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輕舞也用了花瓣等物在做甜點,墨玉去外面採購了食材回來,神神秘秘地道,“那酒樓今日真的掛牌了,主人,你知道他們酒樓叫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總不會是真的叫美人養顏吧?”
花輕舞不太在意的順口說了一句。
誰知墨玉猛然拍掌,道,“也差不多吧,他們現在就叫美人樓!”
“什麼?”
花輕舞訝然一驚,隨即就笑出了聲,“這個名字,真虧他們敢用!”
倒是有幾分青樓的脂粉味呢!花輕舞隨口問道,“美人樓今日的生意如何?”
“好!空前的好!他們推出了一系列的美人菜餚,現在是人滿為患,等待吃飯的人都排到五里之外了.”
“……這麼誇張?”
花輕舞一個趔趄。
畫眉的那位哥哥,還真是一位神人啊!凝神想了想,一個主意悄然躍上心頭,她低聲交代了墨玉幾句,命他即刻前去美人樓打探一下那位還未露面的神廚。
墨玉一去不返,花輕舞等到深夜,還是未等到他歸來。
花輕舞試圖用心靈與他交談,可竟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不由心底一沉,急忙往美人樓掠去。
夜裡的美人樓,已經歸於寧靜,除了還有一間屋內的燈亮著外,整棟樓都是黑漆漆的。
花輕舞徑直向那亮著燈的房間走去,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面一道清雅如風的聲音傳來,“姑娘既然來了,請進吧!”
門,在花輕舞的面前忽然自動開啟,裡面一個穿著藍色錦袍的人,緩緩轉過身子,正笑吟吟面對著她。
他長得很帥,眉眼之間,自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溫雅之態。
在見到花輕舞的那一瞬間,他眉眼微動,笑得極為溫柔,仿若是久違的朋友見面,給人一種特別熟悉親切的感覺。
花輕舞嘴角微怔,道,“公子,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從未見過!”
“可……”花輕舞眉心微跳,總覺得自己的心跳,彷彿隨著在隨著他的笑容,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花楚悠淡然一笑,打斷了她的話,“請進來再說吧!”
待進了屋,只見一室的畫,每一張上面,都描繪著一個女子絕美的容顏。
隱隱的,有幾分熟悉之意。
花輕舞看著這些畫,心中微動,卻沒有說話。
倒是鳳楚悠先開了口,“我叫鳳楚悠,也是這家美人樓的主人,為了感謝姑娘昨日的賜名,我特意準備了一桌精美菜餚款待姑娘的那位朋友,可誰知他不勝酒力,竟然醉了過去,此刻正被安置在後院,讓畫眉照顧著。
姑娘若是不放心,可以現在就去瞧瞧他!”
聞言,花輕舞心神大亂。
墨玉出來行動時,一向以幻影的形式出現,此人能夠看到他的幻影,且讓他著了道,他的本事,怕是隻在自己之上。
但願,他是友不是敵!花輕舞皺緊了眉頭,淡聲問道,“鳳楚悠,我喜歡與直率的人打交道,你究竟有什麼意圖?說吧!”
鳳楚悠輕輕搖頭,嘆道,“看了這些畫,你還是沒有任何醒悟嗎?”
“……什麼意思?”
花輕舞心有所動,急忙把視線投到了那些畫上。
腦海裡,隱隱有什麼東西正破土而出。
那些畫上的女子,似乎是那日在頂霧山上的山洞裡看到的那鳳凰族人鳳姑,不過,似乎又不大像。
注視良久,花輕舞轉眸看向鳳楚悠,“你認識鳳凰族的人?”
“鳳凰族?”
鳳楚悠皺了皺眉,“不認識!”
“那這幅畫上的女子,又是誰?”
“她是我的養母!”
鳳楚悠幽幽地道,一雙清俊眼眸裡,忽然承載了幾許悲涼。
頓了頓,他緩緩說道,“母親撫養我十幾年,在離去時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一個女兒,容貌應該與她極為相似,她囑咐我,若是有緣能夠相見的話,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花輕舞默。
腦子裡紛亂成一團,根本就難以捋清他所說的話。
她的母親,不是早就去了嗎?哪裡又來一個養子?就算玉妃是她親孃,她也不可能在宮外還有一位養子啊?花輕舞抱著頭,很是調整了一陣,才讓自己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抬起眼眸,又看向那些畫像,道,“鳳楚悠,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的母親早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她不可能再撫養你的!”
鳳楚悠淡然挑眉,依然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的!”
“可我母親已死,這難道還能有假?”
“如何不能?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花輕舞啞口無言。
世間的事,確實是變幻莫測,難以判定,就像她和夜九歌的關係一樣,她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