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太上皇的話,進退兩難的寧文楠忽覺抓住了救星,面色一喜,衝太上皇拜下,“太上皇明鑑!此女品行不端,又企圖矇蔽皇上與九王爺的眼,實乃罪大惡極,求太上皇為民除害,賜死了她!”

靠!她罪大惡極?殺了她是為民除害?花輕舞啼笑皆非,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朝他扔了過去,“寧文楠,我就是品行不端,我還勾了九王爺,那又怎樣了?你有本事就自己來為民除害啊,別妄想著借刀殺人!”

她的酒杯裡裝滿了酒,又灌注了她的靈氣,所以酒杯丟擲之後,酒水化作一道道水柱,鋪天蓋地向寧文楠襲擊而去。

貌似柔軟無傷害力的水,一旦近了他的身,瞬間就變成了利劍,只聽他一聲淒厲的慘叫,忽然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雪白的衣袍上,開始有點點血跡浸出!榮王爺見狀,急忙飛奔了上去,抱起滿身血汙的寧文楠,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老臣教子無方,擾了太上皇與皇上的雅興,求太上皇和皇上恕罪!”

皇上心生憐憫,卻不敢自作主張,移眼看向夜昱凌,發現他俊顏沉怒,似乎連自己也怪上了,忙垂下頭,小心翼翼道,“太上皇,依你之見,這件事如何處理?”

夜昱凌修長的指節把玩著玉石酒杯,眉眼低垂,面無表情到似乎並未聽見皇上的話。

但眾人都知道,越是面色平靜的他,便越可怕!因為無人能參透他的心思,更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大殿上,空氣變得僵滯,逐漸轉向稀薄,每一個人都在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說不準就會遭受無妄之災!他方才冷冷吐出的那三個字彷彿還在大殿上回蕩,語意,卻字字穿心!良久,在眾人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才淡淡抬了一下眼眸,薄唇微啟,“花輕舞乃小九親自所選,有人質疑花輕舞就是質疑朕的小九,而朕一向都是很護短的!”

他的聲線也是毫無表情的,但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令榮王爺父子猶如霜劍劃過,滿心都是絕望。

榮王爺嚇得面色慘白,匍匐在地上不斷磕頭,“太上皇,求饒了小兒一命!老臣膝下只有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若是沒了,我們寧家就絕後了!太上皇,看在老臣一生忠心為國的份上,給老臣一個薄面吧!老臣感激不盡!”

他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額頭上漸漸有鮮血浸出,一滴一滴的,不斷往下掉。

眾人唏噓不已,都以為憑著他的身份與功勞,夜昱凌會網開一面。

可誰知夜昱凌眼也不抬,便毫不留情的把他給賭了回去。

“朕為何要給你薄面?江山又不是朕的,朕只要朕的小九安好!”

丟下這句話後,他忽然瞧向了夜九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小九,你如果想要這個江山,朕可以給你!”

“小九和太上皇一樣,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夜九歌面色平靜,淡然而道。

“可夜蕭風那個沒用的,不配接管朕的江山!”

他這一會兒不是他的江山,一會兒又是他的江山,聽上去糾結得令人可笑。

可在場眾人無人敢質疑他的話,只有花輕舞忍不住笑了一聲。

厲眸,瞬間就掃在了她身上,夜昱凌不悅地抿緊了唇,“小丫頭,朕與小九說話時,不喜歡被打斷!”

花輕舞知道他喜怒無常,性情難辨,忙微微福身,淺淺一笑,“臣女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決太上皇這個難題!”

“什麼辦法?快快向朕說來!”

夜昱凌竟然一掃方才的凌厲、冷傲,眉眼一彎,頗有興趣的向前傾了傾身子。

他不喜歡夜蕭風,但琉璃國曆代立太子的規矩便是立長不立幼,皇長子幼時去世,這太子之位不得已才落到了夜蕭風頭上。

依著夜昱凌的意思,只要夜九歌願意,他寧願揹負違背組訓的罪名也要廢長立幼,可無奈夜九歌志不在此,所以才便宜了夜蕭風。

但從此後也讓他更加憎惡夜蕭風,以至於有他在的地方,嚴禁夜蕭風出現!花輕舞不明白箇中緣由,但是她只要和夜昱凌存著一樣的心思便可!她命人取了文房四寶來,然後揮毫書寫,再命人將字呈了上去。

“心,新?”

