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九歌去向他辭行時,屋裡沒人,只有一張離別的紙條。

夜昱凌已在昨晚離開了京城,踏向了尋找花輕舞的路。

夜九歌嘆息一聲,只得轉身,也帶著人離開了京城。

一路行去,沒有探聽到花輕舞的任何訊息,她就像是從未在這世間來過一樣,消失得那般徹底。

這日,幾人已經到了琉璃國和翡翠國的邊界上,只需越過前面那條河,便是翡翠國的地界。

長青問道,“爺,我們要去往翡翠國嗎?”

“靈曌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會親自去尋找一遍!”

夜九歌漠然應了一聲,毅然往前行去。

待到了翡翠國,見到滿大街的喜色,才知道翡翠國的太子三日後大婚,正是舉國同慶的大好日子。

看到這滿目的的喜慶色,夜九歌的心猶如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一下,既酸又痛。

面色,忽然間便暗沉了下來,一雙深邃的眼眸裡,陰晴不定,滿是哀傷。

見狀,長青等人都是心中一聲嘆息,卻誰也不敢說話相勸。

眾人找了一家客棧先住下,長青便帶著人出去打探情況去了。

須臾,幾人匆匆返回,面色慘白的撲通一聲跪下,“爺,我們已經打聽到郡主的訊息了!”

“在哪兒?”

夜九歌倏然一震,提步就要往外走。

長青忙跟上去,低聲道,“我們拿著郡主的畫像四處打聽,誰知有人看了畫像後告訴我們,說郡主如今做了相府的小姐,三日後要與翡翠國太子成親的就是她!”

“什麼?”

夜九歌猶如被驚雷擊打,牙關一咬就揪住了他,厲聲問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長青身子微抖了一下,道,“爺,我們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依著郡主對爺的情意,她是不可能答應翡翠國太子的婚事的,我已經派了人去打聽,希望能見到郡主一面!”

聞言,夜九歌腳步一劃,已經往門外衝了去,幾個閃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蘇相府,此刻也是披紅掛綠,裝點得一派喜氣。

宰相蘇庭揚撫著花白的鬍鬚,滿臉都是笑容,正吩咐府中的人準備著大婚的事宜。

蘇夫人在丫頭們的簇擁下慢慢走來,笑道,“老爺,影兒這幾日一直躲在房間裡繡花,我去叫她也不出來,還是你去勸勸她,別太累著了.”

蘇庭揚滿意地點點頭,道,“女子本就該如此,影兒這孩子從小就喜靜不喜動,如今貴為太子妃,雖說女工一事不再需要自己動手,但有點愛好,總歸是好的.”

蘇夫人用絹帕擦拭著眼角,哽咽著道,“是!老爺想得周到!妾身也只是擔心她休息不好,身子吃虧,她親孃不在了,妾身如果再不疼著她,這孩子便也太可憐了.”

蘇庭揚心中一動,嘆息一聲,“難為你這麼多年一直照顧著她,走吧,我們一同去瞧瞧她也好,一旦出了閣,再想日日見著,便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到了蘇雪影的院子裡,彼時,院中菊花正開得豔麗,花團錦簇的,一派富貴之氣。

蘇雪影坐在窗前,正在認真地穿針引線。

見到蘇庭揚與蘇夫人進來,忙盈盈福身,“影兒拜見爹爹,孃親!”

蘇夫人忙扶起她道,“快別多禮了,你好好歇著吧!”

“影兒不累!”

蘇雪影嫣然一笑,一張絕美的笑臉,真可謂是傾國傾城。

膚白如雪,靜雅若蘭,與花輕舞的容貌,竟然是一般無二!夜九歌的身影,也便在此刻悄然掠了進來。

揭開房頂上的一匹琉璃瓦,夜九歌迫不及待的往下望了去。

當那張熟悉的臉倏然出現在眼底時,他面色一變,差一點就叫出了聲。

彼時,長青與眉豆也趕到了,兩人悄悄蹲在他身後,也往下面看去。

再抬眼時,三人面上的神情,都是同樣的震驚。

眉豆捂著嘴道,“真的是郡主啊,可是她怎麼會成了翡翠國的相府千金?”

