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舞瞧所有的眼睛都瞧著自己,抿嘴一笑,“你們別小瞧我,我已經想出來了!再過幾日不是過年了嗎?我的靈感就來自這裡!你們聽好了!今日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怎麼樣?可對得工整?”

“不錯!有意思!”

夜九歌頷首微笑,很快,又想到了一個,“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

“啊?”

這個好像有點難了。

花輕舞在腦海裡盡力地搜尋,仔細回憶她前世曾經瞧過的那些對子。

好不容易想起,正欲說出來時,花蘭楚已經說了出來,“裝誰像誰,誰裝誰,誰就像誰,三妹,我這個對子是不是很絕啊?”

“大姐,你還記著有人冒充你之事啊?”

花輕舞哂笑一聲,想著這個對子確實很適合她,不由又捧腹大笑起來。

彼時,有丫頭上夜宵來了。

因為天冷了,屋裡烘著炭火,花輕舞突發奇想,要在炭火裡烤桔子吃。

聞著那淡淡的一股桔香味,她深嗅了一口,看向花蘭楚,“大姐,你明日便要回去了,我給你準備了一點東西,一會兒讓丫頭拿給你.”

花蘭楚未及說話,花飛語搶著道,“三妹,大姐今晚來是有事請你幫忙,你幫她切脈診斷一下身子吧.”

聞言,花輕舞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我早就知道大姐的身體狀況了,我為她準備的那些東西,正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啊?”

花飛語愣了愣。

花輕舞的醫術,莫非已成仙?花蘭楚面色微赧,低聲道,“三妹,你蕙質蘭心,真正讓大姐佩服,那東西我就收下了,一旦有好訊息傳來,我立刻寫信告訴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

花輕舞笑了笑。

心底深處,卻是忽然想起了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夜朝暮!眾人散去後,花輕舞鬱鬱寡歡地躺到榻上,半天沒有一句話。

夜九歌依偎在她身邊,從後面抱住了她,“舞兒,怎麼忽然不高興了?是因為花蘭楚明日要離開嗎?”

花輕舞搖搖頭,淚水忽然便滾落了下來。

而且,越來越兇,怎麼也止不住。

夜九歌唬得手足無措,忙柔聲問道,“舞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小九!”

花輕舞轉身,淚眼婆娑的小臉靠進了他懷裡,低聲啜泣道,“小九,我想我們的夜朝暮了!我好想他!”

“夜朝暮?”

夜九歌不明所以地輕蹙了眉,“他是誰?”

竟然讓舞兒如此牽腸掛肚,淚水漣漣,此人,實在是當誅!他捧起了花輕舞的小臉,吻幹淚水,幽深如潭的眼眸裡,閃耀著一份莫名的醋意,“舞兒,你告訴我,他是誰?”

花輕舞不答,看著他,眼眸裡新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她在默默地勾畫,那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的話,應該是像夜九歌吧,長大後,也是個傾國傾城的俊逸美男子。

他的眼睛,應該很大很閃亮;他的頭髮,應該很黑很柔順;他說話的聲音,應該如夜九歌溫情款款時一樣,非常優美動聽……想著他的模樣,花輕舞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眼底深處,一抹溫情悄然浮出。

夜九歌盯著她的表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什麼狠狠撞擊,酸酸澀澀的,很不好受。

不由自主頭一低,咬住了她的唇瓣。

似乎是為了懲罰,又似乎是為了安慰,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攫住了他全部的思想。

他狠狠咬了花輕舞一口,下一刻,又溫柔地伸出手,摩挲著她的唇瓣,看著她唇瓣上嫣紅的兩排牙齒印,再度咬牙切齒地道,“舞兒,你竟然敢為別的男人流眼淚!”

花輕舞還沉陷在自己的哀傷裡久久不能自拔,冷不丁的嘴上被咬了一下,不由立刻瞪大了眼,淚光瀲灩的眸子裡,全是震驚。

“夜九歌,你敢咬我!”

“我不僅敢咬你,我還敢做點別的什麼!”

夜九歌邪魅一笑,忽而攬住她的細腰,再度吻了下去。

誰知花輕舞這次沒讓他得逞,腳尖一點就踢開了他,面帶薄怒,冷冷地道,“夜九歌,你不朝暮是誰了,是不是?”

“不反正舞兒已經是我的,沒人可以搶走!”