夜昱凌唸了一遍,忽而仰天大笑,連聲叫好。

那個被他瞧不起的小丫頭,竟然能想出此等好法子,看來,他確實小看她了!不過,要做小九的媳婦兒,這一點還遠遠不夠!狂笑了一陣,他忽然停下,視線一轉,逼向了榮王爺父子,“寧愛卿,還記得朕方才說的話嗎?朕很介意你的兒子和花輕舞曾經的那一紙婚約!因為,你兒子不配,你們寧王府也不配!來人啊,將寧文楠貶為庶民,擇日趕出京去!”

聽到這道旨意,榮王爺父子猶如聽到天籟之音!忙再次磕頭謝恩,然後任由宮人除去了寧文楠的羽冠朝服,趕出了皇宮。

夜九歌趁人不備,在花輕舞耳邊咬牙切齒,“別去招惹他,你沒那個本事!”

是指夜昱凌麼?花輕舞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嫣然一笑,“不是有你嗎?你就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本王才懶得管你!”

“你不管不行,因為他好像對我寫的那兩個字動心了!”

“哼,你那點小聰明,入不得他的眼!”

“那我們走著瞧!”

兩人俯耳低語,落在外人的眼裡,都當他們倆是在打情罵俏,溫存纏綿。

夜昱凌不滿地輕咳了一聲,道,“小九,你明日去太子府瞧瞧夜宵風,讓他好好養病,近日都不要上朝了.”

“是!”

“嗯,朕乏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三日後,讓所有的皇子都進宮來請安!”

夜昱凌飄然離去,大殿上的低氣壓才有所好轉,眾人向皇上辭行後,紛紛轉身離開了皇宮。

上了馬車,夜九歌懶懶地合上了眼,雙手抱肩,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花輕舞睨著他,撇了撇嘴,“王爺,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嗎?”

“說!”

“為什麼你爺爺那麼年輕啊?他三十,你爹五十,有這樣的父子倆嗎?”

聞言,夜九歌微微睜開了雙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陣,吐出幾個字,“他不是我爺爺!”

“啊?他是撿來的,還是你是撿來的?”

被這句話震驚的花輕舞想也不想,一句話脫口而出。

說完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犯錯了!可已經晚了,夜九歌抬起手指就在她額頭上敲了幾下,語氣中帶著薄薄的怒意,“花輕舞,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可以治你死罪!”

“可無知者無罪啊,王爺不告訴我,我如何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輕舞捂著自己有些疼痛的額頭,柳眉倒豎,怒眼相向。

她發現夜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尤其是夜昱凌與夜九歌!可自己偏偏就一下子招惹了他們倆!夜九歌冷眉緊蹙,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他是個天才!三歲時就登基為帝,十一歲親政,十三歲時便可號令群雄,天下稱霸。

到了十六歲時,他退位,將皇位傳給了父皇,過他閒雲野鶴的日子去了.”

“……”花輕舞默。

若夜九歌所言不虛的話,他果真是個絕世天才!應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尤其是他已經退位了十幾年,竟然還能將琉璃國牢牢掌控在手心裡,是他太睿智,還是當今皇上太平庸啊?花輕舞默默瞅著夜九歌,忽而幽幽地道,“王爺,我還是不明白你應該叫他什麼?”

“其實本王也很”

夜九歌眼神悠遠,忽然意味不明一笑。

夜昱凌的身份,在琉璃國早就成了不能說的秘密,但凡是有些見識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倏然出手,托起了花輕舞的下巴,眸色沉寂,淡淡地問,“花輕舞,你什麼時候開始變聰明的?”

“……什麼意思?”

“回去問眉豆吧,本王乏了!”

夜九歌語意不明地拋下了一個懸念,靠著馬車,疲倦地合上了眼。

一直到馬車駛入王府,他才微微抬眸,伸手拉了花輕舞一把,躍下馬車。

外人看來,他分明就是一副極盡溫柔的,寵花輕舞入骨的模樣。

進屋後,他忽然瞥見了墨玉的影子,面色一沉,看向花輕舞的眼神就有些變了,“你把他留在身邊做什麼?”

“他是我的丫頭啊!”

花輕舞面色不改,笑盈盈道。

“丫頭?”

夜九歌冷笑了一聲,聲線越發涼漠,“本王還從不知道世間有他這樣的丫頭!你告訴他,要麼是滾得遠遠的,要麼就是變回原來的模樣,否則,本王現在就要他屍骨無存!”

“你——他是我的人,留不留不由你說了算!”

“是嗎?你再說一遍!”

幽寒的眸子忽而就靠近了,一股煞氣,如洶湧的潮水,撲面而來。

花輕舞被他強大的氣場所震懾,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但依然不想屈服,“夜九歌,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很喜歡呆在這裡嗎?我馬上就帶著他們離開!”

說完,她腳下一劃,轉身就走。

瀟灑而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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