夜九歌蹙緊了眉頭,沉聲道,“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把她帶走!”

“可這裡是翡翠國,還請王爺三思再行!”

長青忙勸阻他,“白天人多,我們不如等到夜裡再來!”

夜九歌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蘇雪影,連移開一下都捨不得。

恨不能立刻就把她抱入懷裡,以償相思之苦。

彼時,蘇雪影拿起她刺繡的那副鴛鴦戲水,放在蘇夫人眼前,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娘,我想給太子繡個枕頭,可是,我又怕他不喜歡.”

刺繡上的鴛鴦戲水,已經初具規模,約莫再繡上半日,便可完成。

那對鴛鴦,若鮮活了一般,在蘇夫人的手裡盡顯著恩愛。

看得蘇庭揚和蘇夫人會心一笑,讚揚了一聲,“影兒的繡工越來越好了,太子若是知道此物乃影兒親手所繡,定然愛不釋手!”

三人在此盡享著天倫之樂,完全沒注意到房頂上某雙眼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沉斂了怒火。

鴛鴦戲水?敢給別的男人繡鴛鴦戲水?夜九歌攥緊了拳頭,面色一沉便要躍下去。

在此緊要關頭,眉豆的腦子裡忽然有靈光一閃,她忙拉住了夜九歌,搖搖頭,“爺,你等等,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嗯?”

夜九歌鳳眸微眯,危險地斜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眉豆就是那個翡翠國的太子,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眉豆嚇得忙移開了眼神,但語氣依然堅決,“和郡主相處這麼久以來,從未見過她會刺繡,爺,你不覺得此事透著詭異嗎?”

“是啊,我也從未見過郡主拿針線!”

長青凝神想了一陣,肯定地道。

聽了兩個屬下的話,夜九歌心中微動,唇邊,很自然便流露出一絲笑意,“舞兒的雙手,做得一手好菜,但女工方面,我也從未見識過!”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荷包,似乎也從未見她做過,這是不是意味著,下面那位蘇小姐,只是與舞兒長得極為相似而已?夜九歌由此及彼,忽然想到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假設。

鳳眸一轉,道,“在明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這位蘇小姐的所有事情!”

他腳下一劃,人已經掠出了好遠,長青和眉豆便分頭行動,去向人打探蘇雪影的所有情況。

翌日一早。

兩人將打探到的所有情況,都如實向夜九歌稟報了。

原來,這位蘇雪影是蘇庭揚已故嫡妻所生,現在這位蘇夫人,不過是後來的續絃而已。

兩個月前,她與太子偶然邂逅,太子對她一見傾心,這才去求了皇上,定下了這門親事。

……誰知,夜九歌對兩人所說的這些全然不感興趣,蹙眉,冷冷地道,“既然她不是舞兒,她喜歡誰與本王無關,本王現在只她的容貌為何與舞兒一般無二!”

聞言,長青和眉豆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道,“這件事我們確實打聽過了,但蘇府的人似乎在有意隱瞞什麼,讓我們連蘇小姐出生時的景況都打探不到!”

“嗯?”

夜九歌深邃的眼眸裡忽然寒光一閃,吐出了一個隱含著森然冷意的字元,“查!”

“是!”

長青和眉豆又轉身離去,迅速召集了所有散佈在此的人,急命他們立刻查去。

日落前,終於有訊息傳來。

蘇雪影的身世,果然有著不可告人之處!她竟然是蘇庭揚的那位小妾從外面撿回來的一個棄嬰!而且,她的腰間,同樣也有一枚梨花印記。

乍然聽到這個訊息,夜九歌面色一喜,輕卷著唇角,淡然一笑,“好!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蘇小姐,來歷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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