輕舞眨了眨眼,重重點頭。

然後挽住夜九歌的手臂,狡黠一笑,“你不是說還有幾日才去嗎?我先去頂霧山,回來後我們再出發!”

夜九歌擰眉,不解地睨著她,“為何一定要去頂霧山?你可知那個地方一向神秘,絕不準外人闖入?”

“可因為墨玉,我將是個例外!”

花輕舞沒有說碧凰珠的事。

她有種預感,如果夜九歌知道她要去尋碧凰珠為他治病,自己就算會上天遁地,也絕逃不出他的法眼。

所以,她寧願夜九歌相信她只是貪玩。

就算如此,夜九歌也不同意,鎖著她的雙眸道,“如果你非要去,待我們拜見了師傅後,我陪你去!”

“可……東方月桐明日就要回去……”“那你以後也不用去了!”

夜九歌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打斷了她,緊抿的唇角邊,是花輕舞從未見過的寒澈和絕決。

王者的矜貴,和與生俱來的威嚴,迫得花輕舞一滯,不由自主住了嘴。

驀地一轉身,風一般捲進了屋,衣袂間帶起的巨大力度,將門往後一甩,重重地關上。

把夜九歌丟在屋外,滿臉黑線。

翌日,東方月桐回山。

須臾,珮兒驚恐地發現,花輕舞和靈靈都消失了。

玉色錦榻上,整整齊齊擺著一封書信,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夜九歌親啟’。

珮兒嚇得不輕,急忙拿著信飛奔去了九王府。

誰知夜九歌今日並沒在府中,眉豆蹙著眉道,“今日是娘娘的忌日,眉染宮昨日便開始祭祀了,王爺此去,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來不了.”

“那可怎麼辦?沒有敢去打擾太上皇的!”

珮兒急得雙眼落淚,捶胸頓足地自責。

眉豆道,“王妃聰慧,如今的本事已經非往日可比,沒人敢把她怎樣的!”

“可那是頂霧山,也非一般地方能比!”

兩個丫頭愁腸百結,坐在醉意小築門外,靜默無語。

眉染宮,此刻正是愁思滿懷,香霧氤氳之時。

夜昱凌今日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衫,立在竹下,清雋俊逸得不像凡塵中人。

他凝視著香爐裡不斷縈繞的香霧,忽而轉身,眼神移向遠處,嘆息了一聲,“香魂一縷隨風去,此去已是十多載了!”

夜九歌立在他不遠的地方,剛剛又添了一炷香,淡然答道,“太上皇,母妃若是泉下有知,會感念你的知遇之恩的!”

“哎!感念也好,怨念也好,都已隨風,此生再無可能相遇了!”

淡淡的哀思,在兩人的心間流淌。

相比較起來,夜昱凌的哀傷之意,反倒比夜九歌更為濃郁。

彼時,風起。

吹散了一院子的香菸,飄飄悠悠在天際飛揚,剎那間,彷彿縈繞了整個皇宮。

在此時刻,皇宮中還有另外一位傷心之人!皇上憑欄而靠,正倚在高樓之上,神色凝重地望著高空,視線不及的地方。

十指拈起一隻翠色玉杯,將裡面的瓊漿玉液盡數傾倒在地上,沉痛而充滿愛戀地喃喃自語,“愛妃,當年你絕情而去,你可知道這十幾年以來,朕是如何在思念你?”

“愛妃啊,後宮三千,沒了你,就好比群芳失豔,再無任何賞心悅目之處,哎,朕捨不得你啊!這十幾年來,你竟然連夢也未曾入得一個,你還在怪朕嗎?”

他猛然抬起頭,望著天際漂浮的雲朵,攥緊了拳頭,“你想要自由,我便放你自由,可是,你又為何要給他希望?你可知道他這十幾年以來,為了你,他放棄了江山,他做出了多少背經離道的事情嗎?”

說到激動時,他忽然把酒杯擲到了地上,痛聲道,“愛妃啊愛妃,我們的小九他並不願意接替朕的江山,連他也逼迫不了,若終不能達成你的心願,你會怪朕嗎?怪他嗎?不,你一定不會怪他,你視他為知己,又哪裡肯責怪他半句?”

皇上神情落寞,彷彿在一瞬家蒼老了很多歲。

邁著沉重的步伐,他一步步走下高樓,毅然決然的往眉染宮而去。

近身侍候的宮人,也被他揮手趕走。

入目所見,只有一個孤獨的,行將老去的背影。

桂公公在眉染宮外迎到了他,大吃了一驚,忙恭迎著他進去,小心翼翼地道,“稟皇上,太上皇和九王爺正在憑弔玉妃娘娘,此刻裡面香菸瀰漫,還請皇上愛惜自己的萬金之軀啊!”

聞言,皇上腳步微停,威嚴的厲眸掃過,厲聲道,“朕來陪太上皇緬懷自己的愛妃,難道還要看你這個閹人的眼色嗎?”

桂公公嚇得急忙跪下,面色肅穆,再不敢言。

待進了眉染宮,裡面果然香霧繚繞,看不清楚。

夜九歌卻是已經瞧見了他,忙迎了過來,“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微微頷首,走到夜昱凌身前,鞠躬行禮,“太上皇,請不要太過傷心!玉兒已走,她已經瞧不見,聽不見我們對她的思念了!”

“誰說的?”

夜昱凌一個冷眼掃過來,令人不寒而慄。

他竟是狂妄恣意到連皇上的顏面也不顧及了!頓了頓,瞧見皇上惶恐,他的面色漸緩,但吐出的話依然涼薄,“玉兒乃世間少有奇女子,她就算是離去,芳魂依然會縈繞在我們身邊,皇上,在她生前的時候你不好好待她,此刻你又來惺惺作態作甚?朕這眉染宮不歡迎你!”

“太上皇!”

皇上神色穆然地喚了一聲,忽而抬眼直視著他,“玉兒始終是朕的愛妃,又育有小九,她在朕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比!朕這麼多年來對她的思念,也一點不比太上皇少!”

說完,他沉斂了雙眸,第一次以忤逆的態度,挑釁著太上皇的尊嚴!“放肆!”

夜昱凌陡然一聲輕斥,猛地甩了甩衣袖。

森寒的雙眸裡,暗潮洶湧,蔓延開來的戾氣,席捲了整個眉染宮。

“你找了那麼多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子入宮,就是為了思念她嗎?皇上,你這思念人的方式,真是與眾不同啊!”

他薄唇輕啟,冷冷地嘲諷。

皇上的氣焰,忽然之間散了,嘆息一聲,壓低了嗓音道,“玉兒的容顏,天下間無人能及,又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比擬的?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提醒太上皇,斯人已去,你就不要太過自尋煩惱了!”

“你敢指責朕的不是?”

夜昱凌倏然緊眯了雙眼,一絲兇戾,悄然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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