夜九歌又傾身過去,抱住了他。

面對如此霸道而無賴的夜九歌,花輕舞滿心無奈,但一顆悲傷的心,卻因為他的胡攪蠻纏,變得明媚了幾分。

依戀在他懷裡,花輕舞幽幽地問了一句,“小九,你知道花蘭楚今日來找我,究竟是為什麼事嗎?”

“我更是,你給她的是什麼東西?”

夜九歌淡然勾唇,慢悠悠地道。

花輕舞笑道,“花蘭楚嫁到寶藍國這麼久,一直無所出,在妻妾如雲的王府裡,她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所以,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孩子!前幾日,我無意中查探過她的脈搏,知道病根後,便配置了一些丹藥,希望她服下後,能夠如願以償吧!”

“嗯,這倒是功德無量的一件喜事啊,舞兒,你能夠不計前嫌地幫助她們,真的是讓我大感意外.”

“哎!都是一家人,能相安無事,便是最好,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後,我才知道,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都是上天早就註定的,就比如說我和你,和我們的朝暮……”花輕舞的話又在這裡頓住。

她抬起頭,眼波流轉時,牽扯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小九,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是,我把孩子給弄沒了.”

乍然聽到這個訊息,夜九歌震驚得無與倫比。

俊美絕倫的臉上,一抹裂痕,逐漸擴大。

“舞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啞著嗓音,低低地問。

攬著花輕舞的一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加大了力度。

花輕舞此刻的心反而沉靜了很多,她點點頭,一字一句地道,“小九,我沒有騙你,在離開的那段時間,我發現自己有孕了,可是,我沒能保護好他,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沒了……”一股淡淡的憂傷,在兩人之間慢慢流淌,夜九歌倏然捧起了花輕舞的臉,痛楚而充滿憐惜地道,“舞兒,我今日才明白,你當日離開後,受了多大的磨難,不過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還能活下去.”

過去的那幾個月,是兩人生命裡最難熬最苦痛的歲月,不過,也正是有了那段經歷,才讓兩人更加珍惜彼此。

花輕舞把在島上的事情都如實告訴了夜九歌,說到帝絕塵與玉玲瓏時,她拿出了玉玲瓏留下的那個海螺,凝著它道,“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也可以去萬靈大陸走一走.”

夜九歌眼眸微眯,沉斂著嗓音道,“天下真是無窮之大啊,若是有機會,我陪你去便是.”

“好!只是我們的朝暮還在島上孤零零的,也不知他能不能尋找到回來的路,如果他還能來做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再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會的,他一定會感覺到我們的思念,回來尋我們的!”

夜九歌擁緊了她,眼神裡,一片堅定。

下一刻,他促狹一笑,貼著花輕舞的耳邊道,“為了讓我們的朝暮早些回來,我們是不是應該來做點什麼了?”

“啊?不要——”花輕舞一聲慘叫,但很快就被夜九歌的熱情給堵了回去。

……翌日,蕭元昊與花蘭楚告辭離開,並對夜九歌等人發出了鄭重的邀請,希望他們能有時間去寶藍國一玩。

花輕舞眨著眼,意味深長地道,“待大姐有好訊息傳來時,我們一定會來的!”

送別了他們,一切都歸於平淡。

歲月如此安好,卻不能長久。

花輕舞的身世之謎,一直是沉澱在心底的一個疑問,日日困惑著她。

她與夜九歌商議後,決定先取道去鳳雪山尋鳳洛怡,待把碧凰珠與花鼓交還給她後,再四處去尋找她生母的下落。

兩人這次除了墨玉與靈靈之外,誰也沒帶,就這樣輕裝上路了。

一路走走停停,遇上好玩的地方便多呆幾日,倒是把沿途的風景都給領略遍了。

彼時,已是初春,冰雪消融,綠枝抽出,放眼望去,已是滿眼的春色。

一日,兩人因為貪戀沿途的風景,天黑時才尋到了一處小鎮。

待找到一家客棧住下時,竟然發現這個小鎮意外地擠滿了人。

不過,大家的神情都很緊張,互相之間,連對話都很少。

見此怪狀,兩人的心底都生出了疑惑,店小二端菜來時,花輕舞給了他一點散銀,低聲問道,“你們鎮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怎麼瞧見大家的臉上都沒有笑顏?”

店小二謝了打賞後,神神秘秘地道,“二位客官都不是本地人吧?我們小鎮倒是沒事,不過,在距離小鎮一百多里的春江鎮,可是出了大事,那裡的人為了避災,都舉家搬遷,搬到這裡來了.”

“出了什麼大事?”

花輕舞緊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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